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怎么突然来了?她来做什么?”唐晓婉噌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顾不得某些地方被扯得疼痛,一脸惊恐地看着萧晋远问。
萧晋远看着她一脸紧张如临大敌地模样,淡淡地说:“我也不知道她来做什么。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下去吧!我能不能不下去?”唐晓婉哭丧着脸问。
其实,也难怪她会如此紧张。
她倒不是怕了萧太太,而是刚刚萧晋远才跟她说了那个消息,现在萧太太就突然过来。她真怕萧太太会问她怀孕的事,然后以还不怀孕为借口,找她的麻烦,无事生非。
她已经跟萧太太很久没有见过面了,从萧家搬出来后。即便是她受伤萧太太都没有过来看望。所以突然过来,总归让她觉得心里毛毛的,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怕她做什么,有我在呢,她还能为难你。”萧晋远对于她的恐惧完全无动于衷。
硬是将她拉着,拉出了门。
几个月不见,萧太太似乎也憔悴了许多。没有以前的那股霸气和贵气,这样一看,反倒是更像是她这个年龄的人。
她正在楼下喝茶呢,听到楼梯的脚步声便抬起头来。看着唐晓婉和萧晋远一起下来,不禁眯了眯眼睛。
不过,眼神并不冷厉,也没有以前看唐晓婉的那种寒意。这让唐晓婉安心了不少,紧紧地握着萧晋远的手,跟着萧晋远下来。
“你怎么突然来了?”萧晋远看着萧太太淡淡地问。
唐晓婉紧跟在他身边坐下。一副乖巧温顺地样子。
萧太太瞥了一眼唐晓婉,随后又看了看萧晋远,声音略有落寞地说:“没什么事。就是很久没有见到你了,想要过来看看你而已。说起来真是可笑,我们母子同在同一座城市,可是却有几个月不见面,恐怕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或许是她的表情太过于落寞,脸上都隐藏不住地忧伤,倒是让唐晓婉看了觉得她还有点可怜。
不过,到底是萧晋远跟他妈两个人的事。萧晋远的性格她也是知道的,除非是萧太太真的太让他伤心失望,否则的话,萧晋远也不可能这么大逆不道不孝顺,这样对萧太太。
所以。没有经历过萧晋远和萧太太的事,唐晓婉倒也不好插言。
更加不敢替萧太太说话,劝劝萧晋远还是要经常看看他妈。
便依旧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像个隐形人。
萧晋远面对萧太太的怨言,依旧颇为淡定,淡淡地说:“你没事,我很好,见不见面又有什么关系。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自然会去看你。而我出了什么事,你一般情况下也帮不了什么忙的。”
“可是我们是母子,我想你啊!”萧太太突然哽咽起来。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唐晓婉在一旁嘴角抽了抽,她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萧太太演悲情剧呢。
在她的印象中,萧太太一直都是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像现在这么可怜兮兮地模样,她还真的有些不太适应。
显然,萧晋远也不适应。
冷着脸说:“你不必这样。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你。”
“那我要怎么样?被我儿子冷淡、无视,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吗?晋远,你一直知道,妈妈是爱你的。为了你,我可以狠心地将那个人赶走,在我心里面,你才是我的儿子。”萧太太又哭泣道。
唐晓婉知道,萧太太说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就是来表明心迹的。
她所说只有萧晋远这一个儿子,应该是跟之前那个叫陆崇堔的男人撇清关系。
想到陆崇堔的身份,唐晓婉从心底而言,其实觉得他还是挺可怜的。
萧太太对他的这个态度实在是不应该,不过这种话也不好自己说出来,于是只好继续当隐形人。
萧晋远听到萧太太的衷肠,不禁皱了皱眉,半响,才缓缓地开口说:“虽然我没有任何立场说这种话,不过作为同时一个母亲的兄弟,我是十分同情陆崇堔的遭遇。也觉得,你不应该这么对待他。”
“我不这么对待他又能怎么样,我现在是萧家的人,还能对他生出什么怜悯之心吗?”萧太太不禁无奈地争辩道。
萧晋远看了看,想要说,他过来并不是要你对他生出怜悯之心的。休狂吉才。
关于陆崇堔,他知道的更多。那个男人绝对不是一般的人,他强大、坚强、狠戾。之所以跋山涉水地过来,多半也只是想要亲生母亲的一句对不起。
可是他没想到抛弃并不可怕,至少还有无可奈何这个借口。厌恶才是最可怕的,明明是将他生下来的人,却对他充满了厌恶,他很难想象,陆崇堔走的时候是抱着一种什么心态走的。
只是这种话,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不为别的,就因为眼前这个女人是他的亲生母亲。
“晋远,我知道你怨恨我的狠心,可是我也有无可奈何。”萧太太看到萧晋远不说话,不禁又立刻委屈地解释说。
她以为萧晋远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