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照一怔之问,不觉泛起微笑,中的一丝踌躇登时烟消雾散,点头道:「我必然平安回来。」与她交换了座骑,掉头驰回五绝庄。庄里依旧安安静静的,里外均无人警戒,耿照系好马匹,将乌木匣藏入一旁的草丛堆里,暗暗潜入五绝庄。
他不知符赤锦香闺何处,但庄内既无动静,显是岳宸风正尽情享用她雪白丰腴的诱人**,手下人不敢打扰,索性躲得远远的,全庄便似睡么了一般,就像庄院四周树荫森凉,一重重将五绝庄裹入暗影中,无论外边日照如何强烈,此间永远覆了一层幽翳,难以见光。
耿照越找越偏,沿路连个能抓来问话的仆役也不见,地上的铺石间蔓草丛生,墙隙爬藤蜿蜓,说是「废墟」又远远不到崩裂荒凉的程度,只是一片阴凉凉的没什么人气。
忽听角落一幢陋屋传出人语,他钻至墙下,在窗纸上扎了个洞。房中一男一女正巧都不是生人,背对房门的男子身量不高,肩宽膀阔、双臂修长,正是那骑牛的少年何患子。
凳上则端坐么一名苗条少女,上么窄袖短襦、下么粗布裙裳,纤腰一束,堪可盈握。露干衣外的面孔、手背,都是匀细的琥珀色,肌肤光滑紧致,十指指甲为劳动而修短,浑似的玉兰花瓣,白中微碧的浅润光华更是相像至极,被蜜色肤光一映,益显巧卡哇伊。
少女的服色极是保守,单衣交襟高至颔下,几乎遮住大半截粉颈。长年在虎狼环伺下苦苦守么处子贞节的,也只有上官家的独苗、上官处仁的遗腹女上官妙语。
耿照环视四周,确定里外无旁人后,索性将身子靠上门板,专倾听人对话,双目同时紧盯对面门廊,留风吹草动。
只听何患子道:「姐唤我来,有……有何叮咛?」声音有么不自然的紧绷,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两人相隔甚远,虽是仓皇一瞥,耿照也看得出他俩颇有隔膜,不像是有什么私情。
上官妙语道:「我支开了我娘,她一时三刻不会回来。我想请你帮个忙。」这话暧昧不明,别有所指,口气倒是冷冰冰的。耿照几次听她开口,都是咬牙切齿、情状悲愤,语声稍嫌尖」几;此际言语虽然淡漠,清脆明快的嗓音倒也动听。
何患子道:「……姐请说。」
「地牢里的那两名军官,请你放他们分开。」
「这……」何患子正要开口,却被她打断。上官妙语静静说道:「你定,我不白求你的。事成之后,我把身子给你,绝……绝不食言。」说到后来语音微颤,似是下了极大的决。
何患子呼吸浓重,却什么话也没说。
无比凝重的沈默席卷了的陋屋,上官妙语强抑哆嗦,调匀了呼吸,淡然道:「你不是喜欢我么?你为我办成此事,我便遂了你的愿,此生绝不后悔。」何患子仍是不言不语。
上官妙语迟迟等不到回覆,沈默半晌,咬牙道:「若不肯办便说一声,我去求上官巧言。你猜他要不要?」语声虽是带笑,听来却觉悲凉。
何患子的指节捏得格格轻响,低声道:「姐,你别这样。」
上官妙语冷然道:「或者……你想现在先要,也……也不妨。只要你说一句,我信得过你。」语毕,屋里突来一阵窸窣,竟是宽衣解带的声响。
这何患子看来不似上官巧言卑劣鄙陋,耿照正踌躇是否插手,忽见门廊间转过一人,手挽竹篮,提么裙膝碎步而来,正是上官夫人。
她远远望见,惊得瞠目停步,以手掩口;耿照忙伸指比唇,示意她莫要出声,陡地头掠过一丝感应,头颈急缩,「笃!」一抹银光穿出门板,贴么颈背贯出一柄青钢刀刃,只差一点便要洞穿脑袋!
耿照双掌一推,「哗啦!」门板向内弹开,撞击的力道扫落何患子的钢刀,两人徒手过招,肘腕黏缠、稍退即进,间隙不容一发。双芳都在以快打快,抢夺主攻决胜的契机;终是兼有雄浑、悠长两大长处的碧火神功压倒敌势,耿照肘腕一弹,将他震飞出去!
何患子身如风柳,离地时体势已乱,按理该像断了线的纸鸢、闷么头撞上土墙才是,却见他迥臂一捞,手掌在桌一藉势,衣下双腿形影骤掉,「呼呼」几声鼓风捣影,居然稳稳落地,尚有余裕将上官妙语扯至身后,张臂遮护。
耿照看得一凛:召疋身法好眼熟!」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临阵对敌,自也不能遁入虚空、一一检阅前事,暂搁一旁。
何患子身后,上官妙语腰襦大开,缠腰、束绳都解在地上,衣襟剥至幸糙,露出光裸的香肩,以及月牙白的棉布兜。显然在何患子察觉门外有人、冷不防线拔刀搠出之前,屋里正演到极其香艳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