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是孤独的。在我父母抛开我,不顾一切从楼顶跳下去时,就注定了我安若这一生的孤独。”
贺天擎霍地回过头,注视着安若的目光,有一点陌生,更多的是一种震惊和激赏。
仿佛站在他眼前的不是安若,而是一个全新的,脱胎换骨的女人。她的平静、淡泊似乎已经为迎接这种孤独做好了一切准备。
“安若,我五年前曾说过。郝驿宸他配不上你,五年后,我要说,我依然这么认为。”贺天擎说完这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只留下安若一个人,默默地跌坐在床脚,独自饮泣到天明……
翌日一早。
安若收拾好行李,分别给贺珊珊和郝驿宸打了个电话。
给贺珊珊的电话是向她告别的。而郝驿宸,他的手机压根没人接。
当安若辗转到亦安的办公室,他的秘书表示,“今天早上,郝先生就没有来过公司,听说,他太太好像怀孕,他们全家都陪着去医院产检了。”
安若木然地看着手机上拨出的电话号码,郝驿宸啊郝驿宸。他不接自己的电话,是不方便,不愿意,还是自己的电话此时此刻会给他带去困扰?
安若把行李寄托在酒店,尔后,带着澄澄坐着出租车来到……五年都没有踏足过的郝家。
巍峨的铁门依旧戒备森严,院内绿茵成片,郁郁葱葱,经过几次翻修的豪宅,在阳光的照耀下,也依然宏伟壮丽,气势磅礴。
“妈妈,这是什么地方?我们为什么要来这儿?”澄澄仰起头,不解地问。
“这里……是程程的家。”安若云淡风轻。
“真的吗?”澄澄小小的兴奋了一把,拉着铁栅栏,恨不得把身体从栅栏间挤进去。
“程程应该去幼儿园了,不在家。”安若不想打击儿子。
“那我们干嘛还来这儿?”澄澄撅嘴。
“来看看。”安若不想告诉儿子,他们很快就要和贺天擎一样,离开这儿,也许……永远……也不会再回来。
“安小姐,不,贺太太。你……你怎么会来的。”骆管家的身影出现在铁门后。看到安若,还有澄澄,他惊喜交集,“郝先生不在家。至于太太……”
“我知道。他们都去医院了。”安若浅笑,任谁也看不出她内心的苦涩。
“那你……”骆管家显得有点不解,但他旋即热情的打开侧门,招呼道,“既然都来了,就进来坐坐吧!”
安若直言想拒绝,但她突然想起当年被自己丢在床底下的那枚戒指。
那枚刻有她名字的钻戒,如今还在吗?
至少,郝驿宸是没有发现的吧!否则他不会对自己一点记忆都没有。
安若奈住内心的冲动,牵着澄澄,紧随骆管家走进别墅。屋内依旧富丽堂皇,奢华典雅。五年的时间,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唯一变的,似乎只有她!
见她的眼睛不停的朝楼上瞟,骆管家善解人意的说:“那房间几乎就没怎么动过。如果你想上去看看的话……”
安若当然想。而且,她大概再也找不到比今天更好的机会。
她牵着澄澄,和骆管家一起上了楼。看到门框上凌乱的木条,颓废的房间,污浊的空气,还有肮脏的尘埃,嘴角硬生生的扯出一丝苦笑。
很难相信,在披着华丽外衣下的郝家豪宅内,还隐藏着这样一个房间,就为了尘封郝驿宸和她的一段记忆吗?
“妈妈,程程就住在这儿吗?”澄澄的表情颇显惊讶。
骆管家和安若都被他嫌恶的样子逗笑了。
“程程当然不住在这儿?这里是……”安若差一点就说出‘这里是你爸爸妈妈曾经住过的房间。’她忌讳地瞟了眼骆管家,正思索着要找一个什么理由,把对方支开。澄澄正好扯住她的手甩了甩说,“妈妈,我想尿尿。”
“那……”安若本能的朝房里的洗手间瞟去。
“这个洗手间很久没用,我带他去楼下解决吧!”骆管家慈蔼的笑了笑,见安若显得有点不放心,他安慰说,“你放心,我很快就带他上来。太太她们应该没这么快回来的。”
安若感激地点点头。望着骆管家牵着澄澄走出去的背影,心里突然涌出一种说不出的怪怪的感觉。
她困惑地摇了摇头,看到两个一大一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连忙趴下来,伸手去床底下摸了摸。
仅管事隔五年,但她清楚的记得,当初那戒指就是被郝驿宸一怒之下,扔去这个位置……当指尖触到一个凉冰冰的硬东西。安若心里一喜,摸……摸到了!
可这枚触手可及的戒指,就像故意和她作对似的,无论她怎么努力,扭动手臂,它就是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安若苦恼地缩回手,匍下身,脸贴地,往床缝下看了看。
她看不见藏在深处的戒指,倒又看到了那只缩在床头间隙下黑得发亮的檀木箱。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它居然还呆在原地。安若直起身,喘了口气,想着那箱子里母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