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陪着我父母过个团圆年。”我半倚在床上,轻打个哈欠,之前四年,排斥温城。过年时,从未跟他们一起过过年,他们也从没有勉强过,总是在初四五的时候飞到法国陪我,想想那时候自己太任性,白白浪费了可以跟他们在一起的机会。
“这样啊,那就不耽误你休息了。”
我淡淡应了声收了线,躺下身子将丫丫轻拥进怀中,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我再一次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丫丫醒的很早,她一动,我也没了睡意,抱着丫丫睡了大半夜,浑身有些酸疼,缺乏锻炼的后遗症,我动了动胳膊,利落爬起身,准备趁这短短的假期,好好锻炼下。
厨房中我爸正在准备早餐,我带着穿戴整?的丫丫出去跑一圈,还刚打开门,送花的捧着一大束桔梗刚欲按响门铃。
“请问,您是宋小溪小姐吗?”
我点了下头。
“这是你的花,请签收。”
我轻蹙下眉,接过话,看了下卡片,这次卡片上只有“新年快乐”四个字,没有署名。我看了眼客厅紧闭的房门,拿进去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烦恼,我随手将花丢在路边。
好久没有运动,仅仅在小区周围跑了十几分钟,我就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单手叉腰领着丫丫缓慢的小跑着。
一辆黑色的奔驰车不缓不慢的跟在我的身边,对奔驰车有潜在的阴影,我抱起丫丫快步向不远处的小区门前奔去。
“老朋友见面,不打声招呼就走,这也太没礼貌了吧。”
车窗缓缓放下,千娇百媚的声音好似在她的舌尖打了几个转才缓缓从口中溢出,听的人骨头都酥了。精致的眉眼描绘的异常柔美娇艳,不知是不是被慕北川蜜罐似的宠爱滋润,还是其他原因,孔书彤的脸色娇媚无双,粉色的唇瓣高高翘起,泛着嘲讽目光的眼睛正盯着我素面朝天的脸孔。
“在我的交际网中,没有你这号朋友。”我同样回她一个嘲讽的笑容,加快脚步。
“哦,原来是这样。”孔书彤意味深长的拉下尾音,还像个虚心听教的孩子般,点了点头,“可我觉得我们有做好朋友的理由,要不要听听呢?”
“没兴趣。”
晚上下过暴雨,风中泥土的芳香中夹杂着淡淡的腥气,撩拨着我心中还未来得及尘封的怒火。
“不要说得这么决绝,我就不相信,被江墨言戏耍一通后狠狠踢开,你心中就没有丁点儿怨言,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坐拥女人金钱地位,自己却只能跟女儿相依为命,努力的讨生活。”
听着她教唆的言语,我心中冷哼下,原地驻足,冷笑着看向孔书彤。
“他怎样跟我无关,我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孔小姐,最近有一句话很流行‘不作不会死’,你自己想死不要紧,不要把我扯进去。”
“呵呵我以为以你的脾气会张牙舞瓜的大干上一场,没想到你这般逊,那个冯甜不过就是个柔弱无脑的人,根本就不值一提。如果你真的想破坏他们的话,我跟北川会助你一臂之力。我们里应外合,塑阳将来命运会怎样,就看你的意思了。到时候一无所有的江墨言还不任由你处置?”
孔书彤是个标准的蛇蝎美人,在我的眼中,她精致的一张脸已经跟她的心一样扭曲起来,我将丫丫按在肩膀上,连连冷笑几声。
“算了吧,别把我当成三岁的小孩子。假如江墨言真的落到那样的下场,不是任由我处置,恐怕一切的决定权,都在你的手上吧。”
我宋小溪偶尔会犯傻,但绝不是一个会被仇恨冲昏头脑的人,以孔书彤和慕北川阴冷的性格,到时候我的下场应该比地狱还惨吧。
“我是真心跟你合作,没想到你却戒心这么重。哎我真的是为你鸣不平,好好想想吧,想通的话,随时都可以跟我联系。”
语落,孔书彤还好似很惋惜般摇了摇头,发动车子。
“哦,对了,小小那孩子还挺喜欢丫丫的,丫丫不是喜欢舞蹈吗?最近市中心有一位海归的舞蹈老师开了个兴趣班,慕名而去的人很多。如果你有意向的话,我帮你问问?”
“好意心领了,丫丫有专门的舞蹈老师。”她的主动示好,目的性太强,以前还知道遮掩下,现在完全是暴露出自己的本性来。一想到之前江墨言跟慕北川说我像她,我就不禁嗤笑声。
风钻进衣领,吹干了身上的汗水,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浑身打了个寒颤,抱紧怀中的丫丫,疾步进了小区。
回去时,陆奇已经醒了,正围在不大的餐桌前吃早餐,见到我们,鼻子一皱,愤愤的转过脸去。
“出去也不叫我,没劲。”
我揉了下他精神的短发,“你的身体那么壮,跟你一起去锻炼,我会自卑的。”
陆奇一听,刚刚还皱着的小脸瞬间神采飞扬起来。
吃过早饭,我跟小吴带着两个孩子去了百货商场,补?昨天漏买的年货。
很久都没有出来玩的孩子路过双月湖广场时,眼巴巴的怎么也不愿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