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夏小辛的话,我竟然有些无言以对。
虽然我不知道光头那帮人是谁请来的,不过我很快就想到了罪魁祸首。
我和我老婆以前都是老实人,从来不和人争论是非,大事小事能忍则忍。
虽然我这半年喝酒闹事打了不少架,但基本上很快就处理好了。该道歉的道歉,该赔钱的赔钱。因此,我并不认为谁会那么恨我。
硬要说谁对我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话,就只有昨天被我狠狠揍过一顿的高帆。
华源市的婚姻家庭咨询中心只有我和高帆两个人做,以前我们就因为收费标准不一样发生过一些小摩擦。虽然他赚钱比我多,不过生意一直没我好。因为他心黑,收费比我高很多,别人当然喜欢来我这里。
新仇旧恨架在一起,他会干出这种事情,我一点都不奇怪。
很明显,他叫社会上的混混来砸我店面,就是不想我继续干这行抢他生意。
虽然这半年我一直都没接生意,但恨一个人就是这样,当你恨上一个人的时候,怎么看他都会很不顺眼。龙光市之行,他那边几乎以惨败收场,我猜想他现在一定恨不得吃了我的肉。
“小辛,我们这店不开了。”我思前想后很久,终于做出了一个影响我一生的决定。
“为什么不开了,这不是你和我姐好几年的心血吗,你就忍心这么放弃了?”夏小辛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我。
“人一辈子,总得舍弃一些东西,有舍有得嘛,舍不得放弃一些东西,又怎么会有新收获呢?”我故作轻松地道,其实我这话是暗有所指的。
我不知道夏小辛有没有听懂我的意思,总之,我这句话的确是在暗示她。
我的想法是,我接纳夏小辛肯定是迟早的事,那么就从放弃这个我和我老婆辛苦创办的婚姻家庭咨询中心开始吧。
当然,我也并不是现在就接纳夏小辛了,这仅仅只是我走出的第一步罢了。要想忘掉我老婆,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店里面的一切东西都是我和我老婆一起动手布置的,睹物思情,每次一看见这些东西,我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要是这家婚姻家庭咨询中心一直在的话,我估计永远也接纳不了夏小辛。
店里的几台最值钱的电脑、冰箱、空调全都被砸了个稀巴烂,想收拾一下,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我干脆直接带夏小辛出去找房子了。
我们找了一下午,最后租下了一个两室一厅。
租好房子后,我又和夏小辛一起去逛了几个商场,买了很多生活必需品。
回到家里又开始收拾东西,一直收拾到凌晨,这个临时的新家也算是有个样子了。
之后,夏小辛又给我做了一点宵夜,我们才各自回房休息。
我和她正式同居的日子也这一天正式开始,不过这只是第一步,至于什么时候同房,我暂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第二天早上,我依然准时起床,吃了夏小辛给我准备的标配早餐,就直接去火车站了。
我老婆和我一起打拼出来的“产业”没了,我得去给她说一声。
我老婆家在云南丽江的偏远山区,等我赶到丈母娘家时,已是第二天下午。
丈母娘家现在只剩三口人,我岳父岳母和我老婆的外婆。
自从我老婆去世后,我特意查了一下她们这里的风俗习惯。经过调查我才知道她们这里的人都是摩梭族人。
他们这儿流行走婚,婚姻方式分阿注定居婚和阿夏走婚。像我岳父岳母这样住在一起的其实很少,他们只流行男人半夜去自己心仪的女人家里过夜,爬窗户进去,天不亮再偷偷离开,搞得和“偷-情”一样。
就算有了儿女,也是各住各家,男人根本就不用去为自己的妻儿负责。
我不用想都知道,林天雷肯定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变心傍上林晓兰这个富婆的。
虽然这种走婚方式与我老婆所说的借-种有些区别,不过,在这种奇葩的婚姻习俗下,“借-种”“代孕”这种在我们看来违背伦理道德的事情,估计对他们来说还真有可能比较常见。(本观点仅代表书中主角不懂少数民族习俗的想法,作者并没有丝毫亵渎摩梭族同胞的意思)
到了丈母娘家里,我把准备的一些礼物交给他们之后,就去后山的一片树林里去看我老婆。
我在我老婆的坟前坐了很久,唠唠叨叨地和她说了很多话,当然,也说到了我心里所想的一些关于我和夏小辛的事情。
等我回到丈母娘家的时候,天已黑了。
丈母娘做了一桌子各种我没吃过山珍野味,然而,我却一点胃口都没有,只吃了一碗饭。刚上完坟的我,对老婆的思念之情更浓了,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哪里还吃得下饭。
就在我刚放碗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现在手机已经很普及,山区农村基本上都有信号。而我此时所在的位置离风光秀丽的泸沽湖畔比较近,手机当然能打得通。
电话是夏小辛打来的,我简单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