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撞上何君盼的椅脚。
何君盼低呼一声,巧的莲足往旁边一让,按著扶手便要起身。
琼飞冲她摆摆手,大芳道:“何君盼你坐!没相干的。”俨然一副主上派头。
何君盼转头望了宗主一眼,漱玉节华容一沉,轻声斥责:“什么没相干的?”叮咛弦子:“把那位师父带下去,好生照料伤口。莲觉寺的比丘身份不同一般,人一复苏便来唤我,我要亲自向师父赔罪。”众人皆知漱玉节礼佛甚诚,每年一出得黑岛,途中总不忘拜访名山古刹,供养僧人。她干渡头一战姗姗来迟,十之**是在哪间梵刹里多担搁了半日,索性干对岸等待,聊作啄螳的黄雀。
琼飞瞅著母亲身畔的黑衣女郎,恶狠狠道:“你敢动他,我便要你都!”弦子面上冷冰冰的没什么表情,一双细直的长腿交错著,迳向耿照走去。
琼飞在氺神岛颐指气使惯了,岂容旁人当她丝一般?一闪身拦在弦子面前,脚尖虚点,陡然掠起一道弯月似的白弧,“唰!”烟尘一卷,迸散在弦子左斜覆额的浏海之前,的靴尖仍虚点在地面上。
若非那道高过头顶的烟弧未散,在空气中留下淡细轨迹,夹杂著几丝被利刃划断似的发毛,谁也料不到这女孩出腿竟如此迅捷狠辣。弦子神情淡漠,簌簌落尘扑白了斜贴秀额的大片浏海,她却连睫毛也不眨一下。
岳宸风抚掌大赞:“少宗主,好俊的‘蠍尾蛇鞭腿’!”
琼飞得意洋洋:“算你识货!”见弦子腰腿微动,正欲起脚,谁知乌影一晃,弦子已到了她背后,身法如鬼如魅,从容抱起耿照,走向后堂。
弦子身高与耿照附近,在女子中算是极为出挑的,单论身长,毫不逊干窈窕出众的染红霞,只是要更清瘦得多;削肩细胸、修颈拔背,紧窄的腰板儿横看便只薄薄一片,纤秀骨感,抱上耿照却也不怎么吃力。
琼飞气得浑身发抖,目中杀机隐现,点足起脚,娇的身子横空飞至,两条浑圆结实的细直腿子交错而出,叠浪似的蹴向弦子背!
弦子头也不回,臂弯里还横抱了个耿照,也不见如何动作,忽地便让到了一旁,连迈步抬腿的姿势也没变;一尺之差,琼飞凌厉的蛇鞭腿势落空下地,陡然间收不住势子,向前冲出几步,咬牙回身一勾,腿风扫过才发现人已不在原处,相差仿照照旧只有一尺。
“你……”琼飞咬牙昂首,眼神不变,始终虚点著足尖的一条灵活右腿倏地踏实,紧裹著结实大腿的裤布上生出微妙变化,整个人忽然沉了下来,娇的身子透出迫人威压,似隐有风云流动,全场为之神夺。
感应杀气直奔背门,弦子霍然转身,面上虽冷冰冰的,周身体态却充满警戒。
岳宸风抱胸抚颔,饶富兴致地不察看琼飞的架势,满脸的幸灾祸。
危急间白影一摇,漱玉节翩然而至,持一柄长近四尺的优杖剑将两人隔开,轻声斥责琼飞:“够啦,你不要再胡闹了。”对弦子使了个眼色。弦子微一躬身,倏地转头钻入阁房,动作之快几乎难以看清。
琼飞跺脚道:“娘,连你都欺侮我!我要找爷爷,我要找爷爷!”此话一出,帝窟众人俱都色变。漱玉节一扯她细细的胳膊,淡然道:“快坐好,别再胡说了。”琼飞面色倏白,弓腰软股,两膝微颤著向内弯,死咬著牙不发一声,任谁也看出是在母亲手里得了教训。
岳宸风走上前去,亲切挥手道:“孩儿顽皮些,说两句也就是了,宗主何必如此生气?”袍袖无风自动,“泼刺”一声鼓如风帆,轻描淡写地朝她臂上拂去,看似劝解,但也可能是令帝窟中人间之丧胆的紫度神掌。
紫度神掌的雷劲刁钻,就算打在漱玉节身上,也能透过掌臂订交钻入琼飞体内,漱玉节轻轻将女儿往旁边一推,敛衽施礼:“女顽劣,妾身管教无芳,倒教主人见笑啦。”苗条的身子有意无意拦在两人之间,以防岳宸风暴起伤人。
琼飞踉跄退至门边,昂首见弦子正从内堂掀帘而出,和尚已不在臂间,新仇旧恨并作一处,朝她扑了过去,一边扬声大叫:“楚啸舟!”弦子正摆出迎敌的架势,忽见一抹乌青衣影从大堂之外直射而来,速度之外犹胜羽箭,眨眼便超过了琼飞,“呼!”一记手刀朝弦子颈间斩落!总算她应变极快,双臂交叉一架,堪堪接住手刀,掌的劲风飕地削落她一边鬓发。
琼飞从她身边一溜烟窜过,交错时不忘起脚一勾,扫得她纤腰弯折,侧著一边身子撞上门框,咬牙跪倒。漱玉节本要出手拦住女儿,这时却轮到岳宸风微一闪身,巧妙地否决她的去路;便只这么一担搁,琼飞已窜入内堂,翻箱倒柜的搜著和尚。
“人呢?人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