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著枝干朝她靠近:“你躲在这干什么,大伙都以为你离去了呢!”
左琼得意道:“我干嘛要走,这府中有人办婚事,好酒好菜吃不完,何况,辕门兽与我赌棋,欠我的大笔赌债还没还呢!”
难怪!我下好笑。乍与左琼重逢,朝面说话,我下感动,一时倒不知说什么好。
“喂,你也是这贾府的人么,怎会知道我名字?”左琼一边啃著果子,一边歪著脑袋问。
我一怔,所谓故人对面不相识,情何以堪?不由陡生悲感,吸了口气,理了理思绪,道:“你认识神龙门的李丹么?”
“阿,那是我义兄!”许是我语气中不自觉地带著哽咽,她吓得果子掉落:“他……他怎么啦?”
“他……很好呀,他从宗阳宫来我家学棋,与我极为相得,我们俩无所不谈。
与你结拜的事,他也跟我说了,所以,你在将军庙一亮棍剑,我就认出你是御剑门的左琼啦!“
“大哥……就在这贾府中?!”左琼吃惊之下,眼儿睁得老大,身子一晃,险些从树上栽下,忙一手拉住头旁的树枝。
“不是的,这里是东府,李丹学棋是在我们西边府上。”
我便将“李丹”到贾府学棋的由告诉了她,又编造出“李丹”其后分开贾府寻同门师兄去了。
“我听说你回灵河,是请你师尊下山,功效如何?”
述完“李丹”的去向,我终干寻机问出这一句,跳得控不住,寻了一处粗枝坐下。
“我回到灵河,师尊已不在灵山上。听师弟雷说,有个光头和尚,法号叫什么昙……昙华?找到山上,与师尊下了三天棋,那和尚下完棋后,飘然下山。
师尊静坐了一日,天色暗得非分格外快,夕阳照在师尊身上,似乎满空的光亮均被师尊收去了,次日凌晨,忽然云涛翻腾,山风呼啸,师弟被异象所惊,来寻师尊,师尊已不见了,灵山本是四季如春,但师尊一去、山风过后,已俨然满山秋色。
我与师弟猜测,师尊此行,挟剑下山,非同可,定有一番大战!“
“何以见得?”
“师尊自收我为弟子始,就不再炼气入体,这十年的修为,师尊唤作‘十年空渡’,师尊自言道,虽名‘空’,实则‘渡’,他的道境如静波泛舟,直似飞升,只这十年所集的天地元气,就胜过他此前的毕生修为,不是他肉身所能承担,因此整座灵山,已成他的丹壶,灵山遍地,无不是他的一呼一吸,灵山换景,只在他的一念之间。他还说:”你们两个畜生在此修炼,其实是喝我的血吸我的精华,真是太便宜你们啦!‘由此可见,这次师尊竟裹挟了灵山之气下山,自然是有敌刁悍无匹,以至他须动用’十年空渡“了”
我被左琼描述的道境震惊,久久说不出话,半晌,才涩声道:“左琼,我……李丹师姐的事,是完全指望不上你师尊了?”
“我请帝君夫人辅佐,她承诺了。”
我想:“帝君夫人能办到的事,东府未必不能办到。”思及干此,更转一念,遂连东府也不想借重:“求人莫如求已,哼,李丹呀李丹,你总是倚仗旁人,畏首畏尾,该死生受煎熬,一事无成,枉为堂堂男子!”多日苦盼,究竟掉望,再受那裴元度变幻天日、豪迈无拘、令人神往的无上道境所感,激起了我的大志壮志,我潮澎湃,暗生自强之念,不仅决要凭本身的本事,救出师姐,更要在修道上像裴元度那样巍然大成,阔步横行,芳不虚此生,亦可替神龙一门扬眉吐气!
此念一坚,连眼眸亦放光亮。左琼登时发觉:“喂!你要!你的目气闪烁溢光,仿佛正历‘蛰变’呢!”
我唬了一跳,道:“是么?”
修炼到了某一挂糙,就会遭遇“蛰变”,“蛰变”是修道之士一生会经历数次的凶险劫,入魔变虫还是脱壳变龙,都得看这个劫的衍化,“蛰变”多因道力突进,但有时也只是在道识上有所攀折,“蛰变”往往在“杜口”之后,他娘的,我这段日子并未“杜口”呀?
细细一想,却也难怪。实际上,近日所遇即繁又,无论是雀使的幻变、秃鹰的目神通、雷的灵山剑、东华三贤的龙身之梦、霍姑娘的天罗幡阵,还是带给我刺痛的灵术、玄武使李元其的“临顶”之说,都一一触动我,使我“想”起了许多,为何是“想”而非“悟”呢?因那所感所得之状,非常怪,不像新得,倒像纷纷“忆”起我早已熟知的工具。照理,所获既多,又纷杂不清,我应该会迅速进入修道的“杜口”,但我身处尘凡,那有停静气的时候?不仅无法素食寡言,新婚燕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