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那个磨蹭劲,差点把大伙儿全害死!险些枉费了美凤姐的心意!”
“妹妹休要胡说,我有什么心意?”戚美凤脸上一红。
李崇瑶吃吃一笑道:“姐姐为王爷暖手的心意啊!”
戚美凤大急道:“那…那是事急从权!我警告你,回去以后这件事跟谁也不要提起,否则姐姐一定揍烂你的屁股!”
“放心吧美凤姐,我会为你保守秘密的!”李崇瑶仍是一脸促狭的表情,“可是万一王爷说了出去,那我就没有办法啦!”
朱由检哭笑不得地道:“我怎么会干那种事,你也…喂,你们听!”
原来此时后金大营中哭声震天,三人已跑出了一里多地,仍听得清清楚楚。
朱由检大喜道:“看来咱们这一炮真的打中努尔哈赤啦!努尔哈赤一死,鞑子必然退兵,咱们明天就可以好好庆祝一番啦!”
三人说说笑笑回到宁远,袁崇焕等人正在焦急地等待,见他们平安回来,总算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听朱由检讲完经过,众人也无不大喜,都觉得胜利在望。
折腾了大半夜,朱由检此时才觉得疲惫至极。袁崇焕赶忙让他回李府休息,朱由检觉得大功告成,便也乖乖地听了一回话,回到房间,连脸都没顾得上洗,脱吧脱吧倒头就睡。
可刚睡了没一会儿,李崇瑶突然风风火火地闯进来,用力将他摇醒道:“快起来,快起来呀!”
朱由检此时半醒不醒,迷迷瞪瞪地道:“我实在太困了,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吧…”说着又欲翻身大睡。
李崇瑶见朱由检这般模样,气急败坏地道:“我叫你睡!”说着便猛地将他的被子掀到了一边。
只听“啊”地一声尖叫,李崇瑶猛地又把被子砸回到了朱由检的身上,高声骂道:“你这个流氓,怎么睡觉的时候一点衣服也不穿啊!”
朱由检让李崇瑶这么一折腾,想睡也睡不着了,只得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大吼道:“本王就是喜欢裸睡,怎么了!人家在这睡得好好的,你却来掀被子,到底谁是流氓!”
“你干什么,总是对人家大喊大叫!对美凤姐你从来不这样!”李崇瑶用双手遮住一张俏脸,却忍不住流下的委屈的泪水。
朱由检见李崇瑶让自己给吼哭了,也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分。赶忙胡乱穿上了衣服,温言劝慰道:“大小姐,我这不是刚睡醒么,还糊涂着呢,你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我也没总对你大喊大叫啊,不就刚才这一次么…”
“你还说!”李崇瑶抽抽噎噎地道,“前些日守城的时候你也吼过我,我都记着呢!”
朱由检这才想起,当日守城之时,好像自己是力阻李崇瑶,不让她出城救祖大寿,还把她给骂哭了。过了这么多天,天天过得如同惊涛骇浪一般,他早把这事忘了,没想到李崇瑶还是记得这么清楚。
这货不禁在心中暗叹,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真是一点没错!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朱由检没话找话地道:“那什么,大小姐,你找我有什么要紧的事啊。”
李崇瑶突然止住哭泣,急急地道:“只顾跟你生气,把正事都耽误了!咱们快去城楼,鞑子又开始攻城了!看这次的架势,是非要攻破宁远不可!”
朱由检脑袋“嗡”地一声,顿时大了三圈。他心想昨夜那一炮打得极准,后金营中又哭声震天,努尔哈赤肯定是已经报销了。怎么今天还有这么大精神头攻城呢?
听他说出心中的疑惑,李崇瑶讥笑道:“你笨啊!他们肯定是想让咱们全城的人为老奴陪葬!不过咱们也不好欺负,走!”
说着她便拉起朱由检的手,不由分说地往外就跑。
朱由检握着李崇瑶那温热的小手,心中莫名地腾起一团火焰,长笑一声道:“说得好!来就来吧,还指不定谁给谁垫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