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车的下面就是地雷,爆炸的弹片激射而出,轻松划破了老牛更有散碎的弹片击中了清军,打烂了血肉,一个接着一个的受伤。
其实对清军杀伤力最大的还不是这些弹片,而是地上的铁蒺藜和鹿角等物。这些东西平时看起来不起眼,在冲锋的时候,或许也能够避开。可是一旦地雷爆炸,巨大的动能就会把这些小东西震飞起来,变成了一个威力十足的小李飞刀。
一个鹿角的下面安放了地雷,爆炸之后,碎屑小枝到处乱飞,旁边躲在盾车后面的三十多人,其中有一半受伤,甚至有一个倒霉蛋直接被穿透了脑袋,脑浆子流了一地。
也有人被震得七荤八素,摔在了地上。扎在了铁蒺藜上面,顿时身上就是一个三棱的眼子,流出了血水。这些铁蒺藜全都带锈,还用粪水泡过了。扎在了身上,后果可想而知,即便暂时不死,早晚也是伤口感染,甚至是破伤风,直接惨死。
孙诚足足埋设了一百多枚地雷,在这种攻击之下,又有将近十辆的盾车被废,剩下的几辆盾车根本就是独木难支,不断被炮火击中。
眼看着战场完成按照自己的预想上演。孙诚格外的兴奋。不过正所谓乐极生悲,就在他高兴不已的时候,突然在城墙上响起了巨大的一声,一团火光冲天而起。
火炮炸膛了!
几百斤的铁管被炸得纷飞,周围的士兵悉数受伤。两个炮手被炸死当场,只留下了两摊血迹,另外还有五六个人躺在了血泊之中,痛苦的哀嚎。
孙诚疾步到了近前,一看现场他就明白了,原来是在装药的时候,或许是处于紧张亢奋。士兵竟然装了双份的炸药,结果造成了炸膛。
一瞬间孙诚的脸就黑了下来。
“都给我听着,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更别拿弟兄们的命不当回事!”
炮兵们听到了这话,格外的谨慎,心弦绷得紧紧的。医护兵早就上来了,将这些受伤的人员抬了下去。
这门火炮炸膛,让城头守军心神不属。城下的二鞑子本来被打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现在一看有了漏洞,他们欣喜若狂。
火铳手拼命的向上射击。弓箭更是如同雨点一般,这帮家伙就像是闻到了腥味的鲨鱼一般。
噗嗤!
一支箭射中了士兵的面门,顿时鲜血横流,士兵吃痛,扶着垛口,大声的痛叫。这时候下面的火铳响了起来,一枚铅弹击中了脑袋,人头飞了出去,无头的尸体冒着鲜血,轰然摔在了城下。
“杀光明狗啊!”城下的清军高声的喊道。
“姥姥的,顶着猪尾巴,就把自己成了鞑子,真不要脸!”
赵天暴怒,带着几个火铳手,猛地冲过来,对着下面就是一阵齐射,铁砂子向着这些二鞑子射来。
“你们永远都是叛徒,都是不入流的二鞑子,满人的一条狗!”
“弟兄们杀狗吃肉啊!”
在赵天的带领下,安快速的稳定下来,枪声如同爆豆一般,将二鞑子打得不敢抬头,一个个战战兢兢。
这时候一直在后面督战的胡心水感到了不妙,要是不能一鼓作气拿下胙城,只怕陷入了街战,自己更加不利。
“张栋,你带着人马给我冲上去,务必夺下城头。”
“遵命!”
张栋是胡心水的副手,作战勇敢,为人凶残,平时这家伙就以杀人为乐,遇到了这种战局,更是浑身兽血奔涌。
“来人,跟着我冲!”
张栋带领着两千多士兵向着城头冲了上去,他们提着云梯,带着扒城索,格外的迅捷,来到了城下之后,迅速攀着云梯,就向着城头冲上来。
“金汁,准备!”
一声令下,士兵俩俩一组,端着大锅,里面的粪水带着刺鼻的味道,士兵忍着作呕的,泼向了云梯上的家伙。
“去死吧!”
“啊!
滚烫的粪水落在了脸上,顺着面颊,流到了脖子根,流到了衣领之中。顿时烫得皮开肉绽,水泡成片,痛叫着摔到了城下。
“射击!”
整齐的排枪打下来,致命的散弹快速的穿透身体,一个个痛叫着摔了下去,变成一堆堆的肉饼。
“可恶!”
张栋猛地拉开了弓箭,一连射出两支,顿时城头上两个士兵就摔了下来,这时候张栋几步冲到了前面,一手拿着腰刀,一手提着盾牌,就像是狸猫一般,踩着云梯,快速的爬了上去。
距离城头还有;两尺多高的时候,上面突然刺下了一支长枪,张栋也真是勇悍,他用盾牌格挡,就在同时,手中的腰刀猛地划向了城头。顿时城上一声痛叫,长枪兵的双腿受伤,栽倒了城下。
张栋乘势上了城头,的得意的大笑道:“去死吧,谁敢挡你家张爷爷!”
他说着冲了上来,有几个火铳手避之不及,全都被他砍伤了,就在这时候,清军顺着缺口,快速的涌上来,足有几十个人,在张栋的带领下,不断的扩大战果。
“哈哈哈,安不堪一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