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白灵,但最终她却奇迹般的活下来了,这种想法虽然有些不近人情,但其中却有可疑的地方。(铁鹰听到这儿。问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不,我什么意思也没有,我只是……”因为这个想法太可怕了,可怕到我不敢说。
“不,你的意思很明确,只是你不敢说。”铁鹰眼睛瞪得大大的,显然他已经猜到了我的意图。台介肝扛。
一场灭门惨案,凶手都有时间对其中一具尸体进行分尸。难道他没有机会判断一下自己下手对象的死活么。白灵儿当时的情况,毫不夸张的说,活着简直是个奇迹,还是大家太需要这个奇迹了,因此忽略了它存在的客观性。
“我怀疑白灵和他父母的死,有直接的关系。或许这凶手跟他之间,有什么默契的协定。”犹豫再三,我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虽然这个想法是我头脑一热的结果。但我相信他在逻辑上是行得通的。
就在这时,邢队长摆摆手,说这个想法,暂时只能存在于铁鹰我们仨之间,因为现在侦破的大方向上面已经定下了,我们现在只能先按着部署一步步进行,如果线索中断了,再重新捋我提出的这条线。
铁鹰也点点头,说老邢的想法是对的,因为有时候线索太多了。对于一件案子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不过邢队补充到,说他觉得我的推测还是有些道理的,凶手之所以后来去医院找白灵灭口,或许是因为他担心白灵透漏了他的下落,所以才会在这么做。所以啊,白灵的安全保障工作,现在至关重要手?呵呵,我觉得老白家还不够格儿。”铁鹰说他已经跟另一组人马联系过了,那边负责调查死者的社会关系,白灵父母都是普通职工,男的是车工,每天在车间里一窝就是一天,下班儿之后除了钓鱼,没别的爱好。
邢队点点头,说要是这样,还得把问题转会到凶手身上,铁鹰也提到了,白灵一家几乎没有与人结怨的可能,既然如此,凶手为什么要杀这一家呢,而且还是分尸,按之前铁鹰的分析来看,这人是出于恨意,所以才干出这样的事儿。可到底要恨到什么程度,能在杀人之后,仍不解气,还要继续接着尸体发泄呢。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真是个变态的家伙。”我因为实在想不通其中的道理,不禁感叹的说到。没想到我话音刚落,铁鹰猛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被他这一下,拍的一机灵,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
铁鹰笑嘻嘻的看着我,和刚才愁眉苦脸的样子形成明显的对比。然后对我和邢队说,他感觉这事儿快有眉目了。说完拉着我们就往门外走,不单是我,就连邢队也被他弄懵了。不过他并没多说什么,而是跟着铁鹰一起出了办公室,来到楼道之后,邢队才问铁鹰,一惊一乍的,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铁鹰摇摇头,说他不是不想说,只是怕影响了我们的情绪,毕竟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只不过他从刚才我的话里,意识到点儿问题,他让我们还是先去技术科吧,如果结论如他推测的一样,他不说,我们也会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的。
技术科离这办公室没多远,我们到那的时候,正巧姓张的法医也在,他当时参与过现场的勘察工作,见邢队长跟铁鹰一起来了,赶紧迎上来,问他们是不是有了什么意外的发现,铁鹰说发现倒是有点儿,不过不是新的。
他问张法医,能不能做个伤口创处分析,看看当时白灵父母死亡,和白灵身上的伤口,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他这一说,不过这些常年和案件打交道的警察,就连我这个门外汉也猜到了意图。
这点还真是个被众人忽略的细节,之前我们总觉得白灵能活下来,是件很不可思议的地方,但对于细节,谁都没往下深究,白灵父母显然是一刀毙命之后才被凶手分尸的,而白灵身上有两道伤口,一处在脖子,一处在手腕,这两个地方伤虽然看着恐怖,却不致命。
听了铁鹰的话,张法医赶紧忙活起来,白灵父母的尸体暂时就在警局的太平间里存放着,白灵这会儿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不过当初的照片和伤口取样都在,看着张法医和他的同事忙里忙外的,铁鹰我们为了不给他们添麻烦,决定先到楼道里等着,这些敬业的法医,并没让我们等待的太久,一个多小时之后,张法医拿着份报告来出现在楼道里。
“铁鹰,这回得恭喜你,立功了,伤口切面分析,还真有发现。”原来跟我们看到的情况差不多,白灵父母是被凶手一刀插入心脏之后,实施分尸的,而白灵的伤口很奇怪,从伤口切面来看,方向是从左往右的,而且从伤口不深,脖子上那道伤虽然很长,但也仅仅是皮外伤,并不致命。
他之所以强调伤口从左往右,其实已经映射出一些问题。一个人如果不是左撇子,在挥刀砍向他人脖子时,多会习惯性的从左往右,因为只有这样伤口才是一个横切面,否则会留下一个自上而下的斜形切面。但这个伤口如果反应在受害人身上,方向则应该是自右向左的。因此张法医的很确定的告诉我们,他怀疑白灵身上的伤口,是他自杀留下的。
“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