我走出右侧的门,却发现自己直接身处在一个小巷子里。等再回头看那道门,里面已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祠堂,明显没有连着外面的小道。
赵致这时候正蹲坐在地上。她见到我出来,开心地说道:“终于回到正常社会了,我刚才去看附近的门派,这里还是在苏州市内。”
我点头道:“那你在这稍等一下,我帮你去买裤子过来。”
赵致感激地对我道谢,我去帮她买来一件短裙和新的丝袜,然后就互相道别了。赵致非要留我的电话号码,说这种事情太玄。以后若是碰到这种事情,还想找我帮忙。
我留了阴阳馆的电话号码给赵致,然后就出去坐出租车回阴阳馆。
此时我的心情还是不太好受,如果没有慕容知秋的话,就算我失败了,那些人也不会死。他们顶多就是当几年黑猫,然后再回到正常人的生活。
可慕容知秋还是来了,导致这几百人都要丧命,几百个家庭支离破碎。
即将要有近千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哪怕等老死的那一天也等不到孩子回来。他们每一天都只能孤独地活下去,每一天都要承受对孩子的思念之苦。
有几百个孩子要失去父亲或母亲,甚至沦为孤儿被送去孤儿院。他们也许还没看够父母打拼的模样,他们只知道父母为了自己早起晚归。将最好的饭菜留给自己。可他们等不到长大来报答,他们再也见不到养育自己的人,以后一辈子都要活在这巨大的阴影之中。
又要有多少人等不到自己的另一半回来,即使许诺过海誓山盟,可还等不到那个人的背叛,却已经要抱着那个人的遗物痛苦度日。
而这一切,都是慕容知秋造成的。她完全可以对这个漂流地点视而不见,但为了增强实力。她一个举动就造成了如此悲痛的后果。
虽然慕容知秋帮助过我几次,但大部分都是因为她要我去做神秘势力的任务,我完成不了才召唤她帮忙。而慕容知秋很阴险,她总是给我非常困难完成的任务。然后就故意要宰我一笔,要么是拿走我的眼泪,要么是剥夺我的寿命。
说实话,我对慕容知秋一丁点的感激之情都没有,如果我有斩杀慕容知秋的实力,我会毫不犹豫地下手。
“草!”
我越想越愤怒,便在半路下了车,我不想让我的伙伴们看我不开心的样子。
我父亲曾经跟我说过,人生充满痛苦和悲哀,但家是避风港,是人们唯一可以依靠的地方。他说再坚强的女人。也可以将悲伤带回家,因为她哪怕是叱咤商场的女强人,也需要自己相公的关爱依靠。
而再软弱的男人,也不能将愤怒带回去。因为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没有人想看见顶梁柱失魂落魄的样子,那样一来,我要保护的人们就会失去安全感。
阴阳馆是我的家,我是阴阳馆的顶梁柱,不能让他们看见我现在的模样。
我坐在黑暗的公园里,烦闷地喝着烧酒。说到底都是因为我不够强,如果我足够强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惨剧。
但我能怎么办?周天纹逃命在外,林先生对我是放养状态,周雪瑞那里能教我的术法也没有周天纹这边霸道。休吗肝扛。
月光惨淡,仿佛是在嘲笑我的无能,我轻轻地哼着《万事屋蓝调》,忽然想起我第一次独自去面对恶鬼的时候,也是在哼着这首歌。是不是说明过了这么久,我还跟以前一样?
我用力咬着烧酒的玻璃瓶口,也丝毫不怕将它咬破了。
“啪。”
一只手忽然轻轻拍在我的肩膀上,我看向这美丽的芊芊玉手,嗅了嗅空气中的浓郁香味:“红姐姐,这么巧的相遇,你是出来逛街么?”
“为什么你知道是我?”
我身后传来红罗女温柔的声音,似乎是有些惊讶。
“我记得你的味道。”我解释道。
红罗女坐在我身边,她轻声道:“很久不曾回来,想来看看你们,却发现你的气息离我最近。结果走来一瞧,却发现你在借酒消愁。这还是让我惊讶,若说他们任何人颓废我都相信,可是你这模样……”
“我不颓废……”我摇头道,“我只是想静静,等过完这个夜晚,估计我又会变成那个打不死的小强。”
红罗女捂嘴一笑,她转过头认真地看向我:“那么,为什么难过呢?”
我摸了摸后脑勺,尴尬地说道:“我想变强,在这里喝酒,就是觉得自己太弱,心里不痛快。”
“弱?”
红罗女用手巾帮我擦去嘴角的酒液,她的声音犹如流水一般温柔:“我的好弟弟,你如果弱,又怎么会短短几个月成为江苏省小天王,受万众道士羡慕崇敬;你如果弱,又怎么能斩杀韩风林,让浙江传承数百年的韩门掌门人吼着要将你碎尸万段;你如果弱,又怎么会被当作神明祭拜?”
“前两个我能懂……”我说道,“这当作神明祭拜是什么意思?”
红罗女轻笑道:“你功德如此之高,真当全是做好事得来的?你可知道,这世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