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部狰狞的慕北川,用手触碰了下他的嘴角,眼神散发出一丝绿莹莹的幽光,如一匹即将要掠夺美味食物的饿狼般。样子阴森且令人心底寒意直冒。
我下意识的握紧手上碎裂的瓷器,额头上沁出层豆大的冷汗来,杏眼圆瞪,全身紧绷,寻找合适的机会给他致命一击。
“乖,自己过来。”他对我伸出手来,话语轻柔,如诱哄一个孩子般,“你看,你都流血了,我会心疼的。”他再次精神分裂,把我当成了孔书彤。
“每次你遇到困难哭泣的时候,都会对我伸出手来,我都会毫不犹豫的牵起。来,把手伸过来。我带你出去晒晒太阳。”
我深吸口气,逼退眼中溢满的泪水,把手递了过去。
“真乖。”
精神错乱的慕北川当真将我当成了孔书彤,他温柔地将我揽入怀中,我极力忍着才没有挣开揽着我肩膀的胳膊。
离开那间血腥味跟霉味混杂的房间,我大口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房外阳光绚丽,一时不应如此刺目光亮,我用手遮挡住眼睛,沐浴在暖暖的阳光下,身子舒服不少,我快速环视下周围。
“别看了,即使我告诉你这是哪儿,你也走不出这里。”
肩膀的手化身鹰爪。勾的肩膀生疼一片,我觉得再这样跟他相处下去,我也会精神错乱。
“那可不一定!”疼。蚀骨的疼,让我浑身不由得颤抖下,那股被我强烈压制住的愤怒喷涌而出,我撕扯着他坚硬如铁的胳膊,试图减轻似乎要穿透我骨髓的力道。
“告诉你也无妨,这里是温城的边陲山区小镇,四面环山,路窄的连一辆都通不过,就你这样的小身板走断你的两条腿你也下不了山,而且林子中还存在野猪一类的,如果想死的快一点,你大可以试一试。”他特近我的耳边笑的极其残忍。
“死。总归比跟你这个变态呆在一起的好。”看着近在眼前的高山林涧,我咬碎了一口银牙,他早就有预谋,这样的复杂的地形,无论是隐藏、逃跑,还是打埋伏,都是非常有利。
“呵呵······我发觉我这人有时就是挺坏的,你越不想的事情,我越是乐意替你完成。”语落,他眼神一变,用力挑起我的下巴。“你不仅要跟我呆在一起,就算是死,你也要跟我死在一起。”温柔的语气诉说着最残忍的话语。
我刚被风吹干的头发,再一次被冷汗打湿,伤痕累累的手紧紧攥起,长长的指甲深深嵌进肉中,只要一想到他描述的画面,我就四肢发冷,忍受不了煎熬,我厮打起他来。
“省省力气吧。”
他攥住我的胳膊,将我甩到一边,脚下不平,我跌倒在地上,尖锐的沙石在我疼痛的手上又添了一道新痕,我坐在地上,抱着头,尖叫起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销蚀我心中那股难舒的恐惧与害怕。
“叫吧,尽情的叫吧,就算是嗓子毁了,他得有多懊悔难过呢?”
“慕北川你就是一个魔鬼,你会不得好死的!”
“呵呵······那又怎样,地狱有你作陪,苦中也乐!”
背对着阳光的他,昏暗的脸阴森可怖,犹如潘多拉盒子中放出来的恐怖怪物般,下一秒就会带着我坠进深不见底的痛苦深渊中。
泪水混合着汗水从我的脸颊滑落,我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出神的看着那条可以通向远方的羊肠小道,仿佛那就是通往新生的道路。
心中有个声音在呐喊,我一定要逃出去,逃离他的魔掌。
或许是看出我内心的想法,他毫不怜惜的拖住我向房间中走去,身体与地面摩擦,传来一阵疼痛,为了让自己少受一些罪,我挣扎着起身,他的脚步太快,每次我还没有完全站起来,又被他拖拽前行,痛苦的泪水冲刷着脸颊,我猛然咬住他的手,他身子一顿,邪魅的目光落在我始终不愿意松开的嘴上,一股腥甜在唇?间弥漫,他扯着我的头发,倔强的我不顾疼痛,脑中残存的唯一念想就是将他抽筋扒骨。
“懂得审时度势的女人才是懂得保护自己的人,如你这般,只会让自己伤的更重。”
慕北川加重手上的力道,好似硬生生将我的头皮扯掉般,阴测测的话语在空旷的地儿传的很远,很远。
我被迫放开他的手,在他那只沾满血腥的大手下,我的身子缓慢的站起,染上嗜血仇恨的眸子死死的望着他漾满残忍笑意的扭曲脸孔。
他陡然松开手,猝不及防,我差点跌坐在地上,就在我挣扎起身时,他弯身将我抱了起来,动作轻柔,好似我是他捧在手心中的珍宝一般。
“书彤,你怎么就不听话呢,为什么非得每次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才肯乖乖的呢。人心险恶,只有我才能一成不变的保护你,对你好。”
“慕北川你tmd纯粹就一精神病,你的保护,最后还是一手将她推向死亡!”我愤怒的瞪着一脸柔情的慕北川,继续这样下去,我迟早会被他折磨死。
“我都认过错了,你不是已经原谅我了吗?你的腿怎么流血了,我马上帮你去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