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清明了,我打电话问韩佳今年打算去哪溜达,她在电话对面对我好一通骂,说我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事情还得从几年前说起,那时韩佳好像着了魔似的,一心想经历一下灵异事件,而且让我没想到的是,和她一样有作死想法的人,居然不占少数。于是只要是七月十五,或者是农历的十月初一,他们都会浩浩荡荡的出现在北京的某些相传比较邪性的地方,如果说这些日子,是它们作死的演习,那正戏开演的日子便是清明了。
事发时韩佳和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开车去了通州和亦庄交界的马驹桥。也不知打哪儿听来的,说马驹桥附近每逢清明必闹鬼,当时烧纸的人特别多,因为早在几年前,那里还是农村,几乎各个道口都有三五成群的人,蹲在地上烧着各种各样的冥币。
韩佳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出事儿了,不过从我家赶到马驹桥,至少得两个来小时,想到远水解不了近渴,我想来先去,给邵秋云打了个电话。当时他正租住在旧宫,离事发地很近。巨台以弟。
韩佳因为很着急,电话里并没跟我说的太详细。因此当邵秋云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儿的时候。我一时也说不清楚,不过他办事儿还是挺靠谱的。从时间上推测,他应该是在我挂完电话之后,马上就赶去了现场。
后来我在出租车上,给韩佳打了个电话,这时我才知道,这件事儿纯属他们自找的。
话说当天韩佳他们一共四个人,开车从市区赶去的马驹桥,奇葩的是在他们车上载满了容易招惹不净之物的东西,像出殡时用的买路钱,招魂幡,甚至一些相传从死人身上扒来的衣服。
离马驹桥还有段儿距离时,他们便看到了一堆堆的火光,看来烧纸祭祀的人还真不少,他们把车停到桥上,然后步行走到桥对面,熟悉马驹桥环境的人都知道,那桥下面是有水的,而且清明前后,天气还是有点儿凉的,尤其是在夜里,虽然有路灯,但还是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当他们走到桥中间的时候,一个叫冯柯的妹子,突然从兜里掏出了一大把纸钱,朝天空中扔去,因为她一直走在最前面,后面几个人嘻嘻哈哈聊着天儿,突然发现天空中多了一大把只钱,韩佳和其他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这时冯柯还笑话他们胆小,说就这点儿胆量还敢过来招鬼。韩佳还好,可她的话却引起了另外两名男孩儿不满,想来也是,被个妹子说胆小,是挺没面子的。正在这时候,他们面前出现了一堆烧剩下的纸灰。
两名男孩子中,有个叫亮子的家伙,为了证明自己胆子不小,便让众人看他的表现。一个人跑上去,在纸灰上踩了几脚,最后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解开裤子朝着那对纸灰放水,韩佳和冯柯见状,赶紧转头,大骂不过亮子却把这话当成了对他的褒奖,笑嘻嘻的提上裤子,继续朝桥头走。
这样一来亮子成了四人中的排头兵,韩佳和冯柯走在中间,而另一位性格相对腼腆的男孩,名叫刘志,一直默默的走在队伍最后边儿,其实刘志胆子很小的,他这次之所以会来,完全是为了他女朋友冯柯,知道对方要去灵异探险,心里放心不下。亮子他们朝桥头走的时候,刘志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如果说之前丢纸钱是为了招鬼的话,亮子后来的行为就像是在挑衅了。
当刘志走到刚刚被亮子踩过的那堆纸灰附近的时候,突然刮起了一股风,那些纸灰被卷起了不少,刘志想到刚刚亮子往上面尿过尿,觉得很恶心,赶紧用手挡着脸,快步跑着经过了那里。
他离韩佳他们也就是几米的距离,为了不让他们发现自己的紧张,刘志没跑两步就停了下来,他转身看了一眼自己刚才经过的位置,心里突然有点儿紧张,因为他感觉,那股风好像只出现在了那儿,而现在所处的位置,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不过他并没多说什么。他深知冯柯的性格,如果这时被她知道自己害怕,肯定又会说他不是男人,想到这儿刘志快步追上了众人,亮子因为刚才的表现,一下子成了四人中的焦点,当时桥两侧烧过的纸的地方不少,几乎隔不了几步就会有堆纸灰,他便见一处踩一处,边踩变炫耀,吹嘘自己经历过多少灵异事儿。
四人很快就来到了桥的另一端,当时在桥头正有个年轻人在烧纸,刚才亮子他们几个人的行为,这人都看在眼里,等他们经过那人身边的时候,听到那人小声叨咕了一句,大概意思是说,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有,也不怕遭报应之类的。
这话正巧被亮子听到,他因为正处在一个得意忘形的状态下。听了对方的话,居然还急了,如果不是韩佳他们拦着,险些跟那年轻人吵起来,对方估计是见他们人多势众,也没敢再说什么,急急忙忙的把自己手里的纸钱烧完就走了。
此时偌大的马驹桥只剩了韩佳他们四人,这时他们的作死大戏才算刚刚开始。冯柯拿了一块黑色的棉布放在地上,韩佳则从口袋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碟子,刘志虽然对这些懂得不多,但还是是看出来这几个人的意思,原来他们是打算在桥头,用请碟仙儿的方式把鬼召出来。
一般请碟仙儿,有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