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画,这是我们不能够阻止的事。正如母亲大人所说,对待敌人仁慈就是对待自己残忍。”当初当义王妃将自己的身份告知郑瑄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将会是一条不归路。这条路上没有平坦之途,有的只有血雨腥风和杀人无数。
最初他也不习惯,他宁可在战场上挥动着刀剑斩杀敌人,甚至去流血去牺牲,他也不愿意这样费尽心思的去耍手段。去牺牲一些无辜之人。只是当他背负血海深仇的那一刻,当他知道自己父母是如何惨死的时候他便没有选择。
“如画明白,如画现在就去给你做炸鸡。冬天喝啤酒太凉了,不如我们喝点梅子酒可好?”丁梦然吸了吸鼻子,用美食分散郑瑄的注意力。作为他的女人,她能够明白他的迫不得已。而她不能够给他增添任何负担。
“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郑瑄起身紧紧跟在丁梦然身后。
夜半,无风无星,清冷的夜光下丁梦然悄悄的走出厢房,床榻上郑瑄睡得正香。丁梦然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聚香,都准备好了么?”丁梦然很小心的来到聚香的房间。
“准备好了小姐。”聚香说着掀开帘子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只竹篮。
主仆二人悄悄的走到院子里。两人走到昨日灵希撞墙的自裁的地方。
“聚香就在这吧。”
“知道了小姐。”聚香把竹篮放下,拿出里面的东西。是一些纸钱和元宝。
“主子,我们快点烧些纸钱给灵希就赶紧回去吧,要是老妇人知道了会不高兴的。”灵希本就是个下人,就算是没有犯那些忤逆之罪,作为主子的丁梦然也不该来给一个下人烧纸钱。更别说灵希是几次三番的陷害丁梦然。所以主仆二人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的跑了出来准备祭奠下灵希。
丁梦然率先在盆中点起纸钱:“灵希,虽然你三番四次的害我,但是我总觉得你本性不坏。你这样走了,我的心里还是很难过的。如果真有来生愿你能够投生到一个好地方。那里人人平等。没有男尊女卑。”
丁梦然的神色很是悲戚,聚香也受了丁梦然的感染,一边烧着纸钱一边摸着脸上的泪水。
虽然主仆二人很是小心,那抹火光和烧纸钱的焦糊味还是引来心怀不轨之人的注意。
梦然轩外一条黑影一闪而逝。不一会那黑影敲开抚琴轩的大门。
“和主子说一声,就说我有要事要禀报。”李德彪带着刀疤的脸在月光下显得万分狰狞。
很快李德彪见到了朱蔓。
“回王妃,小的看见梦然轩的主子在梦然轩的墙根下烧纸钱祭奠灵希。用不用小的现在去禀报老夫人,老夫人会抓住这个主子一个现行,到时候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李德彪脸上显现出一丝狰狞的坏笑。
“这事不比惊动老夫人,本王妃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自有办法。”朱蔓一边说着一便给身侧的近身丫鬟巧梅使了个眼色,巧梅拿出一锭银子放到李德彪手上。
“遵命王妃。”李德彪拿了赏钱高高兴兴的走了。
朱蔓的嘴角升起一丝恶毒的狠笑。她不让李德彪去报告给老夫人,并不是想要放过丁梦然一马,因为她觉得这件事根本动摇不了丁梦然分毫。老夫人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过是训斥丁梦然几句,有个在旁边和稀泥的郑瑄,丁梦然肯定会平安无事。自己费尽心思得来的一切还不是到都来付诸东流。
以朱蔓的心思,灵希三番五次的毒害她,丁梦然竟然还冒着老夫人会责罚的风险去祭拜灵希,定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的灵希的事所以才心中有愧,既然有愧那么心中就会有鬼,所以她想要用鬼吓一吓丁梦然。
就算是吓不死,让她生一场大病,无法在新年的团圆饭上出风头也是好的。想着丁梦然被吓得脸色苍白的样子朱蔓嘴角升起了恶毒的笑容。
“小姐,你听,外面是不是有哭声?”
那晚烧纸钱的时候丁梦然大概是感染了风寒,这几日都是恹恹的样子,怕过了病气给郑瑄,丁梦然不让郑瑄来梦然轩。恰逢这几日公文比较多,郑瑄都是留在书房里批阅公文,累了郑瑄就直接睡在书房里。
今夜的风特别的大,吹动着窗棂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外面喘着粗气,房后的一颗大树的树枝在大风中左摇右摆的之后发出咔咔折断的声音。这些声音中还夹杂着一个细小的像是女人在哭的声音。聚香的耳朵一向灵,靠在窗户边,一边听着一边脸色发白。
“小姐,不会是……可是我们已经给她烧了纸钱了。”聚香一向胆子小,又相信鬼神之说,在她看来是灵希死的太惨心有不甘。
“别胡说,哪有什么哭声。”即便是有不是猫发情了,就是人又使坏了。丁梦然走向窗口把窗户打开了一条缝,一阵冷风呼的吹进来,屋子里靠近窗台的蜡烛被风嗖的一下子吹灭了。很是应景的,窗外的确飘进来一个女人捏着嗓子的哭声。
“小……小姐……”聚香的脸更白了。下意识的躲在丁梦然身后。
“还是快点把窗户关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