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一片巨大的枫叶状的蒙古地图上,温都而汗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地方,不比后世整个地域都以此名命名,此时的温都而汗仅有几座小集子和小集子附近广袤的草原。
为了侧翼突破的顺利,周子山把手中掌握的五个蒙古骑兵师全部派出去了,而且从各连队抽调出骑兵部队专门组建了两个骑兵师,张大胡子所在的骑兵侦察营恰巧就被抽调到了。
自从打完那次小小的胜仗,后来的大兵团作战大胡子就再也没捞着什么表现机会,总不至于让兄弟们往俄国人的刀面上撞吧!更何况就凭这区区一个营的人,能在几十万交织的大型战役中掀起多大的浪来?
这次总算逮到机会出来露露脸了,更可喜的是这次方面军组建两个骑兵师,因为个部队开始所属战斗序列不同,又是从各支部队中抽调出来的,所以也没个完整的领导班子,张营长,啊,不,现在该叫张大团长,因为上次大大露脸一把,所以这职位也水涨船高的升了少许。
跨坐在部队专门为团级干部以上配发的良品大宛马(此大宛马非汉唐之时的大宛马,两者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马,只是一些地方讨个口彩叫个好名罢了,实际上只是伊犁马或者哈萨克马之中的良品罢了。)上,大胡子得意的用马鞭在空中狠狠甩了两下,掸了掸身上那根本不存在的灰,大胡子笑着对身边同骑的张作相说道:“作相,你看咱这身还不错吧!嘿嘿,咱出来还没半年,就套上了大马甲,手上上千的正规部队,早知道这里日子这么爽,咱早就带人过来投奔了。不过话说回来,就是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军规要遵守太麻烦了!”
张作相坐在马上呵呵一笑,看了看肩上二毛二,似有所悟,随又接着说道:“国有国法,军有军规,我们既然吃了这碗饭,这些规矩也应当遵守了!以前咱寨子不也有这样那样的规矩吗?”
“嘿嘿,咱只是这么一说,咱当然懂得要遵守军规”张大胡子咧嘴一笑,放开手上的缰绳,双脚轻微夹了夹马腹,“吁”的一声奔跑起来。
张作相无奈的摇了摇头,也大力抽打了胯下骏马,紧随着张大胡子快速向前面驶去。
阳光照耀的草原下,数万铁骑浩浩荡荡沿着蒙古大草原向北面行去,而在同一个时刻从俄罗斯方面也杀来了五个骑兵师,他们将在库利克的带领下踏上胜利之路。
寒流过后,草原上的空气异常湿润,那些原本因为寒冷而死去的小草也纷纷从地底下钻了出来,平常这个时候应该是牧民喂养骏马的时候,可是今年却“哎”微微叹了口气,阿思兰对着身边的护卫官问道:“巴鲁图,我们还有多久才到温都而汗啊?”自从随同徐军、蒋凡文参加了上一次厄尔口城会战以来,阿思兰就作为蒙古和人民军之间的联系人,徐军等人因为他是一同蹲过战壕的兄弟对他格外照顾,而又因为他蒙古出身,他又能更好的协调德王那边的关系,所以这次调集蒙古骑兵作战,周子山想都不想就任命了阿思兰作为最高指挥官。
身旁的蒙古大汗仰头看了看天色,瓮声瓮气地说道:“回大人,我们已经到达了距离温都而汗一百多里的地方,看这天气如果要的话,我们今天晚上就能到达那里。”
“不必啦!我们今天就在这里扎营好啦!明天早上再出发!”虽然按照周子山等人的意思是越快赶到温都而汗越好,但不知道为什么阿思兰心中总有一种莫名的不安,这种不安离温都而汗越近就越发明显,已经在厄尔口城经历过几次生死的阿思兰知道这种不安应该是那些已经见证过铁与血的战士对即将发生的大战一种特有的敏感罢了,是以他下令部队原地休息、整顿。
事实上他的猜测是正确的,就在刚才库利克已经带着五个骑兵师赶到了温都而汗的小集子。
高坐在哥萨克骑兵历代骑乘的顿河马之上,此时的库利克不免有些先祖当年追随彼得大帝东征西讨的意气风发,就在缅怀先祖的光辉岁月之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库利克的遐思
“大人,我们该怎么处理这些该死的黄猴子?”
厌恶了看了一眼那些因为畏惧而颤栗发抖的当地居民,库利克轻描淡写地说道:“送他们去他们该去的地方!”
那个问话的大汉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丝毫没有觉得库利克这个命令有什么不妥之处,就这么微笑着下去执行命令去了。
一个个高大的木桩被竖了起来,上面牢牢绑着小集子里的居民,而那些俄国骑兵则跨上战马,从距离这些木桩几千米的开始冲刺,紧接着高扬起手中寒光闪闪的马刀,对着木桩上绑着的人狠狠劈下,一声惨叫,鲜血激射,一个个人头就飞上了天。
那些俄国骑兵不顾脸上、身上洒满的鲜血,对着那些绑在木桩上无头尸体哈哈大笑起来。
“好啦,把附近处理一下,我们今夜就在这里扎营,明天正式进军,狠狠踢那些黄猴子的屁股”
“乌拉!乌拉!乌拉!”无数的俄军大声附和起来。
夜,深夜,静悄悄。
四下无人,月光点点,威风吹拂脸庞本来是极其惬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