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他们也只能听从顾振华的安排。
不过按照儒家的观点,子女要在膝下承欢,恨不得一家人都住在一起,热热闹闹,这样才好。
袁枢直接给顾振华扣了一个大帽子,当然马士英没有袁枢这么单纯,他隐隐的猜出了顾振华想要加强控制的意图。
在心里头,马士英只能暗暗竖起了大拇指,顾振华这个武夫的确不简单。
“元辅,每个进入田庄的百姓,都要像顾振华借农具和种子,顾振华就趁机和商人勾结,让他们给百姓提供贷款,然后由商人管理田庄,还准许商人役使百姓做工。您想想,这是多么恶毒的手段,士农工商。商人居于末位,到了顾振华的手里,商人一跃而起,竟然能指使农人给他们做事,几千年的传统荡然无存。”
“他还蛊惑人心,在每个农庄设立民兵,只要不听他的话的。全都被送到了矿山之上,昼夜劳作。据说矿山每天都有累死的人,尸体扔在山谷之中,引来无数恶狼分食,状如鬼蜮。残害百姓如此,古之桀纣。也未必有这等手段。”
“安是顾振华统帅不假,可是他却把军队视作自己的私产,任用将领全数是他的亲信。升迁,军饷,军衣,装备,全都自成一系。大明的百户。千户,游击,参将等等级别悉数被改变,变成了棚,哨,营,团!还有他通过考试,大量的选拔屯田官。实则就是一套新的管制。”
“元辅,您想想看,一个人建立起全新的军制,官制,重用商人,残害士绅。他这是在干什么?这是在谋朝篡位。顾振华就是大明最危险的人物,他要把几百年的祖制更改掉。他要把几千年的道统摧毁了,还任由这种人继续做大,大明的江山又该如何,简直不敢想象啊!”
提别的事情。马士英或许还不在意,但是的军制,的行政团队,的地方管理,朝廷能做的事情,顾振华都做了!
按照袁枢所说,顾振华分明已经成了一个土皇帝!
“袁大人,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不光是顾振华,高杰,黄得功,左良玉等人,全都是土皇帝啊!”
“不一样!”袁枢急忙摆手说道:“元辅,左良玉黄得功等人贪得无厌,只知敛财,虽然我行我素,但是野心不大,还可以控制。唯独顾振华此人,花钱如流水,善于收买人心,尤其是对于部下,更是好的离谱。一个武夫不吃空饷,不贪墨军资,相反还把自己的钱倒贴给了军队,您说说这样的人想要干什么?”
不得不说,文人的逻辑就是强悍,一个武将,贪鄙愚蠢,经常打败仗,反倒成了老实可靠的代表,一旦变得优秀起来,反而是十恶不赦了!
这或许就是著名的劣币淘汰良币吧,也正是因为明廷这种态度,才让武将群体迅速的堕落,根本不堪一战!
偏偏这套谬论马士英还听进去了,来回转了几圈,马首辅不得不说道:“袁大人,你所说属实的话,蓟国公确乎有些不当之处,只是眼前河南还在大战,实在是不好追究啊!”
正在说话之间,突然脚步声响起,阮大铖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元辅,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
“李自成战败了,延安府失守,流贼被杀了五万多人,还有两三万投降!”
啊!
马士英脑袋眩晕,扑通坐在了位置上,彻底呆住了。
“李自成败了?”
阮大铖满头汗水,急忙忙的点点头:“没错,请您过目!”
马士英接过了公文,看了几眼之后,一声长叹,浑身都瘫在了椅子上。
“哎,闯贼败了,河南安孤掌难鸣,恐怕也必败无疑!到时候鞑子指日南下,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阮大铖眉头紧皱,他压低了声音说道:“元辅,这个消息是越其杰带过来的,他有点想法,想要和元辅说说。”
“快,让他过来。”
不多时一个中年官员急匆匆赶来,只见他白面长须,十分的干练精明。
“说说吧,你有什么主意。”
“启禀元辅,和流寇合作,联手抗清,本来就是顾振华一人所为,朝廷并没有答应。说起来君父之仇未报,就和仇敌勾结在一起,实在不是忠臣所为。擅自挑起战端,损害我朝和大清的关系,顾振华必须要承担失败的罪责,卑职斗胆请元辅向陛下奏请,派出钦差,彻查顾振华。”
越其杰说的天花乱坠,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拿顾振华当替罪羔羊!
不过此时那头“替罪羊”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意思,还享受着胜利的喜悦。
眼看着过年临近了,又打了大胜仗,从汲县等地开始,一直到了开封,洛阳,都沉浸在喜悦之中。虽然老百姓依旧困苦,但是大家都有了盼头,一个个努力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期盼着新年有个好兆头。
顾振华也想着在新年好好享受一下,身边莺莺燕燕也不算少了,他可不能放过。愿望很好,现实很残酷。
梅珺若肚子已经有了一丝隆起的迹象,正在催促着顾振华快点完婚,根本不让他碰。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