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一句我来说完人已经冲过去了,沈北毫不客气抬手就是一记雷霆味儿十足的劈拳,小楼抬臂一架的同时,轻轻哈了一声。这一记喝音出来。我借了清冷月光,看清楚小楼身体附近的空气微微震了一下。就是这微微的一震,已是颇具那么一股子出拳生尘的味道。
出拳生尘是对拳功的一种描述,意思是讲拳打出去空气就会有波动,感觉好像空中激荡出许多的灰尘颗粒一般。实际上那不是灰尘而是小楼身上激发的针芒般的暗劲冲到空气后所搅出的气流。
这功夫听起来确实是吓人,但还不是最强的,我听应前辈在书信中介绍过。有八极练的高深的猛人,用鞭手对地抽打,离地三尺之远,竟然能抽的地面叭叭生响的同时让尘埃激荡劲气横溢。
当初听了不信,后来回京吃饭时候跟马彪子聊起来,他说民国时候不止一位前辈有这本事。并且他师父范铁云在巅峰时候也有这力量。
如此我坚信,武之一道,确实是永无止境。因为马彪子说了。民国的猛人太多了,大家知道的只是露脸比较多的几个,还有一些惊鸿一现的,以及不愿让人知道的高人,这些猛人单拿任何一个出来都是绝对级别的逆天存在。
小楼就是这么一架,砰!的一下,劲力相撞。沈北的雷劲再猛也没办法抗了。他扑通一声。一屁股就坐了个大屁股蹲儿。
要说沈北这两年确实是走了背字运了,好好的在北美呆着多好,这架不住人劝,跑到国内来跟我打什么生死拳。输了后咽不下这口气,因为输不起呀,他出身多好,多优越,生活在上流社会,受人景仰,回国输给了我这么个没门没派的所谓‘拳混子’他这脸面往哪儿放。
所以他改投了鬼庐,投鬼庐后我看这人好像也没受鬼庐的重视,只胡乱把他印堂给打磨了一下随便教点东西,点拨一番就给打发出来了。
沈北以为鬼庐教了他什么大法,厉害的功夫。趁我回京,又上青松茶社来显摆。
结果……
不说了,说多都是泪呀。
这回,又不知是听了鬼庐的什么安排,这跟我们屁股后头走,然后……
他就这么坐地上了。
没架住小楼的力,一屁股坐地上了,这屈辱真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我看的一阵揪心,好好的一个武者落到这般田地,我心里确实也不是滋味。虽说我们阵营不动,但我们练的全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真东西。这样彼此间打杀,我心里真的过意不去,于是我对小楼说:“行了,先放倒这儿就得了。”
小楼也是一个外硬内柔的人,听我这么一说,立马收了势对沈北说:“师兄啊,不知道你走的是什么路,但咱们也没那么多的深仇大恨,有啥话,咱们一起好好说说。这不正好到这地方来了,一会儿咱们进城找个地方坐坐吧。”
沈北没听进去,他呆呆坐在地面上耷拉个脑袋,全身止不住地抽……抽……抽。
我看着不对,转尔把目光投向艾沫和杜道生。
艾沫这女人终于说话了:“关仁你们怎么回事,怎么上来不问不说的就动手,你看你们给沈北气成什么样子了。”
艾羊羊,杜羊羊,你们还是回羊村吧,这里对你们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你们的沈大哥跟了什么人,变成什么样子难道你们真不知道吗?
我摇头对着他们叹过一口气的同时,我再看沈北就发现他不对劲了。
他一个劲地念叨着英文,反复的就是几个字,我没用,我怎么这么没用,我该死,我该死,我太没用了,我没用,没用,该死,fuck,该死,还有一些口音味儿极浓的英语,念的语速超快,是以我没太听清楚。
我听着他念叨的这些东西,再看沈北不停地揪头发,打自已嘴巴子,撕衣服,行为举止十分的癫狂。
我暗道个不好,忙对小楼说:“咱们闪开一点,闪开。”
小楼向后闪了闪。
叶凝也跟着闪开几步。
然后沈北还是继续打自已,抽自已,他骂着,打着,抽着,渐渐我就发现他身上忽地泛起了一道我不太熟悉的气场。
这气场绝不是阴灵什么的,也不是所谓的神打。而是一种……怎么形容呢,对就是‘怒’!那种发自骨子灵魂深处的恨恨的‘怒’意。它不是阴性的力量,它显的爆烈十足,但却又不是我们正常人生气的那个怒,它是什么……?
叶凝手放到风衣下摆了。
我看到她这个动作,示意她先不要出刀。叶凝朝我一撇嘴,然后又抬头看了眼天空说:“哇哦,月圆之夜,咱们沈大哥不会是狼人吧。“
小楼这时说了一句:“还狼人呢,之前谁说我瞎扯来着,你这个比我那扯的还要大。“
两人刚说到这儿。
突然,沈北原地猛地一下站起,紧跟着仰头朝天空啊……
大声嘶吼一番后,他喘了粗气,拿一对充了血的眸子狠狠地瞪我。
这是疯了?我感知一下发现不像。神打?也不像?变异狼人了?没爪子身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