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滑一触,听大公子的娘轻叹一声:“我薄命的筠儿阿……。”
我虽知她关的不是我,眼眶中却有热意涌上,胸腔闷著股非常受用的感受,索性任由那感受停在胸中不住翻腾枝蔓,一团不可捉摸的轻云烫著我的,浑不知身在何处。
朦胧中听得她们悄声细语:
“让他睡会儿”
“不要吵了他”
“雨一下,天有些凉,门窗都闭了吧”
垂垂的声息静止。身上锦被轻软,鼻间香气飘浮,一股舒适的倦意袭来,我浑忘了本身乃附体之身,只想永远这般睡下去。
次日,贾府老太太、大夫人、公子、几位姨娘等都入屋探望,我生怕露了破绽,偶尔应那麽一两声,大多时候只凝神细听,或装著昏迷沉睡,遮掩而过。
所幸她们也担忧我这个“大公子”体虚乏困,不敢久呆相扰,有的则在众人身後,甚至未发一言,也免了我胆战惊的应对。
只是中暗暗怪,一直不见棋娘来访。
掌灯时分,屋里愈静。往来探视的人一走,我躺在床上,表情松了下来。寻思:此地终非久留之所,待能走动,当侍机溜走。
此时我已知道大公子屋里共有五名丫鬟,菁是贴身丫鬟,地位在其他丫鬟之上,在里屋侍侯,与大公子同宿一屋,唤到,与大公子的情分也更亲密些。
外屋有三名丫鬟,分袂叫萍、莞、茵,似乎负责缝绣、贴花、饮食、汤药等事,有时也入屋听候使唤。另有一名粗使丫头,干清扫、浆洗等粗活。此外,还有一名身书僮,却不住在这个院中,今天也没露过面。
耳边忽听外屋几名丫鬟在悄声议论:
“听说府里走丢了一个道士。”
“是阿,跟棋娘学棋的。我见过。”菁轻柔的声音。
“棋娘急坏了,四处寻找,不见踪影。管家派人去宗阳宫问了,也还没动静回来。”
“听说人长得挺机灵的,怎麽说丢就丢了呢?”
“长得怎麽样,可就得问菁老姐了。”
“呸!嚼舌的!”
“嘘……公子才睡下,吵醒了。”
“莞我的儿,可就你最疼公子爷了。”
“呸,是谁……是谁陪公子……。”声音低了下来,有人吃吃在笑。
“胡说!”菁急道,转身朝里屋走来了,停在门口,又回头喊了一声:“茵,药好了没?”
这时隔邻传来一个纤细的声音:“在炉子上熬著呢!”
我一听,头一震,陡然想起前日晚间在花里与齐管家说话的阿谁丫鬟,是她!没错!阿谁怯怯的、细细的声音,与其他丫鬟都不太一样。
那日晚间她与齐管家的对话似乎又在耳边响起:
“别痴妄想……快快归去!”
“可是大公子……我真的很怕!”
“大公子一向如此,你又痴妄想些什麽?!”
……
当时我还曾猜想:大公子一贯风流,对这丫鬟企图非礼,丫鬟却又与齐管家有私,故此找齐管家商议应对之策。齐管家不敢得罪大公子,又怕人发现两人私情,遂竭力压制。劝丫鬟快些归去,莫痴妄想。
此时看来,全然不对。大公子病得这般严重,怎会作出侵犯那丫鬟举动?
各种情形一一从我脑中流过,我猛地打了个寒噤。
十、石惊现
齐管家为何哄逼著茵,对大公子下毒?我脑中闪过一个疑问。
尚未及深思,菁已跨入屋中,娇声惊呼:“公子,你的脸色怎地这般难看?”
倾过身子,拿手探我额际。
她鼓饱的胸脯一下遮过来,在离我鼻尖不过尺许的地芳,颠颠欲颤,芬芳的热气晕积不散。
“没什麽。”我一阵喉干舌燥。久卧於床,那股郁积的慾念比常日更盛。一边手儿不由自主地扶上菁的腰侧,一边想著:“总之药是不能再吃了,却怎般想个法子遁藏才好?”指尖才搭到菁腰间,她肌肤透过薄裳传来脂脂腻腻的惊人弹性,几欲将我的手指弹回。我头一荡,神思迷糊间,听得菁一声低呼,娇弹弹的胸乳没头没脑的压上我脸庞。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