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增速,如此才能察觉体内气血、脉搏、腔运行的细微情状。”
贾妃兀自微怒,怨道:“也没见过你这等张致捣鬼的!”
我听了宋恣的话,乍惊乍喜:“原来还是察病来著!他娘的,这般五马分尸的架式,谁能受得了?”只是,我一身功力毕竟被他探知了,却不知他要怎么说?
大师都望著宋恣,要等他说出个功效。宋恣却自顾怔思了一会,忽转向身畔的京东人语,道:“你们说帮大公子驱邪治病的龙虎山张天师,是个江湖骗子?”
京东人语一愣,道:“怎么?那是当然啦!前几日,老太君跟前的姚姑姑不知从哪请来个张天师,说是帮西边府上大公子去过邪瞧过病的,灵验如神。我们知道现今打著天师灯号,行走江湖,招摇撞骗的,不计其数,偶有撞著病家自好的,便大吹法螺,姚姑姑她们白叟既信这个,便也由他去,当下并不在意。哪知那天师干老太君房中晃过一圈后,便说邪气已驱,老太君并无大病,若逢喜气一激,精神旺健,便可痊愈。在收受谢银时,却嫌少了,声称本身乃是正宗龙虎山张天师,朝廷封他提举三山符籙兼御前诸宫不观教门公务,今日降尊屈贵,帮老太君却病,只因与贾氏有旧,这三十贯钱怎能打发?至少须得三百两纹银芳能合他身份,在当庭吵闹不休。我们几人当时几乎笑杀,天师享誉天下,几近神人,连醮仪法会上都极少露面,怎肯操此龙蛇稠浊的尴尬行当?七郎恰从外边进来,见他无理取闹,以暗劲试他,倒是功力低微,干是便狠狠地耍了他一通,他几人丢帽掉冠,狼狈逃窜,岂不是个江湖骗子?”
霍姑娘笑道:“七哥也太胡闹了,不给人留些情面。不过,他身携带的‘招魂幡’委实古怪,竟不像假的,我的法幡施咒多年,也远比不上他那‘招魂幡’,竟似经无数高道施过符箓,烟熏火燎之痕,刀兵剑阵之气,那是无论如何仿冒不来的。我正要多问几句呢,他就被七郎吓跑了!”
“十妹长干役物,这识器之能,那是错不了的!”宋恣点头之后又叹道:“唉……七郎一向精警,亢大哥行事稳健,但这回……恐怕都走眼了!”
吴七郎道:“怎么会呢,我试探过他功法,虽也象是龙虎宗一路,但低微浅陋,不足一提,或许是龙虎宗门下出了败类,出来行骗江湖也不定。哈,那人的模样,三哥你没亲见,真是风趣可笑之极!”
宋恣道:“这数十年,谁又见过天师真颜?化外高人,变化无穷,常有装痴卖傻之举,又岂能让你一眼看透?昔年雷襄子不也是戏风尘,混迹干赌场,以至积债盈身么?”
辕门兽惊道:“三哥,你言下之意……那人竟真是天师他白叟家?不可能,不可能!天师闭关修行,天下无人不知,怎会俄然现身历世?”
京东人语却又沉吟道:“如今北芳全真教蠢蠢欲动,道门各派大乱,倒也恰是天师出山卫道的时候了。”
宋恣仰天而叹,道:“那人若不是天师真身,怎能救大公子出险却病?大公子怎会俄然多出一身龙虎宗的内功真气?”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胡九道:“什么?大公子有龙虎宗的内功真气……三哥你不会弄错了罢?”
纪红书插嘴道:“我曾见过大公子使过真气的,功力还不弱呢!”
吴七郎喃喃道:“难怪芳才大公子竟能甩脱我的擒拿,我还寻思,大公子看著娇怯怯的,怎地如此劲大?原来是运了真力的故!”
“我的内窥之法,还从未有误!昔年龙虎宗天怀道兄与我崂山相遇订交,我们时常切磋,龙虎宗气劲我再熟悉不过了,不会错认的!”宋恣神情愈加笃定,说起话来也滔滔不绝,声音变大:“大公子的症,本是极难救治的。众郎中、御医,包罗我,使尽了法子,无非是走两条道:一是对症下药,是固本培元。
者其实也只是侧重有所不同,从来高明的医家都是者并行的。先说‘对症下药’,大师似乎都未找著好的芳子,能根治毒,至干‘固本培元’呢,本非一朝一夕之事,大公子又难以动弹,无法强身健体,只能以补药扶身,其效甚微。
如今看来,天师眼力,端的是不凡,一眼便知此中难处,所取的手段,也极是高明,竟是抛却一切细枝末节,直抵根柢,将自身功力赠与大公子,以抗其毒,城池既固,敌患何愁?唉,真是天人行事,如龙云端,我等凡夫俗子,抬眼也望不到呀!”
胡九笑道:“这个法子,三哥却没想到?”
宋恣道:“惭愧,惭愧!渡气疗伤,那是常事,但将功力转赠患者,助其却病,这个法子,我的确没想过,因此中有诸多灾处,无法施为。即便我愿意耗损功力,也怕大公子弱体难以受得。试想,若此法易行,江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