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静的吓人,月光照在密林上、地面上、棺材上都是朦朦胧胧的,黝黑神秘。我家老太爷爬起来,对棺材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用阳宅养阴宅的邪术,你也不怕遭天谴折了投胎的阳寿。”
棺材里又咳嗽了几声,显得很不高兴。
老太爷拱拱手说:“你别怪我后生晚辈不给你前辈面子,这种事太折寿,损人害己,殃及无辜,今天我就帮你破了这妖阵,助你早日投胎。咱们都是杨门子弟,你我虽没谋面,也是杨家后人,我不希望你折了杨公的脸面。”
棺材里这次咳嗽的非常剧烈,整个棺材都晃动了起来,好像里面困住了活的东西要出来。
我家老太爷一听那声音,大怒,骂道:“执迷不悟!”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三枚上古铜钱,分别压在棺盖上个不同的位置上,棺材抖了几抖,顿时安静下来。
这铜钱外圆内方,是天底下正气最重的东西。再加上铜钱是流通货币工具,经过不知道多少人的手,历史越悠久的铜钱,正气越重。所谓邪不压正,棺材里的邪物被古铜钱镇住,动弹不得。
老太爷镇住棺材,一阵倦意袭来,就靠在树桩上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老太爷突然觉得有人推他,他睁开眼就看到身边蹲了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儿,那老头儿说:“你压着我手了,快给我挪个窝儿,我手都要断了!”
老太爷迷迷糊糊的就想,这大半夜的,深山老林里除了赵司令一伙儿人,怎么还会凭白冒出一个老头儿呢?
想到这里,他顿时就觉得很不对劲,人也清醒了一大半。见那老头儿兀自嘀嘀咕咕,把他往边上推。别看那老头儿又老又瘦,力气可不小,把老太爷推的翻了个跟头。
我家老太爷大怒,平地生起一股无名火,爬起来反身又去推老头儿,回嘴说:“我睡我的觉,哪里压到你手了,你这老头儿看我年纪大了好欺负不是?”
老头儿又来推老太爷:“还压着呢,你快给我起来!”
老太爷觉得非常不对劲,朝下一瞄,还真看到老头儿的手压他屁股下面。老头儿得理不饶人,情绪特别激烈的说:“你看看——是不是压我手了——”
我家老太爷自觉理亏,想挪起来,却发现无论他怎么挪位置,老头子的手总压他屁股下面,这不明摆着老头子跟他作对嘛。我家老太爷年轻时候,也是远近闻名的不能惹的人物,早些年下南洋干的是刀尖舔血的买卖,脾气很大,到老了虽然有所收敛,却也不能让人明摆着欺负。
他一脚把老头儿踹翻在地,骑上身挥拳就揍,没想到拳头打上去却跟打在石头上似的生疼,浑身又冷又难受,这一疼就把他疼醒了。
老太爷环顾四周,发现天已经蒙蒙亮起来,周遭水汽如雾,不知什么时候下了一场雨,他浑身已经被雨水浇的透湿。再看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墓坑棺材上,压棺材的三枚古铜钱已经掉了两枚,只剩最后一枚垂垂欲落。
老太爷浑身顿时起了一层冷汗,暗道幸亏这场夜雨将他惊醒,否则棺材中的东西作祟借他打掉第三枚震棺古铜钱跑出来,在场的这些人都得死。
老太爷又将古铜钱重新镇住棺材,说来也怪,赵司令他们在大雨里睡的熟透,整片空地鼾声四起,三枚古铜钱重新落在棺材上,这帮人立刻就醒转过来,一个个惊叫起来:“怎么下这么大的雨,他娘的一点兆头都没有,真忒怪事!”
此刻天刚破晓,亮光从云层里一丝丝漏出来,整个树林充斥着一股透明幽暗的蓝色,眼前的一切都显得阴森恐怖。
我家老太爷让家丁从麻布袋子里抓出一只公鸡,他在公鸡头上敲了两下,那公鸡迷糊着眼开始打鸣,鸡鸣声立刻让在场众人心里一震,觉得出奇的清醒。老太爷示意一帮家丁撬开棺材,棺盖被抬出来,就看到棺材里躺着一个大活人,那脸色头发,就跟睡着的人似的,看起来非常诡异。
赵司令一见那尸体,顿时大叫起来:“日他妈,就是这杂碎,看老子不劈了这狗日的。”
他满腔怒火,从家丁手上夺过铁铲就要劈尸体,被我家老太爷拦住,老太爷说:“他多行不义,自会遭天谴。修习青囊鬼经的人,即使是死尸也随便动不得,沾上了就脱不开身,你只要按我说的来做,就一定能破阳宅养阴邪术。”
赵司令一介武夫,却并不代表他没脑子,听了老太爷的话,他硬生生把挥向尸体的铁铲给收了回来,一脑门子的冷汗。
老太爷让家丁把棺材里的尸体抬出来,抬尸体之前,需用备好的艾叶点一堆篝火,用火熏过双手才能碰尸体,否则会惹上晦气,轻则走霉运,重则殃及一家老小。艾叶能辟邪,这是古方。
尸体抬出棺材,还没落地,尸身就开始剧烈腐烂,直烂的皮开肉绽,十分血腥恶心。家丁按老太爷的吩咐,把尸体放在艾叶上面,才落地,天空中飞泻下来一道闪电,将那尸体劈了个稀巴烂,雷火将枯骨烧成了一堆飞灰。
老太爷在骨灰前呆了一盏茶时间,心里百感交集,想能施展阳宅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