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忍不住惊吓地大叫了一声,直接仰头跌下了桌子,这桌子离地一米多高,虽然摔不死也摔不伤,但是毕竟惊吓过度,还是让我躺在地上折腾了半分多钟才又爬了起来。
看着面前的桌子和房梁上悬着的上吊绳,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油然而生,要不是我刚才自己咬破了舌头,恐怕现在早就已经是一只吊死鬼了。一想到自己差一点命丧黄泉,整个后背冷汗直流,好不容易干了一点的衣服又被浸湿了。
忽然一阵风吹了过来,我忍不住又抱起了胳膊,这才开始似乎从打量自己的所在,此时我正站在一间面积不到二十平米的小茅草屋里面,这小茅草屋里只摆着一张黑色小方桌,和两只条凳,四周围的墙壁都是用又粗又笨的大石头垒起来的,不时就会有风从石头缝隙里面吹进来。
顶棚上的稻草也稀疏很多了,不过还不至于开天窗,墙角还用砖砌着一张小炕,但上面的席子破破烂烂的,显然也不能睡人,屋子中间的桌子角上摆着一只油灯,里面的油早就干了,不过现在是白天,外面虽然还在下雨,但阳光也是足的,现在还用不着点灯……
下雨?
我顺着破破烂烂的窗户往天上看,现在仍就是阴云密布,之前的那些阳光明媚和美丽彩虹果然都是幻觉啊。
破窗户一直在进风,吹在我身上还是凉飕飕的,算了,反正呆在这破屋子里面也没办法暖和一点,还是跟进出去找那三只女鬼吧!我推开门,抬脚走出小茅屋,可是站在门口我又傻眼了:
此时在我眼前的早已不是什么山谷了,居然是一大片连绵起伏的坟地!
这么说的话,难道我站的地方是守墓人的住所?
我心里一激灵,急忙往边上跳了一下,开了这间屋子,回过头看看,这屋子破破烂烂,就像是已经立在这里几百年了一样,屋顶上的稻草随着周围的阴风一飘一飘的,看得人忍不住心里发凉。
可是再看看我所站的地方,心里却更凉了,这一大片坟地真不知道已经存在了多久,很多墓碑都已经倒了,而就在我的脚下,这不知道是谁的坟墓,整个坟头儿都翻了开,里面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连棺材的棺椁都烂成了泥土。
“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
我战战兢兢地缩回了自己的脚,小心翼翼走到了坟地正中间的小路上,看看这小路的长度和宽度,看来刚才我在幻觉中走的就是这条小路了,这小路几乎没有弯曲的地方,就是直愣愣的一条泥土路,正通着守墓人屋子的小门。
“这,这到底是哪啊?”我忍不住挠着头,四处看着。“我怎么跑到坟地里来了?”
“这可不是坟地……”
突然一个声音想在我身后,我被吓得一跳,急忙后跳转身,手上握上了斩魂剑,可是站在我面前的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酒剑仙,真厉害,不知不觉就到了我身后,我却连一点点脚步声都没听见。
“师父你可真是的,没事闲的干嘛吓唬我?”我见是酒剑仙,就慢慢放下了手里的斩魂剑,轻轻舒出一口气,却又想起了刚才酒剑仙说这里不是坟地,于是又问,“这里不是坟地是什么地方啊?还有别的地方有坟头吗?”
酒剑仙捋了捋胡子,眼神中多了许多严肃和认真:“这个地方虽然长得和坟地差不多,但是我们一般不叫它坟地,而是叫它鬼楼阴宅,坟地只是用来掩埋尸骨的,而鬼楼阴宅里面却是有真正的鬼住着,至于它们之间的区别嘛……”
酒剑仙说着,弯下身子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砸向了一面摇摇欲坠的墓碑,以酒剑仙这一下的力道,那墓碑就算不会爆破倒下,至少也会留下深深地裂痕,可是当石头与墓碑亲密接触之后,墓碑居然完好无损,如果不是石头反弹了回来的话,我深知会以为它是不是直接穿了过去。
“这,这是,为什么……”我仔细看着眼前的墓碑,却怎么也想不出问题的答案所在,我的阴阳眼就像是失灵了一样,丝毫看不出这一大片坟地里面到底有什么古怪,不过我现在倒是觉得越来越冷了。
酒剑仙轻声说:“之所以没有打倒墓碑,就是因为那个并不是真的,我们现在看到的一切都只是幻象,墓碑不是真墓碑,尸骨也不是真正的尸骨,而之所以你看不到这里面的古怪,就是因为当局者迷——你自己都站在幻觉之中,又怎么去察觉幻觉的存在呢?”
“嗯……”我微微点了点头,觉得酒剑仙说的很对,不过我又想起了一个问题,“可是,师父,为什么你能看出这里是鬼楼阴宅呢?师父你也会阴阳眼吗?”
酒剑仙摇了摇头:“我会阴阳眼没错,不过我开眼需要做法,虽然过程并不繁琐,可是我也看的折腾,而我这次之所以能够看到这里面的秘密,是因为我不是用眼睛看的,而是用心……”
“用心?”我默默低着头摸了摸自己胸口,不明所以。
酒剑仙语气越来越沉重:“眼睛只能看见事物的表面,阴阳眼也是一样,只能让鬼气与阳气的分别更明显而已,如果自己陷进去的话,眼前没有了对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