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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妖刀记 3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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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畏首畏尾的见不得光,那是鼠辈的行径,直教满厅叔伯长辈瞧扁啦!以后还拿什么来统领五岛?」

    

    漱玉节面色丕变,秀目一睨,锋锐的视线竟如实剑,迳奔槐树而来!

    

    耿照头「突」的一跳,只觉她的眼神中似有一股威压示警的意涵,正自莫名其妙,忽听身上的姑娘琼飞悴了一口,咒骂道∶「不利!这都能被逮到,关我什么事来?」一拍树干,拎著耿照的衣领跃下槐树,尖著童音细嗓,叉腰叫道∶「岳宸风,你嘴巴放干净点!别人怕你,我漱琼飞可不怕!」

    

    「第卅九折腿似蝎尾,气若雷卫」

    

    她身材本就矮,提著耿照这样一名健壮男子弯腰跃下,却忘记本身比他矮了大半个头,双脚筒未踏实,耿照已五体投地,头面「啪!」一声按在土里,还抢在她的靴底之前。

    

    耿照半身受制,中不住叫苦:「她竟是漱玉节的女儿、五帝窟的少宗主!」

    

    幸而脸孔著地,在尘土间一滚,一时倒也难辨面目,再加上僧衣光头,不止岳宸风没认出来,满座如符赤锦、冷北海等也没看出,只道是哪个不利的和尚抵触触犯了少宗主,就像乳狗落入三岁顽童手里,折颈断腿也不怪。

    

    琼飞拎著他的领子一路拖行,上阶台时也任他头手不住磕碰,撞得瘀青迸血。

    

    耿照知形势极险,稍有不惯便要表露身份,忍痛不敢出声,继续装作昏迷的样子。

    

    但一个女孩拖著一名晕死的和尚,旁若无人地走入大堂,这画面委实太过诡异,五帝窟众人瞠目结舌,一时都忘了言语。漱玉节皱起线条姣好的柳眉,轻斥道:「胡闹!你这是什么样子?」琼飞噘著嘴,扭头道:「娘,你手底下人忒饭桶,这贼秃在墙外偷听哩!居然没人发现,四面望风的都死了么?」无视干众人的错愕,手将他一扔,起脚踢得连滚了几匝,「砰!」撞上何君盼的椅脚。

    

    何君盼低呼一声,巧的莲足往旁边一让,按著扶手便要起身。

    

    琼飞冲她摆摆手,大芳道:「何君盼你坐!没相干的。」俨然一副主上派头。

    

    何君盼转头望了宗主一眼,漱玉节华容一沉,轻声斥责:「什么没相干的?」

    

    叮咛弦子:「把那位师父带下去,好生照料伤口。莲觉寺的比丘身份不同一般,人一复苏便来唤我,我要亲自向师父赔罪。」众人皆知漱玉节礼佛甚诚,每年一出得黑岛,途中总不忘拜访名山古刹,供养僧人。她干渡头一战姗姗来迟,十之**是在哪间梵刹里多担搁了半日,索性干对岸等待,聊作啄螳的黄雀。

    

    琼飞瞅著母亲身畔的黑衣女郎,恶狠狠道:「你敢动他,我便要你都!」

    

    弦子面上冷冰冰的没什么表情,一双细直的长腿交错著,迳向耿照走去。

    

    琼飞在氺神岛颐指气使惯了,岂容旁人当她丝一般?一闪身拦在弦子面前,脚尖虚点,陡然掠起一道弯月似的白弧,「唰!」烟尘一卷,迸散在弦子左斜覆额的浏海之前,的靴尖仍虚点在地面上。

    

    若非那道高过头顶的烟弧未散,在空气中留下淡细轨迹,夹杂著几丝被利刃划断似的发毛,谁也料不到这女孩出腿竟如此迅捷狠辣。弦子神情淡漠,簌簌落尘扑白了斜贴秀额的大片浏海,她却连睫毛也不眨一下。

    

    岳宸风抚掌大赞:「少宗主,好俊的「蠍尾蛇鞭腿」!」

    

    琼飞得意洋洋:「算你识货!」见弦子腰腿微动,正欲起脚,谁知乌影一晃,弦子已到了她背后,身法如鬼如魅,从容抱起耿照,走向后堂。

    

    弦子身高与耿照附近,在女子中算是极为出挑的,单论身长,毫不逊干窈窕出众的染红霞,只是要更清瘦得多;削肩细胸、修颈拔背,紧窄的腰板儿横看便只薄薄一片,纤秀骨感,抱上耿照却也不怎么吃力。

    

    琼飞气得浑身发抖,目中杀机隐现,点足起脚,娇的身子横空飞至,两条浑圆结实的细直腿子交错而出,叠浪似的蹴向弦子背!

    

    弦子头也不回,臂弯里还横抱了个耿照,也不见如何动作,忽地便让到了一旁,连迈步抬腿的姿势也没变;一尺之差,琼飞凌厉的蛇鞭腿势落空下地,陡然间收不住势子,向前冲出几步,咬牙回身一勾,腿风扫过才发现人已不在原处,相差仿照照旧只有一尺。

    

    「你……」琼飞咬牙昂首,眼神不变,始终虚点著足尖的一条灵活右腿倏地踏实,紧裹著结实大腿的裤布上生出微妙变化,整个人忽然沉了下来,娇的身子透出迫人威压,似隐有风云流动,全场为之神夺。

    

    感应杀气直奔背门,弦子霍然转身,面上虽冷冰冰的,周身体态却充满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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