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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妖刀记 3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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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你今天,却让所有人的血都白费了,啸舟不仅被岳宸风盯上,还给种了雷丹,用掉了要拿来救你爷爷的最后一枚辟神丹!娘打你,你感受委屈;你爷爷若有个万一,还有啸舟替你受的雷劲贯体之苦,你又感受怎样?」琼飞哑口无言,手抚面颊瞪著弦子,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碎屍万段。

    

    杜平川劝道:「宗主,丹药没了,须先将老神君救出石室,再图治疗。」漱玉节叹道:「你说得对。啸舟,「食尘」给我。」楚啸舟解下蛇刀,双手捧过。

    

    众人来到内堂,漱玉节握刀在手,劲贯蛇刀,「铿!」一声往密室前的青石砖墙削落,砸出一片耀眼刺目的亮红火。「食尘」乃削铁如泥的道宗圣器,刀刃过处,墙上滑落一片巴掌大、厚约牛寸的青石片来,暗语光滑齐整,竟如锉刀研磨一般。

    

    杜平川舍起狭长的断片检视,又察看了墙上的缺损,不禁摇头。

    

    「怎么?」漱玉节也觉不对:「到底还是太勉强了么?」杜平川摇头。

    

    「是形状不对。以「食尘」之锋锐,砍破砖墙只是时间问题,但这墙造得异常结实,无法使之自行崩塌,得硬生生砍出一个能伸手拉人、容肩膀通过的洞来;轮流为之,起码也要两个时辰。只可惜「食尘」不是一柄锥凿。」漱玉节持有的掌门信物「玄母」亦是神兵,可惜剑刀过干细长,砍斩石墙委实冒险。她叹了口气,持刀道:「我先来好了。少时若有不支,再请杜总管接手。」杜平川道:「黄岛还有数名堪称一流的刀客,使刀的功夫是极好的,可唤来相助。」漱玉节摇头:「老神君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今天受的教训还不够么?」叮咛弦子:「送少宗主、楚刀使回屋里歇息,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房门一步。谁敢违抗,你直接打折她两条腿,毋须请示;若还不从,格杀勿论。」琼飞极不情愿,但知道母亲虽然温婉,倒是令出必行、毫无转的性子,不敢违抗,悻悻然地走出大堂,楚啸舟与弦子后而去。漱玉节运使内功,出刀如雨,接连削落石片,半个时辰后才由杜平川接手;杜平川内力远远不及,只撑持了一刻,再换何君盼。

    

    何君盼内功深湛,她自幼修习「过山刀」的内家刀气,把练武当作书、写字一般的案头功夫来对待,志之专、用功之勤,居然被她练出了一身绵密柔韧的深湛内力,连黄岛土神岛的一干家臣俱都瞠乎其后,远远不及。

    

    她虽内向静,却善解人意,非常懂事,有主若此,谁不怜惜?与其说黄岛之人将这位双亲早逝的聪慧少主当成了天仙化人,倒不如说是全岛所共同抚育的女儿。

    

    在赞叹她天资过人,又有毅力肯下功夫之余,谁都不忍再督促她舞刀弄枪,锻链存亡搏命的技艺;久而久之,居然养出了这么一个内力极高、却偏偏满腹诗书,一点也不能打的女状元神君来。

    

    何君盼虽有长力,却连刀也拿不好,双手握著乱砍一阵,削落满地石层粉灰。

    

    漱玉节勉强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何君盼香汗淋漓,却丝毫不显疲累,仍是一般的手忙脚乱:想:「食尘虽是神兵,由不通刀法的人来使,难保不损刀刃。」

    

    半晌再也按捺不住,柔声道:「君盼,你先歇会儿罢!我来。」上前接过蛇刀,抚著她纤薄细滑的美背以示嘉勉。

    

    何君盼如何不知本身狼狈?红著脸一抹额汗,细声道:「是……是我没用。」

    

    漱玉节笑道:「怎么会?以你的内力修为,我在你这年纪时拍马也赶不上哩!」

    

    抚著刀痕错落的石墙,屈指轻叩几下,眯眼道:「快了,厚度只剩一半不到。再砍薄一寸,便能以掌力震开。」听到能以蛮力措置,何君盼红著脸声道:「那……少时让我尝尝好了。」漱玉节微笑不语,运劲砍出,「铿!」一声火四溅,刀刃竟没入墙中。

    

    正自欣喜,忽听石墙之内传出一声惊天狂吼,震得梁顶粉尘簌落,似连地面都在摆荡。漱玉节猝不及防,几乎被音波震伤,拔刀点足飞退,运劲护住脉,骇然想:「这……这是怎么回事?谁有这等功力?」杜平川被震得单膝跪地,抱头捣耳,喘息道:「这不……不像是老神君的声音,难道……是和尚?」还未起身,又是轰隆一响,被砍至寸余厚薄的石墙爆碎开来,一条人影飞跃而出,光头兰衣,神情痛苦,正是那名被弦子安置在密室里的和尚!

    

    变生肘腋,漱玉节一时难分敌我,却不能任他扬长而去,刀收臂后,「呼」

    

    的一掌击出,攻向和尚的背;他却闷著头痛苦嚎叫,往何君盼身上撞去。何君盼惊叫一声,不假思索,「过山刀」的无形劲气应手而出——两人一前一后,双掌齐至,几乎在同一时间击中和尚,谁知却像打中了一只鼓气已极、却仍不断充灌的坚韧皮囊。

    

    两股力量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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