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这种有辱门楣的事。”
这个贱人,今天还是去了,我对他各种看不起外加羡慕嫉妒恨。
“继续说。”
秦小飒光着身子倒了杯葡萄酒,一口饮尽,可怜兮兮的诉苦:“说实话,我今天去还真有点发憷,最近这段时间有很多谣言,都说我表嫂的坏话,说她勾引别人家男人,所以我很担心她要是对我动手动脚可怎么办,你知道我的性格,真不一定能忍得住,但不管咋说,毕竟是我的表嫂,还是得照顾她,谁知道我刚进门就听见很销魂的女声,我还以为她跟别的男人亲热,就回车里拿上枪准备干掉欺负我表嫂的人。”
秦小飒有把手枪,他老爸仇人太多,专门买来给他防身的,不但我知道,很多人都知道。
“我悄悄打开窗户想看看是谁,万一是我朋友来偷香窃玉,我也不能给人家弄死不是,一个女人而已,哥们是很重感情的,可你知道我把窗户打开之后看见什么了么?”
他神秘兮兮的望着我,我哼了一声,讽刺道:“看见你爸正露着大白屁股耕种?”
“我他妈看见你爸......”秦小飒大吼一嗓子,然后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不过你以后也别拿我爸说事,你拿我爸开玩笑,我不能拿你爸开玩笑,这不公平。”
“sorry,我道歉,你继续说。”
秦小飒忽然打个寒颤,就连回忆一下都让他害怕,他鬼鬼祟祟的看看四周,趴在我耳边小声说道:“我看见一双脚,就在我眼前晃荡,明白我说什么嘛?是我推开窗户,一双脚在我面前晃悠,就好像房顶上吊着个人,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抬头看了一眼,没想到果真吊着个人,那个人也正低头看我呢,你知道是谁么?”
秦小飒的声音很肃穆低沉,别看我是个道士,鬼来了不一定害怕,但害怕鬼故事,于是我给了他一巴掌:“快点说,吓死老子了。”
“你害怕就好,不然不会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秦小飒继续讲到:“说实话,当时我还以为看错了,那人脸色铁青,嘴唇是紫色的,跟当年我表哥进棺材前一模一样,看到是他,我还放心了,这个烂人死了三年,难不成从坟墓里跳出来?我以为是癞头把我表嫂征服了,知道我要来专门吓唬我,所以我拿手枪指着他让他滚下来,谁知道我表哥对我笑了一下,好像看不起我?”
“兔子,你说她老婆成天勾引男人,他有啥看不起我的?所以我懒得管他是表哥还是癞头,抓他的脚想弄下来打一顿,可这一抓就坏事了,我居然没抓住,就是我的手从他腿上穿过去,什么也没碰到。这时候我才发现事大了,赶紧掉头跑哇,临跑时我顺着窗户往里面看了一眼,毕竟表嫂还在里面,她要有危险我怎么也应该救她不是?”
“你救了么?”
秦小飒不好意思的笑笑:“没救,她正在里面和我表哥爽着呢,我打扰他们多不好意思,不过我能确定是表哥,因为跑得时候喊了一句:表哥,小飒祝你们早生贵子,您先忙,不用管我了。然后屋里传来一声“嗯”,我能确定,那是我表哥的声音。”
“你来我家撅屁股给我看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我跑回家之后,越想越邪门,你以前不是跟我说人生下来是赤条条的什么也不带来,走的时候也是赤条条的什么也带不走,所以见到鬼就脱了衣服不呼吸,让鬼以为也是将死之人,所以我就脱光了,在家裸奔了半个小时,我爸带着朋友回来,问我在干嘛,我只能说准备洗澡呗,然后我就去卫生间,结果在镜子里居然看见一只手摸我屁股,你知道不知道有一种病会让人没有感觉,要是身上有个伤口也毫无察觉,最后流血过多而死,我当时就是这么个情况,那只手在捏我屁股,镜子里能看见搓圆捏扁,可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把他扶起来看看他的屁股,虽然我不想,但也没办法。
哎,我这种半吊子道士唯一的本事就是照本宣科,师父没讲过的,我不懂,师父讲过的,很多都忘了。
和他在一起住了十三年,除了打架什么也没学会,倒是死记硬背的看过道书,不过命理阵法风水这种东西谁说的准,况且师父也不会风水摆阵。
师父说道教分为两个教派,一个是全真教,一个是正一教,他是全真道士,修的是精气神,炼的是天地感悟,寻的是人间大道。至于说正一教的道士,他说人家修不入流的符箓,炼不上台面的阴魂僵尸,追神魂之外的微末小道。
我问他全真和正一哪个厉害,他斩钉截铁的说全真厉害,过了一会,又说要看从哪个方面讲,要是羽化成仙,治国韬略,全真是当之无愧的道教魁首,要说抓鬼算命,聚阴摆阵,正一稍胜一小筹。
他说全真能羽化成仙,我就很兴奋的问他什么时候飞升,他踹了我一脚说飞个大头鬼。
后来师父走了,我很确定是坐车走的而不是飞升,他给我留下的除了强健的体魄,也只有一本《古茅子》,我现在给人算命摆阵的学问,就是从《古茅子》上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