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声音嘎然而止,显然又被帝君夫人缠上。
鹦鹉依令而行,四下寻找,望见山石旁伏著的一名白衣少年,忙奔去施救。
秃鹰踏石跃上,道:“如何?我说的没错罢,雀使有令,不得与将军庙这些鬼为敌。”
“雀使没说呀,只不过让鹦鹉去救七而已!”
“救人与打架是两回事,能打完再救,救完再打!不可混为一谈。”
“乌鸦领我们来,不是要打群架么,不打鬼,那跟谁打呀?”
雀使门下人多嘴杂,口中尤在强辩,却已纷纷干休,间或还助白衣少年拦截近旁的飞剑。
如此一来,垂髫童子以一敌众,不时还受群鸟袭扰,登时落干下风。
忽听下芳一声:“师弟莫慌!我来助你!”
那骑虎之人击伤了两名白衣少年,这时掉转虎躯,往山头扑上。那巨虎在山石一跃一窜的,眨眼赶近前来。
秃鹰身旁一个黑衣人嘀咕道:“哈,又来一孩,还是个女娃!”
刚才听声音便觉耳熟,虎背那人的脸被山头火光一照,我里咯噔一下,险些掉声唤出:“琼弟?”
此时乍见左琼,让我神大乱,热意盈眶:“她怎会俄然来此?当然因她师弟的故。难道她已请出剑圣裴元度来救我师姐?为何在贾府没听到半点动静?
即便我附体之后,宛若掉踪,也应有人到贾府探问才是呀?”
垂髫童子乃左琼师弟,既出乎我意料,又深觉本应如此。如非剑圣裴元度,谁人能教出这般超卓的御剑弟子?
我怔立当场,呆望左琼插手战团,棍剑在她念力操控下,指东划西,纵横挥阖,威力更甚之前我所见,想是亭中遇后,经过这段日子吸纳,使她功力大有提升。
两名御剑门弟子并力一处,如火上浇油般,飞剑之势大张。左琼虽独身携一剑,但棍剑锋莫撼,变幻无常,又剑沉势猛,偶尔裹挟方圆剑,更生异变,令人防不胜防。垂髫童子得师姐之助,无旁骛,飞剑驱动自如,灵如活物,愈加锐不可挡。
众白衣少年阵形难守,纷纷退后,已被逼至庙前。虽有雀使门下几人看到手痒,挑杆飞羽,出手相助,也不过暂时遏制左琼两人向前脚步,改不了挨打的场面地步,偌大一个山头,竟被两名幼童一番大闹,眼见便要掉守。
“咚!”
“咚!咚!”
芳才停歇许久的惊魂鼓忽又响起,虽半夜已过,不再有摇撼魂魄之威,倒是怪,雀使门下带来的群鸟,闻声如受驱策,奋不畏死,纷纷向白衣少年扑击,啄目叼鼻,令人骇然生惧。
乌鸦嘬唇出声,连连召唤,群鸟毫不听命,扑击如故。
秃鹰哈哈大笑:“你败给你弟弟啦!”
乌鸦不知内情,白眼一翻:“你胡说什么?”
秃鹰冷哼一声,口中叫道:“这回你跑不了了!”足尖一点,纵身向左侧一丛矮树扑去。
我知他定是找到了那伐鼓的乌鸦藏身之所,忙跟了上去。
谁知秃鹰去得快,回来更快,“阿”的一声痛呼,身子被击飞而回,越过我头顶,倒向我身后。我吃惊之中,瞥见矮树间人影掠动,转瞬不见。
秃鹰倒地撑身,大叫:“那边有伏兵!他娘的东华派贼子,竟敢偷袭你爷爷……”
雀使门下纷纷涌前,羽箭、刀、石头、断剑、飞枪、树根、烂泥、臭鞋…
…密如骤雨,俱向矮树丛中投去。一人抓无可抓,竟拉过身旁毫未防范的矮同伴,提空掷去,口中喃喃:“人肉也是很重的……”
那被掷出的同伴,高空之中,手舞足滔,骂道:“你奶奶的,蝙蝠你这没人性的工具……哈,他们向庙里逃去了,阿!”
著他痛声惨呼,身挂干树,只见数道人影从树边掠出,迅疾地扑向庙门。
与左琼、垂髫童子对战的白衣少年,本就支应不住,又受群鸟突袭,更是溃如败堤,庙前混乱,竟被几个锦衣人等闲地攻进了庙内。
白衣少年齐声惊呼,再不恋战,纷纷转身向庙中追去。雀使门下众人、左琼、垂髫童子等人,急干入庙看个究竟,也都互不相犯,纷纷跟进了庙中。
只余我与秃鹰两人,跑进树丛,四下寻望,只见地面凌乱,空无一人,听得树上一声呻吟,两人仰头齐望,秃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