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波悠悠醒来,眯着眼睛,好一会才适应屋内的强光,看到对面的吴国华。报以最天真最无邪的笑容:“早啊”。
看着饱睡了一夜精神抖擞的宁小波,吴国华感到无比的愤怒,他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严峻的挑战。
宁小波打着瞌睡道:“那什么厅来的,有早点吃么?”
吴国华气的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装,你小子就继续装:“早饭,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面馆,饺子店,还是餐厅”。
宁小波活动了一下筋骨道:“我得提醒一下什么厅来的,这里是燕京警察局,你的这翻作为,很多人都会看到。法院一天没有判刑,我就是无辜的,你们这么对待一个无辜的人,考虑过影响,考虑过后果吗?”
吴国华脸上的肌肉紧了进,让下面的人去准备早点了,不一会,早点来了,四片面包,过夜的,还风吹干了。一点水分都没有,还硬的跟石头似的。
宁小波还真拿了起来:“不错,现在人天天大鱼大肉的,身体油脂过重,很不健康,别看着面包点焦有点硬,吃了可是助消化,去油腻,还能治疗胃气”。
吴国华本想数落他几句,反倒讨了个没趣。
吴国华道:“吃好,就把问题交代了,比你更滑头的人我都照样收拾。别抱着侥幸的心理,没有人救得了你,找点交代,就能少受点罪”。复制本地址到浏览器看%6d
宁小波依旧慢条斯理的啃着面包,啃完面包,他又打了一个哈欠。靠在椅子上又呼呼睡了过去。
吴国华道:“去,再加两盏灯”。
审讯室本来就不大,现在就跟在烈日底下炎烤一般了,再来两盏大功率的灯泡,那还不跟烤箱似的,那两个审讯人,全身冒汗,实在受不住从屋子里逃了出来。
吴国华带来的调查小组一共五个人,五人轮班,基本是十多分钟就要换一次,不然在里面实在受不了,即便是市多分钟换一次,也是叫苦连天,外面是严冬。里面是烈日,老这么进进出出的对身体的伤害也是极大。
可宁小波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睡的死气沉沉,要不是汉声震天,还真怕他热死了,最为奇怪的是,他的额上一点汗水都没有,调查小组成员用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竟然感觉道一阵清凉,诡异的很。
又过了一天,调查小组的人有些怕了,跑去找吴国华:“吴队长,情况不对啊”。
吴国华现在也很是郁闷,原本以为是轻松的美差,却遇上了一块硬骨头:“瞎叫什么,我们是警务人员,一惊一乍的成何体统”。
实际上,他的心里也有点害怕,按照正常的理论逻辑,人不可能在那样的高温熬得住的,但现在是骑虎难下,必须硬着头皮上了,要是宁小波再不招,自己可就很被动,他还就不信了,这小子是铁打的不成,总有沉不住的时候。
他在心里安安慰自己,或许再过几分钟,那家伙就服软了呢。
林月正喂疯了的林秀吃饭,正好看到一则新闻,有人开车撞死人,屏幕上还出现了那辆玛莎拉蒂,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掉这辆车子,她最洁,最珍贵的东西就是在那里丢失,化作斑斑点点如同梅花而绽放。
嗙的一声!
手中的玻璃碗在地上摔的粉碎。
林秀被吓了一跳,目光也不由的落在电视上。
林月脸色大变:“难怪这两天没接电话”,林月每天都会跟宁小波煲电话粥,但却已经有两天没有联系上了,本以为是新开诊所忙,原来是出了事。
林月道:“姑妈,我有事要立刻赶回了燕京”。
林月穿着黑色的风衣,高挑的身姿在寒风中瑟瑟做抖,不是冷,而且是害怕,她站在燕京警局外,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压在她的心头,脑中回想起那冰凉凉的牢笼,泪水无声的滑落下来。
燕京警方拒绝她探视,说是宁小波蓄意谋杀,而且,受害者还是前总理的外孙,林月第一反应就是摇头,她绝不相信,她无条件相信宁小波是无辜的,可现在,情况对宁小波很不利,她在警局门口一筹莫展,现在能救宁小波的恐怕只有她林家的庞大政治团体了。
但她是被家族驱除的孤女,她绝望的蹲在了马路边,螓首埋在双臂之间,放声痛哭,肩膀都在剧烈的颤抖。
她记得小时候,爸爸妈妈是很疼爱她的,拿她当宝,简直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都怕化,但一切都因为她拒绝了那场政治联姻开始,从那以后,父女五年没见面,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林月由始至终都没觉的自己做错,她只是不愿意自己成为家族政治利益的牺牲品而已,她甚至一直觉的是家族负了她,所以,她的心里甚至还含着怒气,记恨那个一直疼自己,却在重要事情上为了自己利益而要牺牲她的家族,她的父亲。
现在去求他,他会帮忙吗?
林月在站在大街上,凌厉的寒风呼呼的吹着,她的心牵挂着拘留室内的宁小波,浑然感觉不到寒冷,她拿出了手机,那镌刻在脑海中,家里的电话号码,她的手有点颤抖,摁下一个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