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可是王爷根本没有责罚,不不不,与其说是王爷没有责罚自己,不如说是他弄清楚了事情缘由,便连处罚自己的时间都没有,就急匆匆走了。
然后就一直没有动静。
要说王爷就这么消了气,那不可能,自己没办法相信,----那是气大发了?还没有想好怎么发作自己?还是……,对自己失望,再也不来碧晴含烟馆了?不不不,不会是这样的。
蒋侧妃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事,在她看来,只是自己联合成王妃,给凤鸾下了一道绊子而已。虽然有错,但……,眼下凤鸾依旧毫发无损的,不能算是大罪啊。
嗯,王爷一定是还没有消气,等他消气就好了。
可是蒋侧妃等啊等,不仅等不到萧铎过来,就连半分处置自己的消息也没有,不免越想越是惊慌,不由喃喃道:“妈妈,你说王爷是个什么意思?”忍不爪怕,小小声呜咽起来,“王爷他……,该不会再也不来了吧?如此狠心。”
蒋妈妈亦是心头乱跳啊,可不敢说,只能劝她道:“不会的,不会的。王爷眼下正在气头上,心里拧着,所以最近才没有过来看望侧妃,等他消气……”这话自己说起来都没底儿,可又不敢深想,“会来的,一定会来的。”
与此同时,皇宫里,蒋恭嫔正在找了儿子说话,不解问道:“巴巴的,给凤氏弄一个宫女做什么?我没瞧出那个红缨有什么好处。”
萧铎敷衍道:“凤氏说是那天在宫里碰上的,合了眼缘。想来不过是孩子气,见王妃那边有了宫嬷嬷,贪糖果似的,自己也想要个宫女使唤罢了。”
蒋恭嫔听了便道:“宫女不值什么,只是你也太宠惯着她了。”
萧铎在母亲面前,不敢表现的太过宠爱凤鸾,只笑回道:“都是看在她生了儿子的份上,再说凤氏年纪小,不懂事,回头儿子多教导她几句就乖巧了。”
蒋恭嫔便没有再说,又提起自家侄女来,问道:“柔儿呢?怎地进府两、三年,都还不见有动静?你是不是冷落她了?”
萧铎不想跟母亲提太.子党的事儿,弯弯绕绕不说,提了,母亲也帮不上忙,说不定还要帮着蒋氏求情,那真是烦不胜烦。因而只是敷衍,“这事儿难说得准,儿子已经让人给蒋氏调理身子,兴许很快就有好消息了。”
蒋恭嫔叮嘱道:“你得常去,你不去,她再调理身子也没用。”
“是。”萧铎笑道:“儿子明白。”
其实依照他的本心,像蒋侧妃这种既非绝色又非世家女的妇人,加上整天给自己添乱惹麻烦,真想直接撵出王府去。可是去了蒋侧妃,母亲和蒋家又会唠唠叨叨,没准儿还会再塞一个来,不如就留着这个占个窝儿好了。
这么做,不过是想让母亲和蒋家放下心来,少烦自己而已。
况且眼下还有大事要办,忙得很,连蒋夫人那边的麻烦都顾不上去找,先把太子这边给狠狠咬一口,才有时间说别的琐碎。
因而敷衍了几句,便就告辞。
回了王府,自然还是去暖香坞陪凤鸾吃饭。
天气一天天暖和起来,凤鸾穿了一身淡雅的天水碧软烟罗,里面薄薄夹棉,显出比冬天更加玲珑窈窕的身段儿。中午阳光明媚,她头上别了两只光洁翠绿的碧玉簪,在金光下着折出莹辉,映得她的面庞白皙如玉。
“做针线呢?”萧铎微笑走了过去。
“嗯。”凤鸾捻着一枚细细的针,针尾挂着长长的浅莲紫棉线,“我懒得很,只打算给昊哥儿、媍姐儿一人做一身小衣,外衫还是交给绣娘们做好了。”
萧铎在旁边椅子里坐下,喝茶道:“别少做点儿,是个意思,别累坏了眼睛。”
“我有每天都看小鱼儿的。”凤鸾抬起明眸,一双翦水秋瞳在阳光下流盼不定,好似一泓水玉,勾人心魄,“母亲说了,针线做一会儿,就要看小鱼儿活动眼睛,不然盯着一处看太久,眼睛就木了、呆了,不够灵动。”
萧铎凝神盯着她的眼睛看,水汪汪的,这还叫不够灵动?好笑道:“要你这眼睛还不够灵动,那别人的,只能叫做死鱼眼珠子了。”
“先不做了。”凤鸾轻巧放下针线,嫣然笑道:“刚才好像醒了一个小家伙,我听得里面唧唧呱呱的,咱们进去瞧瞧。”
她虽做了娘,言语举止还是一派少女的轻盈姿态。
萧铎就是对她这一点爱不释手,携了她,一起进了后面寝阁。
龙凤胎很快就要半岁了。
奶娘大朱氏见他们进来逗孩子玩儿,赶忙拿了两个鹅毛软垫子铺好,然后将打扮得花团锦簇的龙凤胎并排放过去,笑着说道:“现在靠着垫子,两个小家伙都可靠坐一嗅儿,等到下个月就更稳当了。”
“怎么样?有意思吧?”凤鸾回头笑道:“这还是我今早想出来的呢。”
小粉团儿一个就够可人的,两个一排,你挨着我、我挨着你坐一起,真是说不出的可爱讨喜。就连萧铎这样心思粗犷的大男人见了,亦觉得心软软的,忍不住爬上床伸手去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