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给你把线拆了。”
他目光扫了扫自己手背——
“拆不拆都无所谓。”
我抿抿唇,心里想着肯定要拆,面上却没做声,琢磨着我是用麻药把他迷倒呢,还是用麻药把他迷倒呢……
导航提示着“前方五百米处服务区”时,池琛降低了车速,“我去卫生间,你留下看车”。
在西部,留人看车是很必要的环节,这边很乱。
果不其然,池琛刚走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只不过,这位不速之客,我刚巧认得。
我曾经找了她很久,很久,险些丧了命,她叫刘彤彤,现在应是校尉门里出了名的一枝花。
当初我听老吴说,校尉门里的人都死了,也没敢问她的消息,知道的太多,不伤心么……
如今看她在车外,我也算是放下心来。
算算年纪,她现在应是二八芳华,但她一点都没有十六岁少女的样子。
她看见我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
继而她也迅速淡定下来,眯了眯眸子笑道:“寒小哥,能搭个车吗?”
我冷冷道句“不能”后,余光打量着她。
站在车窗外的刘彤彤变了。贞圣叨号。
不负当日清纯模样,大波浪的长卷发及腰,一股子的风尘气息。
我没下车,她既然走了,就与我无关。她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我拒绝,笑着低头,摸索着什么,我有些警惕,这丫头特别贼,也许撬锁都说不定。
但谁想,她竟是掏出烟来!
我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这死丫头出去两年还学会抽烟了。
她抬头时,故意吐了个烟圈在我窗户口,调皮道:“好!那我就把你的车偷走!”
她说的信心满满,我没做声,只是别开脸不看她,她却是道:“怎么,你不开心啊,又要打我屁股吗?来啊,我现在有肉了,打着肯定顺手……”
刘彤彤的话一点都不知羞,我回头看她冷冷道:“住口,知不知羞!”
她却是笑出眼泪来:“住口?羞?寒霜,这都两年了,你都没有找过我!这会儿,还连个门都不给我开,你他妈的心是石头做的吧!”
车门上了锁她是进不来。我冷冷道句“你认错人了”后,她突然就变脸,一脚踹在门上。
我深吸口气,告诉自己,淡定……
寒霜,池琛一会儿来了,你要淡定。
车外,刘彤彤见我毫无反应,直接丢了烟,开始发狂。
她疯狂的砸车门,疯子一样,引得周围人不断看过来。
我到底是没忍住,隔着车玻璃低吼了句。
“你别闹。”
“我没有闹!你给我开车门我就不闹!”
刘彤彤吼的比我声音还大。
刘彤彤和温娘子不同,温娘子是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消失的人,彤彤是死缠烂打类似梁丘八月的人。
可梁丘八月对陆九重很专一,刘彤彤不是,她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是很有心计的女人。她就是曾为我自杀过的另一个女人。
不过她的自杀是假的——
那天,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吃了巧克力豆,非说是穿肠毒药,还弄了满嘴的番茄酱来骗我当众亲她,天知道我吃了一嘴番茄酱时,气的有多狠。
我记得我当时直接说了句“滚”。
然后,那十四岁的小丫头,就滚的远远的,再也没回来……
门外她气的大骂:“你都不找我!我恨你!”
“恨死你了!”
“寒霜!你个混蛋!乌龟王八蛋……负心汉!”
两年不见了,门外的她在发狂,我捏紧拳头,压抑着心里的翻涌,就是不理她。我没找过她?我当时找她都找疯了!
大街上逢人就问,“看见我家彤彤了吗?”
“看见我家彤彤了吗?”
可是没人看见!后来有一天,有个人告诉我说她,看见她被一个富商给金屋藏娇了,她才十四岁啊!
我赶紧去“救”她……
结果呢,我在别墅外头,险些被打死!要不是韩祁白来找我,我那个时候就已经死了。
只不过,这些事情,我都没告诉她。
她这脾气,知道之后,杀了富商都有可能。
韩祁白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她向往钱财,咱们不能挡了她的财路。
车门外,刘彤彤撒了半天泼,发现我无动于衷后,终于放弃了。她掏出一根烟来道了句“算你狠”后,在车窗外一边抽烟一边冷笑——
“不玩了!寒小哥,我就问你一件事。白帝现在当了校尉,你这鞍前马后的好哥们儿,为什么不在校尉门里头当职?”
我微微一怔,胳膊肘碰见了窗户开关,窗户落了下来。
“你说什么?”白帝死的消息只有我和池琛,老吴和红叶等人知道,江湖上似乎还没有传闻!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