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抬头看看!”
周琨用手一指,只见两个士兵扛着两面巨大的旗号,在官道上策马驰骋,让所有人都看到这两面旗帜。
“红的是鞑子镶红旗的,另外黑色的吴字大旗,就是吴三桂的!”
看到了这两面一丈有余的大旗,上面还有着斑驳的血迹,硝烟熏得漆黑。吴字大旗更是被烧掉了一角,光是看到了这里,老百姓是彻底相信了安的胜利,战士们是靠着浴血奋战,从尸山血海之中,拼出来的胜利,无数人都大声的狂喊着。
“蓟国公威武!”
“安万胜!”
声音如潮水。一浪高过一浪,直接传到了南厩中,六朝古都,也掀起了一阵狂澜。
“元辅。卑职斗胆请令,我要去河南查看,确认顾振华是否打赢了满清。看看他有没有夸大战功,甚至杀良冒功的情况!”
邹元斌主动请令,马士英的脸色格外的难看。
“你知道顾振华是行事作风吗?”
邹元斌一愣,然后就说道:“元辅,顾振华说到底不过是一介武夫,吃空饷,喝兵血,杀良冒功。都是常有的事情,只要想查,一定能抓到他的错处!”
一旁的阮大铖冷着脸说道:“别做梦了,顾振华对待部下是出了名的厚待,军纪又格外严格。更何况人家有开府的权力。拿着这些,根本伤不到顾振华,相反还会被老虎咬了!也不要怀疑真假了,顾振华绝对有本事大胜,而且朝廷也需要大胜!”
邹元斌还不服气,忍不住说道:“阮部堂,照您这么说。那顾振华还真有岳飞的本事不成,下官不敢相信!”
“你不信又如何,难道胜利就能没了吗?邹御史,你要是还凭着臆想,只会害死所有人!”
马士英已经不耐烦这个愣头青了,直接摆了摆手。把他赶出了值房。
随后老马一手托着脑门,一面唉声叹气。
“阮兵部,顾振华的手段如何,咱们都领教过,你说惹了他。咱们会有什么下场啊?”
阮大铖也是满脸的凄苦,五官都缩到了一起。
“元辅,依我看袁枢说的有理,顾振华越是打赢了,越是势力增强,我们就越要防备着他,越要限制住,不然迟早要出问题。”
“说起来容易,限制,用什么限制?要是把这头猛虎惹急了,只怕他要掉头吃人了。说起来老夫就不该插手这种事情,好好的反目成仇,只怕顾振华是不会放过老夫的。”
阮大铖忍不住说道:“元辅,您可是百官之首,顾振华再有实力,还是身在河南,又能把您如何?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先把这头猛虎安抚住,只有有了喘息的时机,咱们再好好想想应付的办法。”
“一招棋错,满盘落魄啊!”
正在马士英叹气的时候,突然手下人急匆匆的前来报信。
“启禀元辅,安使者已然到了城外,他们还携带着两面大旗,城中百姓悉数去迎接他们了,鼓乐喧天,好不热闹。”
马士英一听,面色更加凄苦,“这是给咱们施压啊!阮兵部,你就去迎接使者吧,务必耐着性子,别再节外生枝了!”
阮大铖只好点头,他代表着群臣,亲自迎了出来。
这时候周琨一行人已经在百姓的簇拥之下,来到了城内,正好和阮大铖碰在了一起。
阮大铖满脸堆欢,主动迎了过来。
“使者一路风尘劳顿,为朝廷送来了胜利消息,实在是辛苦了。”
周琨微微一笑:“谈不上辛苦,这位大人,蓟国公来的时候,让卑职将一点礼物送给元辅!”
“哦?有什么东西,本官愿意代为转交!”
“也好!”周琨笑着捧过来一个长条的木箱,送到了阮大铖的面前,阮大铖急忙打开。
只见里面有一个白色的皮子一样的东西,中间似乎还裹着什么。阮大铖一时好奇,将皮子展开,可是一看之下,他就觉得一阵恶寒。
原来展开的位置竟然有一张脸,眼部黑漆漆的窟窿,还在盯着阮大铖,一瞬间阮大铖就掉到了十八层地狱。谁这么狠啊,这是人皮啊!
嘭!
皮子落到了地上,从皮子中间,滚出了一截手臂,五指紧紧的攥着,看起来更让人不寒而栗。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要吓唬本官不成?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周琨没有任何害怕,主动跳下了战马,把人皮捡了起来,另一只手抓住了那截手臂。
“诸位乡亲,这张人皮就是从鞑子贝勒尼堪身上活生生扒下来的。残不残忍,真的很残忍!可是面对着抢占我们家园,屠戮我们同胞,强迫千万汉人剃发易服的鞑子,我们该如何?难道和他们讲四书五经,仁义道德吗?”
“不,杀光他们,剥了把他们剁碎了喂狗,国公爷做的太对了,一点都不残忍,我们看着解气!”
老百姓大声的呼喊着,周琨又晃了晃另外一截手臂。
“诸位,知道这个手笔的主人吗,那就是大汉奸吴三桂!他卖国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