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艰苦,还有懂开采井盐的当地工人开始逃跑,在抓捕的过程中又灭口了不少.
后来他们抓了不少当地的蛮人,也买了一些蛮人的奴隶,这才渐渐开始把盐井艰难的凿出一个又一个出来.
"他们的人已经去了大半去搬我们封道的大石,现在怎么办,我们攻进去?"说话的正是受命负责剿灭这处私盐盐场的军队,他们已经在当地苗人的带领下偷偷从另外一条道上了雷公山,如今正埋伏在石山的后山山腰上,只要一声令下,他们这支苗人和汉人混合的队伍就能攻进去.
"再等等,看看还有没有人出来."
半个时辰后.
"走,围上去,一个都不准跑了!"
盐场里,马复正在后面盐坊的账房中理着帐,门口突然传来了喧哗之声.这里进出都有守卫,从来还没有这般吵闹过,马复开门想看看究竟,却见一堆身着楚军甲胄的兵丁正在往这边搜,猛然见到他,立刻冲了过来.
马复大吃一惊,还没走两步就给追到了,被这玄军五花大绑了起来.
马复心中暗暗叫苦.
这里如此偏僻难寻,而且山路艰难,易守难攻,想不到居然还能被剿私盐的楚军给发现!
马复这几年一直住在雷公山上,自然知道这些人在盐场四周里布置了多少人手,他们各个都持兵拿杖,绝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而这些大楚的兵丁能冲到最后面的账房来,想来外面也已经被这些人荡平了.
面对一群手持利刃的兵丁,马复不敢反抗.
私开盐井,贩卖私盐都是死罪,但他只是一个账房,想来罪不至死.就算要死,他也早已经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只是他娘还在后面的厢房里,也不知道这些兵丁会将她怎样.
马复被这些兵丁压着往前走,所有被抓住的人都统统是捆着的,丢在蒸煮卤水的煎练间某处空地上,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大排.
马复被推到人堆里,他四处探看,发现他娘和其他父辈故交的女眷与婆子们捆在一起,又单独被看守在一处干净凉爽些的空地上,这才松了口气.
他娘自从到了这里以后,得了痹症,这里如此闷热潮湿,他真担心她犯病.
见所有人都被押到,各处又有兵丁守住了四处出入口,这支部队的将官扫了地上众人一眼,突然开口问道:
"哪个是马复?"
这一句问,犹如在马复的耳边炸响了惊雷,他微微一缩,将自己藏在前面一个苦工的身后.
知道马复是谁的自己人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虽然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这支楚军要找马复.但马复和其他的忠臣后裔都是重要的人质,他们还是要尽力保全的.
和这玄军一起来的,还有一些当地的蛮人.
这些蛮人在盐工里到处穿梭,看到有自己部族里的人或者其他部族的熟人,立刻就把绳子松了,哇啦哇啦地说了起来.
被救的蛮人都很兴奋,不一会儿,煎炼间里全都是蛮人大喊大叫的声音.
那将官皱了皱眉,声音又大了一些.
"我受马兴之托,来救其弟马复和其母范氏.马公子,你信里的盐粒你兄长已经领会了意思,出来一见吧."
范氏身边的女眷们瞬时就对范氏看了过去.甚至还有一个对她吐了一口口水.
马复听到那将官的话,在周围诸多人如同杀父弑母一般的仇恨眼神中抬起了头.
"我就是马复."
"原来是你招来的官兵!"
"呸,早知道就杀了你!"
这将官来这一趟就是来为了救人的,另一支攻打雷公山的部队正在山下集结,待他们成功救回马复和范氏就开始攻山.
当地的苗人最是记仇,讲究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这里开盐井,虏了他们许多的族人,早就把雷公山底都摸透了,就是苦于实力不够,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在山里碰到来探查情况的楚军斥候,想要杀人灭口,最后误打误撞居然发现双方都是想要救人的,于是一拍即合,合作进来救人.
此时人已救到,苗人带着救回来的同胞和其他蛮族之人,楚军带着马复和范氏从后山退走.煎炼间里的人都被捆成了粽子,又封了大门,等山下的部队攻上来再行押解下山也不迟.
马复浑浑噩噩的被这些人挟着从一处险道里下山,他娘被一个军士背在背上,安安稳稳地离山.
到现在,马复依然是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他送信给兄长,自然是希望兄长能得到信息设法来救他们,但其实他对此也不抱多大希望,眼见真有人来救,而且还是大楚的军队,只觉得头脑一片混乱.
兄长归顺大楚了?
那复国怎么办?
五月十八,信国公府.
顾卿一大早就起了身,被丫头和嬷嬷们伺候着用了早饭,又换了一身新衣服,到了巳时,高高兴兴地去赴德阳郡主府的"花会"之约.她将在德阳郡主府待到傍晚时分回返,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