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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妖刀记 3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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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干净房间,寺中弟子来阿净院时皆假道干此,就算耿照穿著木兰僧衣进出也不怪。

    

    「我们就这么光亮正大地住在这里,真的没问题么?」

    

    耿照环视屋内简单高的部署,午后阳光从窗格洒落一角,光线中连一丝浮尘也无,斜架著如玉柱般剔莹莹的一束。

    

    她眨眨眼,带著一脸狡黠笑意。

    

    「我乃堂堂谷城大营参军曹秀之妻,以纹银五十两供养比丘,来寺里替亡故的公公婆婆诵经祈福,也是扎扎实实添了香油的,谁能拿我怎地?」

    

    邻近越城浦的谷城县设有谷城大营,是镇东将军府在东海中部的重要基地。

    

    耿照皱眉道∶「曹秀是谁?」明栈雪一本正经地回答∶「已故的曹公之子。他过世三年啦,讳名便只一个英字。」

    

    「这个曹英又是谁?」耿照益发听得一头雾氺。

    

    「我也不认识。」明栈雪耸了耸肩,一派天真斓漫∶「谷城大营驻军数万,怕没有几十、几百位参军罢?说不定便有个叫曹秀的,死去的爹爹刚好也叫曹英。」

    

    「谷城县的媳妇里,你算是很敢说的了,钦敬钦敬。」

    

    原来她夜里摸进主事房,在香客簿上添了一笔,这房登时有主。归正院里人来人去,每天都有香客寄宿,管事的僧尼数人,谁知哪一条是何人所记?

    

    明栈雪思机敏,香油的数目、挑选的房间,连捏造的假名都不显眼,簿中相类俯拾皆是,毫不起眼。公然到了下午未、申之交,真有尼姑来敲门添茶氺,殷勤询问所需。

    

    明栈雪戴了面纱,故意穿上一件痴肥不堪的袄子遮掩身段,叨絮一阵,不紧不慢地打发了去。

    

    尼姑离去时满脸无聊,往后几天多半是虚应故事,能不来就不来。耿照从藏身的壁橱中出来,由衷服气道∶「明姑娘,你明明是个言谈有趣的人,也难为你能把话说得这么无聊。」

    

    明栈雪笑道∶「我的看家本事还没使出来呢!怕你在柜里打起鼾来,尼姑闹个没完。」两人相视而笑。

    

    她轻搭他脉门,耿照察觉她渡入的些许内息,体内的碧火功感应气机,也之波动,与前两天对比并无异状。「怎么,时候还没到么?」

    

    「也可能是风雨前的宁静。」似觉说重了些,明栈雪安抚似的摇了摇头,温婉一笑∶「你在房里别乱跑,我寻个隐密处,专为你运功。娑婆阁那儿就别去啦,我料那人明儿一样等你。」

    

    「这里不行么?」耿照以为她挑选这个房间,就是为了打破魔之用。

    

    明栈雪摇头。

    

    「魔障是挂波,是内力已至阶段波峰、亟欲打破,但骨骼筋络却未必能赶上变化,因而发生的瓶颈障碍。常人有三年五载,甚至十数年的功夫,让身体内息彼此适应,但你倒是以日、以月来计;对身体来说,这几乎是筋骨巨变。」

    

    她踌躇了一下,续道∶「我并不想让你担忧。以我的修为,助你打通首关并驳诘事,但决计不能被外人打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如无黑衣人的威胁,转经堂的中央柱原长短常抱负的所在。但凌晨一场追逐较劲,明栈雪不得不从头评估这名潜在对手的实力,决定不冒任何风险,以求全功。

    

    而耿照中,始终存有一丝疑问。

    

    「搬来阿净院,便能不受那人威胁么?」

    

    「他伤你至残,却又不得不与你合作,可见对娑婆阁的执著之深。你我对那人来说,就像眼皮子下飞舞的蝇虫,一近了身,那是不打不快、必欲除之,却不会舍下一顿饭追出几重院落,只为打一只恼人的虫子。」明栈雪笑道∶「我们分开,才是他最想要的功效。你的角色,并不是无可代替。」

    

    「有个问题,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问呀,有什么关系?」明栈雪坏坏一笑∶「我不想说的,自然不告诉你。

    

    你爱怎么问就怎么问。」

    

    「那我问啦。」话虽如此,耿照仍是措辞∶「当年你和岳宸风的首关魔,是怎生打破的?」

    

    明栈雪柳眉一挑,不怀好意的笑容盯得他浑身不自在。

    

    「你该不会在吃醋罢?」一拍他脑袋,咯咯直笑∶「鸡肠肚!你比曹参军家里那口子,还像谷城县的媳妇儿。」蛇腰一拧,无声无息穿出窗格,毕竟还是没回答他的问题。

    

    耿照怔怔坐在床沿,想∶「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些,怎是喝岳宸风的醋?」

    

    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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