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他们,哪怕是你想要了他们的性命他们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你有没有想过,母亲当年为什么会被驱赶出义王府,就因为母亲是一个卑贱的丫鬟。如果不是我一直隐瞒着,也许一记滑胎药就会要了你的性命,或者是一碗毒药就会让母亲一尸两命。我过够了这样战战兢兢的生活,我不想我的儿子也过上这样的生活,你懂么?”
果然在义王妃的劝说之下,郑天恩被打动了,在义王妃给他看过她们的右臂上有相同图案的胎记之后,郑天恩就更加确信义王妃是自己的母亲无疑,于是事情就在义王妃的筹谋中一路发展到了今天。
想起以往的种种,郑天恩再一次心软,义王妃说的没错,要是没有她,他不会走到今天。而她除去朱蔓也的确是为了保全他的周全:“母亲,您放心,儿子已经想办法把你接到宫中,让您安度晚年。”
郑天恩话音刚落,义王妃的脸上果然显现出安慰之色:“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你才刚登上皇位,母亲必须要让你坐稳这个位置才是。”
“其实一切尽在孩儿的掌控之中,除了那个宁王爷郑瑄。”郑天恩说着面带杀机,眼神中散发出一丝犀利的光芒。要不是那个该死的郑瑄,他也不会牺牲掉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义王妃冷笑了两声:“放心,母亲早有筹谋。”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一下子乌云密布,不一会,天空开始滴落下零星的雨珠。
“大概是姐姐心有不甘,觉得委屈,所以就连老天都要为她而哭。”朱少文说着看了一眼郑瑄,眼中带着审视的光芒。
有人告诉朱少文,朱蔓和朱慕灵其实是郑瑄派人下的手。朱少文将信将疑,凭借他对郑瑄的了解,郑瑄不该是如此无情无义之人,即便是姐姐先陷他与不义之中,但是郑瑄不该是这么决绝的人。所以即便是他做好了想要除去郑瑄的准备,心中还是有些迟疑。
“不管是不甘还是委屈,都随着生命消弭的那一刻消散殆尽了,我只希望你姐姐来世能有个不一样的人生。”郑瑄心声感慨,说着不觉得红了眼眶。对于朱蔓的不舍溢于言表。
正是这个表情让朱少文有了一丝的迟疑:“其实姐夫”
朱少文的话音还没落,身后却厮杀声响起。在送葬的队伍中竟然有人护砍了起来。郑瑄很快看出渐渐处于下风的是自己的一些亲信。
“是你?”虽然早有防备,郑瑄没有想到对手会出手这么快。更没想到,对手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觉当中换掉了他那么多的人。只是现在反应过来为时已晚,只有拼尽全力才能逃出困境。
朱少文也没有想到那些人竟然在没有自己下令的情况下率先动了手,这样就将他逼近了无法后退的境地。
“抱歉,我也是听命与人。”朱少文说着已经拔出腰间的长剑。郑瑄也将腰间的长剑拔出,一场杀戮在所难免。
香粉斋内,困顿的丁梦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睡梦中她竟然又梦到了许久没有梦到的柳如画。
“醒醒,醒醒。”丁梦然觉得有人在推自己,起身之后就看到了柳如画。此时的柳如画的身体透明的程度已经到了百分之八十,这样看上去丁梦然觉得自己是在个一个半透明的海蜇在说话。
“大姐,我可是怀了身子的人,你有必要这样吓我么?”
“你还好意思说,我可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来见你的。也许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郑瑄有危险,你快点去救他,再晚就来不及了。”
“什么?”丁梦然心里一紧,立刻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她知道柳如画不会骗她。
“聚香,聚香”丁梦然大声呼喊了起来。
“怎么了小姐?”聚香匆匆而来。
“你快去校场找元招就说王爷有危险,让他赶快到郑家祖坟去营救王爷。”
看着丁梦然着急的样子聚香下了一跳,小姐明明刚刚还在好好的睡觉,她是怎么知道王爷有危险的呢?“可是小姐”
“快去,再晚就来不急了。”
“我知道了小姐。”聚香回了一句立刻冲出房间。
这边丁梦然也没闲着去前厅找七大姑。
“嫂嫂,如画有求与你。”
“这是什么话,咱们两个还说什么求不求的。”
七大姑迎了出来,立刻将丁梦然搀扶住。
“如画,到底怎么了,你怎么手心冰凉,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仔细你的身子,别忘了,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你就要生产了。”七大姑看出了丁梦然的焦急,皱着眉头劝慰她。
“嫂嫂我没事,快点跟我去一趟南郊。”南郊的工厂离郑家的祖坟最近,也只有工程里七大姑的那一众兄弟才可以最快到达现场。
“你?现在?你这么重的身子怎么能去南郊?”
“嫂嫂,就算是如画求你了,宁王爷他有危险,我不能让我的夫君有事。我求你,带着你的人去救他。”丁梦然一边说着一边眼泪汹涌出了眼眶。她有一种预感,郑瑄此刻正深陷于危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