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允念心气稍平,"那是……,我十年苦练."
"我师父那是哄你."阿羽拿了夜光杯上来,还记得刚才他让自己尴尬的一幕,趁机报复了一回,过来把酒杯放在桌子上,"便宜你了,臭小子!"
萧允念和阿羽还真的是不打不相识,起初是拌嘴,拌着拌着,就整天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大有要做雌雄双侠的意思.两人去附近州县游历了好大一圈儿,还真的做了几件行侠仗义的事儿,渐渐脾气合拍,有了几分互相不承认的关心和默契.
"你师父叫什么名字?"他问.
阳光下,树林边的小湖畔,阿羽躺在一块大石头上摇摇头,"不知道."她乌黑的眼眸里泛起回忆之色,"大概我五,六岁的时候吧,就认得师父了,周围的人都喊他王大哥,小王哥什么的,名字却是不知道的."
"哦."萧允念有点失望,那清雅男子的身份一直是个谜,偏偏让他好奇,挠的他心里一阵痒痒,"就是说,你也只知道他姓王?"叹了口气,又问起别的,"那你怎么做了他的徒弟呢?我看他功夫很好,居然收了一个女弟子."
"喂!你什么意思?"阿羽跳脚起来,"女的怎么了?女的就不能做徒弟了啊?信不信我揍你啊?"气鼓鼓的指了指他,"讨人厌的家伙!"继而又是神色一黯,"其实是我父母都……,病死了,师父见我可怜,就把我带在了身边.也没说要我做徒弟,我见他会武功,就缠着他要学,喊他师父,然后十年时光就这么过来了."
"哦."萧允念意味深长的笑了,"原来是你自己非要做人家徒弟的,死缠烂打,我说嘛,他怎么好端端收一个女弟子."他挠了挠头,原本不是要说这个的,可是……,要怎么安慰人啊?咳了咳,"哪个……,你别伤心了."
阿羽摇摇头,"我不伤心,师父一直对我很好的,我跟着师父游山玩水,也没有吃过苦头,只是想起父母有点怀念他们罢了."性子带着爽朗乐观,"这次是师父说,想在闽江城歇歇脚,然后就做了这家酒楼的掌柜,估计待几个月,师父又耐不住性子,要去别的地方了."
"你也喜欢到处走?"萧允念问道.
"喜欢啊."阿羽肯定的点点头,又问:"你不是从厩来的吗?喂,能不能带我去厩玩儿?我想去看看皇宫是什么样子的."
"皇宫有什么好玩的?"萧允念生在皇宫长在皇宫,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快被他看烂了,"就是一个大宅子,比别人家的富丽堂皇有点罢了."
"罢了?"阿羽撇嘴,"说得好像你去过似的."又道:"你不去算了,反正我想去看一看,顺便再拿个琉璃杯什么的走,师父最爱喝酒了."
"啊?!"萧允念瞪大了一双修长凤目,俊秀的面盘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你打算去皇宫里面偷东西?回头被抓了,扔你到大牢里面去,小姑娘家家的,叫你到时候哭都哭不完."
阿羽赌气道:"抓了也不关你的事."
"算了,我陪你去吧."萧允念连连摇头,叹气道:"只当是……"只当是回家一趟,偏生自己出来的时间不巧,玩了一圈儿,下个月就是母后的寿诞了,这个是断断不能耽搁的,须得亲自回去给母后拜寿.
"不用你管."阿羽仍在赌气,哼哼道.
"好啦,我陪你去."萧允念起来掸了掸衣服上的灰,说道:"到时候,你想拿什么跟我说一声,我给你拿,免得你被人给抓了."
他的意思,自然是想拿什么拿什么,----只要不是父皇的玉玺,母后的凤冠,只要不是这种不靠谱的东西就行.
阿羽听了,却以为是他要替自己偷拿东西,一心担心自己安全,替自己出头,不免再次脸上发烫,嘴里却别扭道:"回头你被抓了,还不是一样要哭鼻子的."
"哭鼻子?我?被抓了?"萧允念连问了三个半句,继而大笑,"才不会呢."
阿羽皱了皱鼻子,"吹牛皮的家伙,说得好像自己多厉害似的."
两人拌着嘴,斗着气,然后在面对长辈的时候,又都是小心翼翼的,----阿羽没敢跟师父说要去厩,只留了一封书信,就跟着萧允念悄悄跑了.
清雅男子打开书信,不由皱眉,"真是淘气."
夕阳下,一轮红日倒影在染得莹黄的江水面上,随着波浪轻轻荡漾,化作斑斑点点的碎金光芒,一晃一晃的照人眼睛.江波水纹都映在了他的眼里,化出涟漪,幽幽的清风里面,一声叹息划过,最终在风中消散……
故人,愿你一切安好.
"哇!你好厉害."阿羽喜滋滋道:"居然还搞来了宫女的衣服."正要去换,又瞅着帮自己拿衣服的家伙,"你不换衣服?"
萧允念摇头,"我不换."
阿羽惊讶,"不是我扮成小宫女,你扮成太监吗?"
"噗……"庄王殿下一口茶喷了出去,呛咳了几声,好笑道:"我做什么要扮成太监?真.[,!]是……"不过扮作小太监跟阿羽一起进宫,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