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艾沫的模样儿,我在心里一声长叹。
早知道海外那群练家子把艾沫打发过来,肯定没那么简单。果然,发生的事情验证了我的预料。
一般情况下。海外的人应该派来个高人过来把杜道生震一震,要是再不听话,索性收了功夫。
可没想到,派的是艾沫。
我隐约就感觉,这艾沫跟杜道生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眼下这一看。果然如此啊。
由此可见海外那批人对杜道生还是很器重,寄希望于艾沫,望她能够用情谊感化道生兄。
结果……
事与愿违呀。
这让练家子给打了,需要抓紧治伤才行,我安抚艾沫两句就急忙掏手机给荣师父打过去了。
荣师父那边马上安排我先去谭大夫那儿。她收拾一下随后就到。
当下,我让艾沫上我车,就给她拉到了谭医生那里。
到了后。谭医生说问题不大,用三棱针点刺,再加火罐放一放血,她这点小伤转眼就会好。
知道没事儿,我也就放心了。
只是艾沫神情仍旧黯然,耷拉个头,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刚好这会儿,荣师父到了。
她进来跟艾沫说了几句话,一招手就给我叫出去了。
“怎么是这个情况?”
荣师父小声问。
我把大概过程什么的,跟荣师父讲了一遍。
荣师父听罢一个劲的摇头:“海外这帮人,尽办这种纠缠不清。不干不净的事儿。这事儿,你说让这一个女往前冲多不稳妥,这都估且不提,这俩人早黄了,就是处着呢,那杜道生都不一定能买帐。”
“还有个事儿呢。”
荣师父长叹说:“小鬼子给太极拳协会写了一封信,信的大意是,知道中国武术家厉害。他们慕名而来,所以想私下,用比武的方法,互相印证一个各自所学。”
“协会那帮人都是搞健身的老头,老太太。有几个年轻人,也是研究套路的,根本不能打。于是,这信就转到我这儿来了。”
我看着荣师父说:“小鬼子。这是步步逼人呐。”
荣师父点头同时,她又似有什么事般,把头挪向窗外说:“七爷老不死的,也不省心。这不,跟几个人闹腾出去找东西玩儿,音信皆无不说,这昨个儿,又给茶社前台打了个电话。”
我说:“打电话了?”
荣师父:“查了,是用卫星电话打的,报了一个坐标。然后,再给他打,就打不过去了。他也不说因为什么,就说这个座标是药!”
我一拧眉:“是药?”
荣师父叹息:“闹得慌,京城地界,拳是那么好试的吗?咱们这种试拳,按官面说法就叫私斗。两边都是能压事儿的也还好说。这次,小鬼子明显是在起事,更何况还有谷军那个使阴人小手的五百钱点穴功夫的人跟着。”
“这变数,太多,太多。”
“杜道生跟鬼子打了,无论哪个输,哪个赢。最后京城武道的都会受影响。你跟小鬼子打了,小鬼子输了,一样受影响。你就算是把杜道生打了,也是受影响。”
“所以这事儿,闹得慌。”
荣师父一个劲的摇头。
看到荣师父的表情,我想起了一句老话,话是马彪子讲的。
国术,国术,不打是扒瞎,打了就犯法。(ps:扒瞎,东北土话,意思是撒谎,吹牛。)
我冥思苦想,只觉得小鬼子摆的这一出,水极深,大鱼一直都不露。贸然试的话,轻的是身败名裂,重的可能就要蹲大牢了。
怎么办呢?
我现在,有点想不太出来了。因为,线索太多,太杂,太乱。
我看荣师父,她好像也陷入沉思中不说话。
于是,我把话头一转,又聊到艾沫身上。
荣师父说让我先回家,她来陪这个艾沫。
不行晚上接她家住一宿,跟这海外的妹子好好聊聊。
我想想也是,就跟荣师父告辞,到外面同艾沫讲明了安排后,我独自下楼上车了。
车刚开出十分钟,马彪子来电话,问我干嘛呢。
我把事情跟他一说,他说在他们租住的小区门口等我。
我就开车,去了他在文玩市场附近租的那个小区。
到了门口,正好看到马彪子牵了他养的一只哈士奇,一人一狗正在小区门口那里来回的跑着溜达呢。
见我来了,马彪子牵狗走到我车边上了。
“下来吧!跟你说点事儿。”
我推开车门下来。
“这狗什么时候抱的?”
马彪子:“快半个月了,没事儿,晚上回家闲,就养了这么个东西。这家伙,投我脾气,你看那小眼神儿,多精神。”
我瞅了一眼,又瞅瞅马彪子,别说,这狗和他的气质真挺像。
“溜达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