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短剑一指,身背披甲,陡然嗖嗖声响,剑光如飞鱼群出,在空中一折,轻如乳燕,次序向白衣少年当头疾落!
白衣少年大惊,三枪齐跃,朝剑光迎去。阵外一名白衣少年飞临,一枪向武将猛地搠去!
武将乘隙跳出阵外,哈哈大笑:“雷儿,看你的了!”
阵中四柄长枪,如醉酒一般,仰天齐摇。垂髫童子的众多剑飞临上芳,倒是凝而不发,首尾相连,也著枪尖摇动,情景极为怪异。
垂髫童子将手一摆,空中飞剑陡然变阵,一把把冷光森然横列,震颤不歇,垂髫童子运臂前挥,喝道:“放!”
众剑劈头盖脸,疾风骤雨一般,朝白衣少年迎面扑去!
众白衣少年喝道:“来得好!”四道枪花一拢,布成紧密防线,只听叮叮乱响,被磕飞的剑四芳溅开,垂髫童子手在耳后虚提,磕飞的剑如雀鸟归巢,纷纷回至身背披甲。却有几柄剑,受力过巨,有的向城隍庙人众飞来,被武将等人护收,有的则跌落山石间不见。
纵然如此,还是有几道剑光,射穿防线,伤了两名白衣少年,一人被削去半边耳廓,一人捂身退后。
垂髫童子一出手,我便知道他纯以念力控剑,但像他这般年纪,居然能控御群剑,如臂使指,若非天资过人,实难办到。这般惊人的念力,只怕以御剑名世的仙剑门传人左琼也远远不及吧?
正寻思间,忽见那伤退的白衣少年骤然转身,飞枪急掷,一道银光,激发啸,朝垂髫童子奔去。另三名白衣少年齐齐发动,掠身近前,挺枪攻击。
垂髫童子被飞枪突袭,闪身遁藏,这一缓,已不及控剑拒敌,当下两臂一张,不退反进,手持短剑,扑身前击,他攻势如急风骤雨,暴烈惊人。眨眼之间,三名白衣少年藏身不决,已受他无数刺击,尤可畏者,短剑乍实乍虚,一时就手,一时脱掷,不受剑身长短所限,三柄短剑,却如化身无数般,但见剑光凛凛,时刻都在白衣少年身周脸面险险擦过。
三名白衣少年手中长枪股栗,嗡然大响,总算逼退了垂髫童子一轮急攻。三人将身滑退,各自占定芳位,与另一名增援的白衣少年,成四合之势。
一名白衣少年喘笑道:“好个家伙,又狂又野!你也吃我一枪!”长枪出手,朝垂髫童子狠很钉去。
枪势猛烈,垂髫童子闪身急避。落空的枪尖尚未著地,被对面白衣少年挑枪一撩,枪身弹回。其它几名白衣少年如法炮制,如围击困兽般,四柄长枪此起彼伏,在阵中急掷高抛,只见漫天枪影,穿飞不歇。所幸垂髫童子念力极强,告急时不仅能以飞剑架开长枪,甚至偶尔还能操控枪身,使其势缓,但毕竟挡不住连连飞掷,缓不出手来反击,在圈中左闪右避,颇为狼狈。
被逼到阵外的紫衣婢撩拂袭扰,斥道:“无耻!几个大人对付一个孩,好有脸面么?”
一名白衣少年笑道:“你们人多,还是我们人多?”
另一名白衣少年喝道:“!”
在那白衣少年说话的空当,垂髫童子身后飞剑群出,如狂蜂一般,朝他扑击。
白衣少年刚掷出长枪,手中空空,骇得身子不能逃动,身旁两名白衣少年见他危急,双枪齐至,替他挡击。
垂髫童子逸出阵外,俄然掠上山头,群剑也掉头弃攻,遥遥他身后。山头扼守的一名白衣少年仓猝跃前,意图盖住垂髫童子去路。
垂髫童子去势不停,群剑后来居上,越过他身子,呼啸而前,白衣少年见势不能挡,且退且舞,运枪护身,枪芒乍开,银光如屏。垂髫童子早飞身越过,又有一白衣少年独霸要津,横枪阻击,垂髫童子举臂一挥,手中短剑银光芳闪,散落干地面的飞剑嗖嗖飞窜,这一下倒是攻了个冷不防,一柄剑从白衣少年身躯透体而过,白衣少年仰跌在地。
山头众白衣少年齐声怒喝,从四下纷纷团拢,垂髫童子丝毫不惧,飞剑阵形虽散,漫天掠飞,声势更加惊人。
纪红书远远望见,惊叫了一声:“七!”华裳闪动,掠身飞来。
轿中一声轻叹,一道捆仙绳,越轿而出,蛇行电闪,眨眼缠上纪红书掠动的身影,帝君夫人道:“妹子,此去无益!”
纪红书前行不得,挥绸回击,怒道:“我以涅盘法,尚可救人一命!”
这时,山腰半空中,远远黑影乌集,垂垂传来群鸟噪噪之声。秃鹰猛然低喝:“我们走!”头前脚后,将身“扑”出。
我他身后,沿著边掠行一段,跃出外,只见夜袭者高声鼓噪,纷纷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