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慕北川。
“想念她,你可以完全把她接回来,毕竟孩子还是在父母身边生活会好些。”
语落,不等他再说话,我跟江墨言并肩而走,上车时,我瞥见慕北川在大厅门口的位置一直未动,看他如此,我心中五味陈杂。
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伤害都能值得原谅。最起码他对我的伤害就不行!即便是他救过我,也抹煞不了他对我,对我家人的伤害!
“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奇峰前几天把慕北川这两年的经历传给了我。”
江墨言瞥了眼后视镜,自从怀孕以后,他就禁止我坐在副驾驶上,即便是坐在后座位上,他还是会亲自帮我席上安全带。
每次见到他这般,我都很想问一句“你是紧张孩子,还是紧张我呢?”
总觉得这句话根本就是无理取闹,每次话到嘴边,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江墨言用他磁性的声音言简意赅的叙述着慕北川的过往。
两年前,他同江墨言一起坠入海中双腿撞在了岩石上,被海浪冲击到海岸被当地的渔民救起,当时痕迹被大海冲刷,加上当时救慕北川的渔民独居在僻静的山林中,搜寻的人漏掉了这个重要线索,渔民没钱帮慕北川医治,当时慕北川也没有活下去的欲望,眼睁睁的任由一双腿残废了,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亦或者是老渔民的去世让一直受到他照顾的慕北川心生愧疚,萌生了活下去的意念,他在半年后走出大山,凭借着他的头脑在网上创建了一个游戏公司,发展到今天规模已经不可小觑。
公司刚刚盈利的时候他就去了爱尔兰定居,两个多月前不知道因何原因,他卖掉盈利可观的公司突然回国,江墨言一度以为他又存了坏心思,只是查来查去,他一直深居简出,接触的人也只有他的司机,女佣,没有任何异动。
听完,我思绪百转,脑中浮现他枯黄的病容,我双眉紧蹙。
“他会不会生病了?”
“只要他不打扰我们的生活,怎样都跟我们无关。”江墨言语气淡漠,带着我驶向郊区的小公寓,住楼有楼梯,江墨言怕我出意外,带着我搬回到两年多没有人住的的地方。
小小的地方,充满着以前美好的回忆,回到这里我的心情还是蛮激动的。
只是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餐,我到二楼的阳台上晒太阳的时候,却碰到了一件心情不美好的事情。
我的正对面竟然出现慕北川的身影,他正坐在对面公寓的阳台上看报纸,身穿家居服的他身上散落着晃眼的暖阳,见到我放下报纸对我轻笑着,我脸上的表情微微僵硬。
“你住在这里?”
如果我没记错这里以前住的是一对四五十岁的中年夫妇,前几天我还见到过他们。
“刚搬过来。”
如果说是巧合根本就不可能,我脸上的笑容骤然收了起来,深深吸了口气,看向依旧笑的如沐春风的男人。
“慕北川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了能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我刻意向他对面走了走,“不要保持沉默,或者是敷衍我!”
他从回来就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随我去了隆城,救了我,现在又搬到离我住的地方那么近,要说他不是因为我,我死都不会相信。
害怕之前的种种重演,我心中不安的同时,怒火也因为他脸上始终保持的温和笑容泼了桶油,一直灼烧到眼睛,顷刻之间几乎要发展成燎原之势。
“我说过我是为赎罪而来,现在的我已经看淡一切,不会再重蹈之前的覆辙,倘若你觉得我的存在让你感到不适,你大可以忽视掉我,我也会尽量减少出现在你面前的次数。”
语落,他缓缓转身,耳边传来轮椅碾压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他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我的视线中。那一刻,我的心中竟然莫名有些心疼他清瘦凄凉模样,我甩了甩头,挥掉这个本不该有的想法。
阳光暖暖,我就那样定定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过了多久,许久都没有见到我下去的江墨言找上楼来,见我看着对面的公寓出神,他顺着我的视线看去,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探究的看向我。
我对他轻扯下嘴角,“好几天都没有看到对面的夫妇了,看样子是出门了。”不想给江墨言平添烦恼,又可能是因为他最后留给我的背影,让我感受到悲凉和可怜,我鬼使神差的瞒下慕北川住那栋公寓中的事情。
“看来我是让你感到无聊了,这样一点小事竟然会让你思考一个多小时。”江墨言心疼的蹲下身子,揉捏着我的双腿,自从怀孕,我的腿就有些莫名的水肿,特别是站的时间长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还会抽筋,江墨言每天用空的时候都会给我揉一揉。
察觉到腿不舒服,我在阳台上的摇椅上坐下,享受着江墨言无微不至的服务。
“果果醒了吗?”昨天医生说没有大碍,我今天还是想去看看,又怕江墨言用孕妇不能常去医院的理由拒绝我,我从早上到纠结到现在,还未跟他开口。
“醒了,刚刚冯甜给我打电话让我务必过去一趟。不知道是不是顾炎又弄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