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队宿舍住了一周零三天后,我第一次回到了家里。我以为我家会是乱七八糟一片狼藉的状态,不过回来之后发现家里非常整洁,除了明面上积了少许的灰尘之外。其实跟我上次离开时并没有多大差别。
不,也不是没有差别,这屋子里的东西被摆放得更加井井有条了,我自己在家的时候并不会把屋子收拾得这么利索。
我倒不觉得习麟是个有打扫强迫症的人,他在这里制住了几个来杀我的刺客,按照他以往的风格,屋子里肯定会被弄得乱七八糟才对。而且我跟他争论、闹僵之后他更没有道理帮我收拾屋子了。
那么问题来了,是谁跑过来帮我把房间打扫干净了?
该不会是聂政的人吧?
他们把屋子弄干净让我误以为家里什么事都没发生,让我有一种安逸的感觉,然后趁我不备再偷袭我?
不对,不可能,这无论怎么想都让我觉得非常不合理!
我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走进屋里,忽然我发现在客厅的茶桌上放着一个被折叠起来的小卡片,我赶紧过去把卡片拿过来翻看了一下。
“我以为你会回来,结果害我白白浪费了两天的时间,你的屋子实在太乱了,我忍不了就帮我收拾了一下,下次有机会再切磋。”
黑狼?
虽然卡片上没有落款署名,但会跟我说“再切磋”的人除了黑狼之外我便想不到其他人了。
这家伙是在古董店里跑掉了之后心有不甘又到我家里堵门了,估计他是想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我推门进来一开灯。却惊讶地发现他已经坐在我家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枪对准我的胸口。为了制造这个效果,他并没有给我打电话,结果他空等了好几天,不但没等到我回来,还把我家给打扫了一遍。
这家伙有洁癖?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确实让我感到惊讶了,没想到一个职业杀手竟然是个有洁癖症的家伙,想想还真是够可笑。
我把卡片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然后走到冰箱那里打开门看了一眼。我在冰箱里存着的罐装饮料也被摆放得整整齐齐,另外还多了几个芒果和一串香蕉,这意外发现也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黑狼这个人了--他除了是个杀手之外,或许还是个逗比!
好久没有在家里住了,现在回来躺在自己的床上突然有一种久违的舒适感,脑袋刚一碰到枕头倦意立刻就来了。不过在睡下之前我还是让虎爷现身帮我站岗放哨,免得在我的睡觉的时候突然有兄弟会的人偷袭我。
不过我的担心似乎有些多余了。我这一觉一直舒舒服服地睡到了天亮,兄弟会也好、聂政也罢,总之没有任何一个人来到我家找我的麻烦。
我不知道是兄弟会打算这样放过我,还是最近风头正紧这些家伙准备偃旗息鼓一段时间。等以后再来收拾我,不管是哪种可能性,貌似短时间内我应该是安全的。
吃过早饭之后我给王珊他们打了个电话,叫他们继续藏着先别回来。之后我又和我爸妈通了个电话看看他们的情况如何,其实在过去一周多的时间里我也一直都跟他俩保持着通话联系,但我就是放心不下。休圣共血。
我老妈说她们一切安好,让我不用太担心,在薇薇家里是绝对安全的。
我相信她俩在那里确实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不过从她的语气中我却能听出她其实是在担心我,所以我才会经常打电话过去关心一下他们的情况,实际上则是在对他们报平安。
乐易堂暂时关门了,我突然变成了无业游民,白天的时候好像除了警队那边我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
上午十点,我再次到了九公主的办公室,还没等我把屁股坐热乎,九公主忽然表情古怪地走过来对我说:“昨天晚上在金柜在那边发生了命案,很怪,现在尸体已经送到法医实验室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很怪?怎么个怪法?”我好奇地问。
“这个你到实验室看一下就能明白了。”九公主好像故意在我面前卖着关子,平时我是很讨厌别人说话不痛不快的,不过今天我确实是闲得发慌,所以也不跟九公主计较这些细节,直接起身跟着她一起去往法医实验室。
法医办公室在顶楼,在并排放置的两张尸检床上躺着两具尸体:左边的尸体是女性,她脸色青紫,脖子也有瘀伤,貌似是被掐死的;在右边的床上躺着的是一具男尸,尸体身上有多处刀伤,看上去应该是被刀子捅死的。
看过了这两具尸体,我便将目光移到九公主身上,然后问:“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我没看出来啊。”
九公主没有回答我,而是向旁边的法医示意了一下,由他来向我做出解释。
法医转身从旁边的试验台上拿起了一个透明的塑料证物袋,袋子里放着一把沾满了血的匕首,他对我说:“在现场,这把匕首是刺在男性被害人身上的,刀柄握在女性被害人的手里,两个人纠缠着倒在地上,从现场状况来看似乎是经历一场搏斗,最终女性被害人杀死了男性被害人。”
“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