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愣了一下,艾晓漓的心思,我大概能知道一些。不过,跟她合作却等于与狐谋皮。无论成与不成。只要她翻脸,我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艾晓漓笑道:“我知道你跟王家势同水火,王家天印的下落,就算告知一个忠仆也不可能被你得知。不过,你现在是唯一能跟我合作王家嫡亲血脉,说不定,你就能找到大印。”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艾晓漓却直接截住了我的话头:“我出不去,你们一样出不去。我可以告诉你,这间地牢里,没有食物,不想跟你的伙伴互相杀食,你最好尽快想到把我弄出去的办法。”
我很想问问:“她不是还有一个王璞么?”
可是这句话却绝对不能说出来,否则。我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也会被我亲手断绝。
艾晓漓显得十分亲切:“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对你使用天狐媚功。让你随时保持头脑的清醒。毕竟满脑子男欢女爱的人,想不出其他什么东西。不过,你最好别把心思动在别的地方。就算你能跑,你的朋友也跑不出去。”
我想了一会儿:“我想看看这间地牢怎么运行。”
“那就如你所愿,只不过,你得坚持好才行!”
艾晓漓轻笑之间拍了拍手,差不多有一百多个身穿统服侍的人,从牢房深处走了出来。看样子,他们应该是王家人。现在却变成了货真价实的行尸。
他们每一个人喉咙上都被咬开了一块。体内的血液早就已经被吸了个净光。干枯的血迹却在伤口上结出了血痂。
妖物吸血与西方的吸血鬼截然不同,吸血鬼吸食人血起码还带着一种贵族式的优雅,被吸过血的尸首也还能看得下去。妖物吸血时却带着原形的本能,一口咬断脖子对着伤口狂饮。被害人死前必定会经历难以想象的恐惧与痛苦。
就像眼前的这些形行尸,有些人的脖子甚至歪到了一边,软塌塌的垂在肩上。看上就像是一群被狐狸咬开了喉咙的鸡。
我特意看了看那些行尸的脑袋,好在他们的脑浆还没被吸走,否则,他们也不可能完成生前的动作。
很快,那些行尸就站成了各就各位的站成了一排。
艾晓漓像是挑选待宰的牲畜一样,在牢房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关押白鲤他们的牢房门口,伸手指向其中的闪雷:“就他好了。”
闪雷目光呆滞的从牢房里走了出来,任由着行尸捆住了自己的手脚。被人拖到了牢房门口一个丁字形的木架前面。
这个过程中,我明显看见正襟危坐的白鲤,手指动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走到大厅中间,沙哑着声音喊道:“验货!”
几个人把闪雷里里外外的摸了一遍:“皮毛无损,上等!”
“起”
有人拿过架子上一只铁钩,横着穿进了闪雷脚踝,猛力一拉把人倒着吊了在架子上。
闪雷一下子从迷幻中清醒了过来,发出一阵撕心裂肺似的狂叫,身子像虾一样整个弓了起来,拼命的想去抓脚踝上的钩子。
两具行尸一左一右的抓住了他双手用了下按,硬是把闪雷给拉得笔直。
“断筋”
有行尸抽出刀来。上下两刀挑断了闪雷的手筋,脚筋。闪雷的身子这一下彻底垂了下来,嗓子已经喊得变了动静。喉咙里的血迹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放血”
行尸抽出两根铜管儿,抬手插进了闪雷的脖子,他腔子里的血通过中空的铜管儿直喷了出来,顺着地面上流水用的凹槽慢慢流进了下水道。巨匠住号。
闪雷声嘶力竭的叫喊也跟着被一下憋了回去,喉咙里只会发出一阵咯咯的抽气声,指头大的血泡从他嘴里一层层的翻了出体外。
闪雷的血液明明已经快要流干了,却迟迟断不了气,一双眼睛却还在来回乱转,眼泪顺着眼角止不住的往下流。
“上案,剥皮”
两具行尸推动着木头架子,像是运猪肉一样,把闪雷给转向剥皮案子,脸向下,背向上的扔在了案子上。有人还特意把他的脑袋给转了过来,让他的脸正对着牢房这边。
从行尸手里的尖刀划开闪雷头顶,直到一点点撕开他身上的人皮,闪雷的痛苦的表情就一直没有间断过。
他很清楚对方在做什么,甚至能听见刀锋在自己身上划的嚓嚓声响。却像是一条被灌了酒的鲤鱼,明明知道有人在一刀刀的削着自己的鳞片,却连挣扎一下都做不到。
闪雷的眼睛从框子里突了出来,那怒瞪的眼珠开始变得黯淡,木讷,最后虽然变得没有一丝光泽,也不见一点生气,却仍旧在怒视着前方,扩大了几倍瞳孔,像是要记住每一张他所见到的面孔。
“刺啦”
一阵像是撕裂棉布的声音响过之后,闪雷的人皮被整个扯了下来,被人用一根棍子平摊在了案子上。
有人伸手扯下头顶上的铁钩,挂住闪雷的脚踝,把他血淋淋的倒掉在滑道上,往远处方形池子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