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没有他我肯定已经完了。
我现在想起来,自己当时能那样说,真的很恶心。
于是,我养好身体,成了戈彪的女人。他脾气很不好,经常会打我,还会打别的女人,我有一次知道了他上了新来的女人,和他生气了,那次他差点打瞎了我的右眼,还让他手下的男人上了我。
那里,真的是地狱。
后来我知道了我朋友的状况,她怀孕了,而我也渐渐麻木了,始终在地下的生活,让我真的麻木了。
我去见过她一回,她有些神志不清,眼睛肿着,应该又被打过,她肚子已经很大,缩在角落里,已经不认识我。
她孩子出生的那天我看到了,挺胖的男孩儿,戈彪说已经有了买家,这样的品相能卖个很好的价钱。
我想起来,品相这个词一直是买卖猫狗的时候才说的。
我朋友孩子被抱走的那天,她被下了药,昏睡了好几天,我怕她身体养不好,给她送了不少吃的,她后来就真的只剩下吃喝睡三件事,再也不说话,也不认得人。
半年后,我知道,她又被……这一次,是外面来的一个男人,听戈彪说了之后我才觉得这个世界上衣冠禽兽真的不少,变态尤其。
那个男人说他就喜欢女大学生,这样爽还不用负责感觉挺好的,反正他也不想要这个孩子,确切的说,觉得自己的种子造出来的孩子能散到别人家里去,是一种生殖对策。
我听戈彪说,他是常客,也能带来另外一笔收入,这笔钱就被戈彪私吞了。
他真的是个畜生。
我救不了我朋友,好在她现在已经离开那个地方了,被别人带走的,听戈彪说是比他哥和虎哥级别还要高的男人,我不知道我朋友是怎么认识她的,只希望她能好好活下去。
我之前曾经试着想要帮她,换来的就是她和我都被暴打,我只能继续委曲求全,努力活下去。
也许是我表现很好,戈彪带着我离开了那个地方,回到了s市,很多次我就坐车经过我家门口,却不能表现出来回家的欲望,因为他说了,我要是有异心,立刻杀了我。
我知道,他能做的到,这年头,弄个把失踪并不是难事。
我的同学都毕业了,学校周围的店铺也换了很多,我觉得戈彪是故意的,测试我会不会想跑,我表现的依然很好,让他觉得我真的很信任他,也开始喜欢现在的生活。
他开始给我买好衣服,也经常带我吃高档餐,我感觉自己真的也就麻木了。
我见过他,他看到我的时候很震惊,但我沉默的离开了,虽然我试着接触他,想要他帮我,新闻里不是有过这样的么,男友为了拯救女友奋不顾身。
可能是我瞎了眼,他避我如瘟疫,也许是怕了戈彪,总之很矛盾,我感觉的到他想接触我,又不想接触我。
我放弃了。
没有时间继续写下去了,就这样。
安荃看到这里,捏着信纸的手不停的抖,年绅接过信大致浏览了一眼,第一页没有看完就将信扔在了桌子上,他看不下去,尤其看到年念被……就算心理再强大,也看不下去。
为了稳定心理,年绅只能强迫自己转移思维,看着那些孩子的照片和那个流向本子说:“她应该是偷了这些东西被发现了。”
安荃问:“那怎么会在会所那样的地方?”
年绅猜测道:“应该类似惩罚。”
安荃摇摇头说:“那个戈彪不是有那么多手下,至于把她放到会所去惩罚?”
之前以为凌欢是为了活下去然后出卖了年念,没想到是这样一个故事,她也是个这般可怜的女人……
年绅看着桌子上那一堆孩子的照片说:“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但一定是有原因的。打电话问问你朋友,最近有没有发现女尸。”
安荃深吸一口气,还是按着年绅的说法去打电话了。台讽农血。
年绅将其中一张照片拿起来,父亲的信息,血淋淋的信息,到底被多少男人侵犯过女人自己都不清楚,这个父亲的信息一个比一个写的漂亮,身高一米八五,体质量好,本科学历……
年绅攥紧拳头,手里的照片都被捏折了。
拿了便签纸,将小本子上符合条件的孩子信息记下来,安荃正好挂了电话过来说:“有,刚接到的消息,市郊七公里发现被焚烧的尸块,目前还没确认,我要将这个信息提供出去么?”
“不要。”年绅摇摇头,看着安荃很认真的说:“现在开始,在完全拿到绝对证据和这一伙人所有的信息之前,一切都不要公开。”
他说罢看着桌子上的那封信说:“如果真的是凌欢,那她拼命保护下来的东西,我们要让它最大限度的派上用场。”
安荃很明白的将这些全部收起来,装进了快递袋,边装边说:“这里兴许也会被找到,我很多有用的东西都邮寄出去了,这个地址。”安荃给年绅看了看,是一家私人保管行,国内很少,但是还是有的。
安荃说着开玩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