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得不到江墨言的解释,我搜肠刮肚的想着种种可能。
江墨言依旧不语,打开音乐,轻缓的胎教音乐缓缓流泻而出。
“你再不说信不信我马上给他打个电话!”
“他换了号码,你想联系他也联系不上了。”江墨言笑的一脸欠揍,在我的愤怒的目光下才有所收敛,轻咳声,正了正脸色,“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一个谢谢而已,或许他是谢谢你,能让他在你身边陪了两年呢。总之一句话,他现在日子过得很平静。”
或许是太过笃定江墨言不可能骗我,我也没有细细再去品味他话中的意思,时间不长便把这件事情给忘了,等我有天明白过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江墨言这只可恶的老狐狸,究竟干了一件多么令我愤怒的事情!
“你等一下,我马上过去。”快要回到郊区公寓的时候,江墨言接到一个电话,回头叮嘱我坐稳了,便快速掉头向机场一路疾驰。
“谁又要走?云鹄?还是奇峰?”
不得不说云鹄个夏珍的造人速度挺迅速,蜜月回来,夏珍就已经身怀有孕,错过了那么多年的他们好似格外珍惜在一起的日子,云鹄跟江墨言辞去了在塑阳的职务,准备带着夏珍会香港,理解他的心情,江墨言并未挽留,给了他一笔不小的支票,不缺钱的云鹄,没有收。
“奇峰。”
我别着脸看向起风的窗外,几粒白色的细小的颗粒状东西随风飘进视线,落在窗上,很快消失不见。
“江墨言你看下雪了呢。”雪下得挺早,随着一个个熟悉的人相继离开,本就寒冷的冬天,多了几分苍凉和荒芜。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他们离开并不代表以后永远不见,心放宽一点。纵使他们都离开,不还有我陪在你的身边吗?”
看出来我的伤感,江墨言的温言软语便传了过来。
“话虽如此,心还是挺难受的。”我低头摆弄着手指,试图可以转移一些注意力,“奇峰他就不能不走吗?时间是疗伤的最好东西,我还没有停过距离是疗伤好药呢。”
“当初你不也是离开这里四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这些年他一直跟着我,好似已经忘了他还有自己的生活,趁着现在就让他自由的出去走走吧。”
江墨言倒是看得开,我低着头不再说话。
我们赶去机场的时候,已经快要到了检票时间,一身深灰色休闲装的奇峰,没有我想象中为情所困的憔悴,反而有些精神奕奕。
“什么时候回来?”
“不一定,或许满月酒我能赶得回来呢。”奇峰笑着拥抱了下江墨言,“先生,看着你跟她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我终于可以安心。在这里我先说声恭喜你喜得贵子,倘若我赶不回来,红包以后再给补上。”
广播中催促乘客检票登机,两人也并未再多少什么,奇峰临走的时候,江墨言塞给了他一张卡。
“拿着,不要推辞,这是你得的,路上用得着。”江墨言紧紧攥住他的手,黑眸中全是命令。
“先生······”
“要走就赶紧走,别在这里磨磨蹭蹭的了。
江墨言脸色不耐对他摆了摆手,大抵心中也是不舍的吧。
望着奇峰离开的背影,我微笑着对他挥了挥手,未曾想到在同一天云鹄也走了,看着天空中消失成一个小点的飞机,我的心情再也不美好起来,一路上都闷闷不乐的。
在家着实无聊的紧,又见过冯甜对顾炎发火的场面,我又想着顾炎曾经就是个喷火?,生怕他哪根筋搭错又开始火力全开,这几天我总是让江墨言带着我去医院,刚开始江墨言怎么也不肯,只是耐不住我的撒娇再加上使小性子,不忍我不高兴,他还是应了下来。
这一次他也知道只要顾炎跟冯甜不和好,我绝对是没有消停的那一天,为了我肚子里来之不易的孩子着想,他再也坐不住,从一个气定闲游的旁观者一跃成为一个恨不得马上将两个人绑在一块的调解员。
果果没醒,冯甜整日守在他的身边,吃不好睡不好,真个人短短几天就瘦了一大圈,顾炎的心疼可想而知,每天都会围着冯甜辛勤的打转,除了换回来几个白眼,就是几声恶声恶语。
顾炎也真是洗心革面,放下了他所有不值钱的尊严,把自己放进卑微的尘埃中,默默地付出,等待着他的爱情可以从卑微的尘埃中开出绚丽的幸福的花儿来。
病房中,砰的一声,顾炎手中的保温盒跌落在地,短短几天,我已经不知道冯甜是第几次打翻吃饭的家伙了。
顾炎没有说话,默默叫来保洁将地上的饭菜打扫干净。不顾冯甜的冷眼,拧了个毛巾帮她擦拭着迸溅上饭菜汁的手,看到顾炎这般我感概良多,轻轻叹了口气。
坐在我旁边的江墨言浓眉轻拧下,趁着顾炎再次下去买吃的空档,问起冯甜来。
“他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打算原谅他吗?这样下去,可真的是有些像他当初那般无理取闹了。”江墨言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冷意和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