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华妈妈心中内流满面,僵硬地看着灯光将男人的身影拉得疯长,还有男人怀里抱着的某团东西,觉得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一个两个的都是熊的,根本不听话!
不是已经劝妥了么?不是已经将不安份地坐月子的某人给镇压了么?可是现在要闹哪般?就算现在外面天刚黑,气温也略高着,但是产妇也不应该出门啊!就算你抱着她,用被子团团裹着……坐月子的妇人出门是不对的!
“王爷!”
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幽冷寂然,让她的脸色越发的僵硬。
“王妃……”华妈妈弱弱地叫道,挣扎着想制止这不安份的两个家伙。
男人怀里的某人在装死,她没听到华妈妈的叫唤。
于是,华妈妈和准备守夜的丫鬟雁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无视礼仪规矩,直接抱了应该坐月子的妇人出了门,直奔隔壁厢房。
听到敲门声,屋子里正守在床前的奶娘王氏有些疑惑地看向门外,被派来照顾双胞胎的雁回和其他两个丫鬟也有些奇怪,不过仍是过去开门。当门打开后,雁回傻眼了。
萧令殊直接抱着人走进房,拐进内室。
王氏也傻眼了,傻傻地看着男人将怀里的人放下,然后拢了拢她身上的衣物,被她不耐烦地推开了,忙往床前扑去。看着男人因为某人推开他而变得越发冷硬没表情的脸,王氏和雁回等丫鬟的小心脏都漏跳了几拍,吓得脑袋都懵了。
阿宝扑到床前,几乎是流着口水看着并排着躺在床上的两孩子,觉得两只眼睛都不够用了,目光贪婪地在他们脸上一寸一寸地滑过,孝子们嫩嫩的小脸蛋,一个小嘴抿着,睡得香甜,一个小嘴嘟着,像是在睡梦中吧唧地吃着东西,时不时地嚅动几下,心中一片爱怜。不过,很快地,阿宝突然扑到床前,呜咽地哭起来。
王氏和雁回很想去死一死,心说王妃您到底来干嘛的?您不是应该在坐月子么?而且这种时候哭什么哭啊?难道不知道您身后的男人气息很可怕么?
就在阿宝还呜咽两声时,萧令殊终于忍无可忍地上前扣住她的腰将她搂了过来,抬起她的脸,用袖子帮她擦眼泪。
可能是很少做这种事情,阿宝觉得自己的脸皮都被他擦下一层了,脸蛋生疼着,哪里还有那等伤感的情绪。可能是发现她皱眉忍痛的模样,萧令殊忙放轻了力道,但仍是扣着她的腰按在怀里,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去,见她脸蛋染上薄薄的红晕,不禁有无措。
阿宝一直盯着他,见他眼中情绪一闪而过,哪里顾得再伤感,忙拉着他的手,说道:“王爷,快来看咱们的孩子,很可爱呢。”
萧令殊犹豫了会儿,和她一起坐在床前的两张绣墩上。
阿宝趴在床前,凑到两孩子面前观察了会儿,发现两个孩子,长得真是太不像了,一点也没有双胞胎的感觉,而且他们一个看起来略大一些,一个小得像奶猫儿,甚至连体型都不像。阿宝扭头问道:“哪个是姐姐,哪个是弟弟?”
王氏说道:“左边襁褓上绣着青鸾的是姐儿,右边襁褓上绣着青鸟的是哥儿。”
经这么一说,阿宝也注意到他们身上襁褓的绣纹,发现果然体型较大的是女儿,瘦小得像奶猫一样的是儿子。女儿抿着微红的小嘴,睡得正香甜,而儿子的小嘴嘟嘟的,唇色也偏淡,比起女儿,看起来就是个不健康的。
“哥儿……怎么看起来这么瘦弱?”阿宝声音有些干哑,“解神医和太医不是说哥儿虽然有些弱,却也没事么?”这小猫儿一样瘦小的模样,何止是弱?如此一想,阿宝的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王氏发现她神色不对,赶紧道:“王妃莫忧,解神医和太医都说了,哥儿只是天生不足,后天好好调理,以后也会像正常人一样的。”然后又笑道:“王妃还年轻,应该极少接触其他那些刚出生的孩子,自然不懂孩子现在才出生十天,自然有些小,等足月了,孩子就会一天一个模样地变化着了。”
雁回怕她在坐月子期间伤神熬坏了身子,也赶忙道:“是啊,华妈妈也是这么说过。华妈妈说,王妃您当初也是夫人难产生下来的,王妃刚出生时,也是像小主子一样瘦弱,后来还不是养得好好的,健康地长大了?”
被两人这么安慰,阿宝的担忧也去了几分,她确实极少接触孝子,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所见的孩子都是那些被养得差不多大的婴儿,就算去年去太子府参加大堂姐的孩子洗三时,也只是匆匆地看了眼,那些丫鬟嬷嬷虎视耽耽地守在那里,根本不敢怎么靠近呢,自然也看得不仔细,不知道刚出生的孩子应该多大才正常。
阿宝先前失态不过是见着孩子弱小得像奶猫一样,一时间伤感担忧彷徨,加上终于能见到孩子的喜悦,才会一并雹了。然后经过一连串的事情,得到两人的解释,自然心情好了很多。
阿宝又凑到床前看着两个孩子,喜爱得不行,萧令殊坐在她旁边,目光缓缓地从她脸上移到孩子身上,然后又移了回来。王氏和雁回及其他两个丫鬟安静地侍立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