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布朗就这样守着他一晚,叶一却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一无所知。
布朗起初不明白为什么,以为叶一只是精神受挫,作为催眠师是很有可能出现这样状况的,进行了几次心理干涉,甚至是深度催眠,叶一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布朗为此相当头疼,终于在半个月后,又见到了那个喜欢催眠动物的“叶一”,他对布朗相当不友好,甚至尝试直接催眠他,若不是布朗经验丰富,恐怕也会中了他的招。
而这个“叶一”相当难被催眠,一直出言不逊,警告布朗若是再坚持,就将叶一杀了。
叶一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叹口气说:“我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英国人,我从小在美国长大。我父亲很喜欢许巍的歌。这应该是他名字的由来,我能感觉到,他很喜欢我父亲。”
“那个变态的暴力狂。”叶一说着眼睛里闪过一丝恨。
“至于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布朗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我自己更是不知道。”
“起初他出现做事时我是完全不知道的。后来隐约有感觉,因为常常睡觉之后再有意识就过去了四五天,家里还会多一些我平时根本不可能吃的垃圾食品。乱七八糟的摄影器材,以及那些完全没有品位的冲锋服,登山靴。”叶一说到这里特别鄙视的撇撇嘴,看样子他真的对许巍的行为特别不屑。
叶一继续说:“从一月开始到现在,许巍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候我还醒着都能察觉到他的挣扎,他甚至在干涉我的思想。”
“布朗说这是人格融合的过程,可好可坏,若是这样的变态人格,若不能尽早将他驱散,我和他一旦融合在一起,他就会长存世上,直到我死。而我,就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精神变态。”叶一说到这里嘴角居然挂上了一抹苦涩的笑,看来他对许巍也真的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我对没事喜欢催眠老鼠互相分食的男人没兴趣。”
“也不想被别人认为是变态。”
年绅没有将同情表现出来的望着他问:“你之前说,着相?”
叶一看向杨可,点点头说:“佛教的说法,对很多事情太过固执,我便是如此。其实许巍的出现,我有一定责任,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催眠能力很强,布朗却不让我利用在生活中,我思想出现了对他的反抗,而且坚持认为自己是对的。”
“现在想来,一个没有道义和自我约束能力的人,是不适合学习催眠的,尤其这个人还非常固执,那么真的是很可怕的事。”
“你是想说我没有道义和自我约束能力么?”一直沉默着的杨可开口了,叶一很真诚的摇摇头说:“不,你太过执着,执着的结果是什么你知道么?”
杨可摇摇头。
叶一邪笑着指向年绅说:“如果他现在遇险,你一定会义无反顾的追上去,这是比欲望还可怕的事情,一旦被催眠师利用,你就会在思维的深渊中再也无法自拔。要知道,能和宇宙的广阔一较高下的,只有人的大脑。”
杨可愣住。年绅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叶一说的没错,如果年绅有事,她一定会这样做,但如果真的出现这种状况,等待她的又是什么?真的也变成精神分裂么?
不,不可能,他这是偷换概念的说法。
年绅阻断了两个人的对话,轻声问叶一:“你和许巍之间有什么共性么?”
“有。”叶一点点头说:“我和他都认为,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人或者物,都要被肃清。”
这个想法,未免太不人道了。年绅觉得和他再谈论下去,真的要后背发凉了,便又重新选了个问题:“叶一,你找我到底有何目的。”
叶一很果断的说:“帮我消灭许巍。”
年绅望着他说:“布朗都做不到,我更不可能。”
叶一摇摇头道:“不,布朗之所以做不到是因为许巍太了解他,布朗自己也不愿意对我动手,我说过,他连老鼠都不愿意伤害,何况是杀掉一个人格。我需要找一个许巍不了解的人,这个人要有自己的道义,这个道义不一定是大慈大悲,但必须有所爱,有所护,才有可能成功。”
年绅垂目问:“如何做?”
叶一略微一笑:“人有五层意识,你可知道?”
年绅惊讶的看着他:“你是说……”
叶一挺欣慰的点点头说:“看来你知道,没错,进入终极的第五层意识,在那里让许巍彻底消失。”
年绅怀抱着杨可的手臂更用力了一点,几分怨的望着叶一说:“你若是不对杨可出手,我也未必不会答应你,可你非要选这样极端的手段。”
“不要将我当朋友,我不是好人。”叶一突然笑出声,翘着二郎腿也不怕年绅听的直说:“拐卖人口的事情我也参与,我说过了,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上的人或物都应该肃清,这话不是和你开玩笑的。”
年绅和杨可都拧着眉头,面前这个人,说可怜也可怜,但也着实可恨。
叶一指指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