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泽修无视我的那句“脑子抽了”,拧眉,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头一扭道:“反正老子不许你去!”
我心骂了句“草”,什么人啊这是……
啊呸,这就不是人,是黄皮子!
似乎发现我不高兴,黄泽修撤了一只大爪子,拍着胸脯:“呆蠢!这次你相信老子,老子决定能行!不信老子待会儿飞给你们看!”
这话说的,我很想接一句,“我还有命看吗?”
但实际上,我只是扒开他的大毛爪子……
毛很软很滑,手感极佳。
只是我没想到,他瞬间脸一红,触电般跳远了,也好,我顺势就走下去了。
那后头。黄泽修变作黄皮子,又溜溜的跳爬到我肩膀上,在我耳边语气缓和了许多。
“喂我说呆蠢,你别去求他,他这么做,显然不安好心的……”
是不安好心。
一面答应了一面又反悔,这家伙,玩什么把戏。走了几步,黄泽修突然爪子抓了抓我的肩膀,在我耳边道:“小心,有人在暗中跟着……”
我微微一怔,面上却装作没听见,继续道:“不安好心又怎样,我走定了!”
我不知道那跟着的是谁。可是,远处一辆黑色房车迅速过来,灯光大亮。我下意识的抬手挡住,然后车子在我面前停下。我正要警惕着,却发现——来的是轰六。巨沟刚划。
“郑小姐。我想您现在很需要车。”
是需要。没废话的上车了。
轰六也不多说,只是黄泽修又在我耳边道:“那东西离开了。”
离开了么……
宠乾,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只能——
见招拆招了!
却是到了机密局后,轰六带我们到了宠乾的办公室时,里头空无一人。
我万万没想到,宠乾走了。
“宠局带未婚妻度蜜月去了,刚才的飞机就是。”
随着轰六的指点,我看着卫星地图上那个移动中的闪烁红点,那应该就是方才飞走的飞机!好一个宠乾!
我深吸口气,还是没忍住,骂了句“草”。
“那现在呢,什么意思。”
我看着轰六,耳边传来黄泽修的声音——
“看吧,我就说了他绝对不安好心。白跑浪费时间呢!”
黄泽修在我肩膀上说话时,左右的挪步,踩着我肩膀。
我没作声,只是看着轰六,轰六却转身,朝着桌子边儿走,我看他伸出手拿东西,立刻警惕起来,却是看他拿出来一个大包。
“这些是宠局准备的。宠局让我转达郑小姐一句话,‘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反之亦然。’”
我先是怔住,然后,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楚门——不能去!我以为陆九重和梁丘八月那儿是可以信任,可是,那毕竟是楚门。可是……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是安全。楚门也算是危险吧?
我有些搞不懂的时候,轰六继续道:“宠局说,郑小姐要是听不懂,这包里有你暂时需要的东西。这几张面皮全是无追踪无记录的全新面皮,包括特等局也没有信息记录。”
我握着那三张面皮,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
他还是给我安排好了……
尽管摆了我一遭,但谁能确定,是不是为了甩开那个追我的东西呢?
“他还说了什么?”
我问这句话的时候,第一次看见轰六脸上划过一抹高深莫测,“宠局说,当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只能帮到这里了。”
我微微一怔,然后咬住下唇。
“是么。”
我把面皮又放包里,“所以说,他还说了别的?”
轰六颔首的瞬间,我一跃跳上了桌子,在他震惊目光中劈手把他衣领揪住抓过来,四目相对,我冷冷望他:“我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是否告诉我全部,否则——”
我扫了一眼旁边儿的钢笔墨水,直接拿过来——
“我就一点点折磨死你。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善茬。”
装狠也是必备的技能,和池琛在一起我已经很久没有装过这了,都让池琛装完了呀。面前轰六显然相信,毕竟我是曾经把他少主都打的鼻青脸肿的人,连连道:“我招!我招!我都说!”
我哼了一声,松开手,然后听轰六嘟囔了一句:“不就是说了一句缺心眼么……这绝对是报复,报复……”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他说什么轰六则摇摇头道:“没什么,郑小姐,宠局还说了,茅山上有个叫陶离的道长,您可以找他做墨斗线,墨斗线是道门的法宝,宠局说,相信你听了都懂……”
是都懂且我早就知道了。
不过……茅山吗?
也对,那就上茅山。
“没了?”
我还坐在桌子上,手早就松开了,那边儿看轰六点点头,我道句:“行了,你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