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婉柔姐这么威武的千年鬼差都说着说着脸红了,心里反而对外面那个女人升起了一点同情心不着头脑。
到了乡里,我因为抱着个孩子,还提着两个大袋行李,理所当然的去包车。
这一个三翻四次眼我们打着照面都没有上前搭话的女人这会倒是跑了过来,朝我笑呵呵的道:“妹子也是田家寨的?”
我前面没有想到过会有人这么问,但也装作吃惊的道:“我不是!我男人是那寨子里的,我在外面生了小把戏,带着开支太大,他就让我回家带孩子!”
“哦!那我们一块包个车回去吧!”女人十分自然的开口道。
我看着那个三轮的小慢慢游,这会倒是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也不是。
包这个车钱说多不多,二十来块钱,可对于一般人是能省就省的,更何况我刚才还说是因为生了小把戏开支太大呢,这会能不省反倒是显得我刚才说的是假话了。
可我实在不想跟她一块包车啊,要不路上怕会露馅啊!
“答应她!”王婉柔这会反倒是一脸的沉意,在我耳边轻声道。
这会是不答应也得答应了,我只得先把小白放在慢慢游的车后厢里,然后自己一件一件的把行李搬上去。
刚一搬好,一回头,就见那女人已经坐在了司机旁边的座位上跟司机开始聊天了。
“这不就是离不开男人吗!”魏燕看着两眼十分不屑的一斜,然后身子一飘就到了车后厢。
前面时不时传来那女人的娇笑声和司机不好意思的呵呵声,听得小白一个劲的伸头想从雨布那里朝前面瞄,可又怕王婉柔只是将一又大眼睛转得跟什么似的。
一直到车子开到了山脚下的一个坡那里,这种慢慢游上不上去了,我给了十块钱,然后也不跟前面的女人搭话,将背包往肩膀上一搭,然后一手抱着小白一手去拎另一个行李袋。
“妹仔哟!”那女人又跟司机调笑了一会,一把伸手将我的行李袋给抢过去道:“你一个女人家抱着个孩子,背一个大包,还拎着个袋子要翻山过河的,你家男人也舍得!”
我心里对她暗骂道:如果不是你,这山哪里我来翻啊!一入山只要没人,就将小白放下来做苦力,我只要背着背包就好了。
可嘴上却又要跟她推脱一会,可这女人却只是一朝我一摆手,拎着包就上山了。
“走吧!”王婉柔的脸色看不出什么,只是时不时的瞄了瞄身后道:“这一路好像过于平静了!”
我也感觉奇怪,好像这一路除了我们四个时时大惊小怪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盘查之类的事情发生。
“大妹仔,你快点啊!”那女人爬了会见我没跟上,转头朝我大喊道:“要不把那个背包也给我吧!”
我看着那女人高跟鞋短裙,再看看自己的一身土里土气的运动装,好像这情景是反过来的,忙认命的将小白往怀里一抱就上山去了。
这女人话还真不少,一路就一直跟我唠啊。
我这才知道她叫田菜花,很土的名字,那时寨子里的人都没多少有学问,取个好名不容易。
她父母都是老实的寨里人,只知道种田打柴喂猪,其他的想都不敢多想。后来她在寨子外面读初中,就再也不肯回寨子了。
初中一毕业就跟着就几个同学跑到东莞去打工,这回是听说家里开发了,父母又长时间没看到她,所以才回来的。
我这一听说开发,就整个人蒙了圈了。
这鬼地方连车都不通的,怎么会开发?
刚才也没听那司机说起啊?
可一想,这司机一路都只顾跟这田菜花调笑,我除了开始讲价,后面给钱,好像连话都没搭过。
这只要一碰到开发,就什么时都可能发现,比如里面可以有大型的机械出入,和大批的外人进乡。
上次袁威在隆回就搞过一种事情,说是开发那地下的熔洞,结果就是去下面开了具石棺。
这次因为有田菜花在前面开路,我也不敢走快了,但也只是不停的问她一些寨子里的事情,但对于她身上阴虱的事情却是绝口不提。
眼看着转过一座山就到了田家寨了,那田菜花却说要换衣服了。
我看着她一身高跟鞋配短裙连山都爬了,可快到自家门口了,反倒要换衣服了,这回趟自已家还要穿得多漂亮啊?
不一会她从树丛外面了出来时,我似乎看到了另一个我。
土得可以掉渣的衣服,扎着个马尾,连眼神都开始变得清纯。
“让妹仔见笑了!”田菜花朝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用塑料袋子将那身衣服装好藏在一个树丛里,这才帮我拎着东西朝家里走道:“都忘了问妹仔是哪里家的媳妇了,这么有福!”
这下子完全被蒙圈了,不过王婉柔忙在一边道:“就说是田家阿伯!”
我将这个人一说,果然田菜花也是一愣,但马上又附合说:“是田家阿伯啊!”
看她那样子好像也不是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