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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损耗这么大……
听说这几年年底老太太发银子,夫人急的七处冒烟八处冒火.老太太手这般大,以后叫他们这些后人没法做了.
现在老太太管家,没坑到夫人,倒坑了他们这些外管事.
不知老爷什么时候回来,夫人在这个时候养胎,不是给了太夫人瞎弄的机会嘛!
顾卿并不知道自己没有明确说明白这笔赈济的费用从她这里走,已经让家里的大管事不太快活了.她脸色难看的看着老是否定他话的大管事,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敲山震虎".
直接打骂回去,未免落于下乘,也不能服众,只会让他们更加反弹.
换个人替了他,别说他做这么多年没出什么差错,就算出了差错,她也找不到更能干的人来替.
最主要的是她现在确实要用人,还不得不忍下这口气.
说是主子,能做的有限,还要靠这些下人帮衬,顾卿觉得自己这个老太君做的很失败.能用的人更少.
她准备等这事过了,怎么地也要接回花嬷嬷,好好的理一理家事了.
"让他们都留一夜吧,回头都有赏."顾卿板着脸说:"东西是我们府里出去的,要是出了什么乱子,我们府里也有责任."
"太夫人坚持,那我们只能警醒着些,我会派下人去吩咐的."李大管家心里叹了口气.这老太太脾气不好,还是不要硬和她顶着来比较好.
可要是把话说的太婉转,她还不一定听得懂.
"那你快去吩咐,西城那边要和府里随时保持联系."
内城离西城还有些距离,没有手机电话的世界就是不方便啊!
李小胖到现在还没回来呢,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顾卿正在担心着李小胖,而此时的李锐和齐邵,正聚集了一堆年轻人在东城松鹤楼的雅间里"筹划大事".
"我觉得我们应该这样……"
"不,我觉得我们应该那样……"
"我觉得你们说的都不好,应该是……"
李锐头疼的皱了皱眉头.人说"秀才造反,三年不举",他以前不以为然,现在一看,果真如此.
齐邵早就见识过了他这帮同学"辩论"的本事,连忙叫停.
"诸位,现在灾民还在等着‘身上衣裳口中食’,我们也别讨论该如何做了.依我看,今晚信国公府已经送了一批东西过去,他们晚上怎么做的,我们就按照他们的来.只是发粥发衣这些事,最好不要让吏胥们来,我们自己做."
"好!"
"就该这样!"
这群学子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虽知会有困难,却坚信可以克服.如今心中只有兴奋.
"还有,我们要做这件事,必须要获得家里人的支持.我们不勉强所有人都从家里拿东西出来,卖艺的常说‘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我觉得我们也该这样.能出物出钱的就出钱,不能出物出钱的,就出能出的东西."
齐邵想的很明白,总有些家里人对此有所顾忌,不愿意出手的.
"今天站在这儿的,身后都不是普通百姓家.京兆府和京中各衙门还是要卖我们这些‘小爷’一个面子的."
李锐身旁一众学子哄笑了起来.
"每个人带些健壮的家人,防止灾民哄抢东西,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就能凑不少人了."齐邵笑着说,"最多不过两三天,朝堂就会下旨抚民,到时候我们就能功成身退.自上次陈情,世人多称我们这些太学生是‘白衣卿相’.马上又要春闱,说不得我们之中真的会出几个上卿,宰相.此时不放手去做,更待何时?"
等有了功名在身,反倒不能像身为学子之时那么潇洒了.
"齐邵,你说吧,要我们干什么?你说,我们做!"
"那好,你们听我细细说来……"
御史大夫府中.
"你说什么?你明日要去赈灾?这次又是谁牵的头?"御史大夫惊诧莫名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上次不声不响跟着一群学子去宫门外"陈情",吓得他一身汗.
好在圣上没有怪罪,阴差阳错还成全了他家"直谏"的家风,不然真会惹大祸.
"爹,您甭管谁牵的头.我们想做这件事,您说府里有多少粮食吧,给一点让儿子拿去接济灾民呗?"
外人都说他爹死板不通人情,黄胜却知道他爹可有意思了,虽然长得严肃吓人,却是看到野狗被车碾死都会落泪之人.
"一时问我,我也不知.家事不都是你娘管着的吗?你去找你娘去."御史大夫赶紧想办法把磨人的儿子赶走.
"娘那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肯定不准我这么干!"黄胜死乞白赖地说:"要不,我把我今年的岁钱都给爹,爹你给我买米去?"
"得得得,我真拿你没办法.蒋二,去把府里管着粮库的叫来!"
"谢谢爹!谢谢爹!家里有没有炭火和棉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