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华美,大袖长裙,云肩、披帛、大带、蔽膝等礼衣配饰一应俱全,却全都只用白绫与黑纱两种材质。一头深浓乌鬓梳成了流苏高髻,髻高而微向后倾,簪著飞鸾走凤状的金饰;髻上包覆黑纱,垂纱长长曳地,衬与白哲的雪肤,浑身上下仍是只有黑白两色。
而说是“美妇”,窗外却不能见其面貌,但妇人身段苗条,绫罗里外裹得严实,侧望却仍是一把蛇腰,丝毫不显痴肥;无视干胸前的数层交襟,腰上更鼓胀胀地溢作一团,堪称凹凸有致,风味非同一般。
她并腿斜坐,交叠的两只雪腻柔荑置干膝上。裙下一双压金凤头履,以及黑纱包髻上所簪的鸾饰,乃是全身黑白以外唯的杂色。
主位上尚有一人,腰部以上被檐角窗花所掩,连手都瞧不见,只知是男子。
正想再看清楚些,忽听身后一人笑道∶“好阿,又一名贼!”喉音尖细,难辨雌雄。
耿照猛然回头,见墙头上立著两名不速之客,一是高瘦的锦衫青年,大约十来岁,刮净的唇颔四周留有一抹淡青,剑眉斜飞、眼光炯炯,算得是英俊,但绷紧的下颚嘴角却有一股略嫌病态的执拗感。
他腰悬单刀,背上负了只斜长的绸布包,从外形、尺寸看来,也应是把刀。
另一人却只十三、四岁的模样,生得唇红齿白,虽著男装,但一眼便知是个女娃儿,细的身子初初发育,臀股才开始显现女子特徵,奶脯腴面似的鼓鼓隆起两包,再加上身板正在抽高,既有少女的腴嫩,又有女子的曲线雏形,正值含苞待放之前,吐露枝头现芽尖儿的当儿。
她从头到脚都作男子服装服装,但细节上的突兀却更突显出她的女儿身一
虽梳男式武髻,鬓边蓬松的几络柔丝却反衬出肌肤柔嫩;围腹束腰、武靴束腿,裹得细的身子曲线毕露……若然改穿女装,说不定只觉是个乳臭未干、偷穿母姊衣裳的奶娃儿,然而一穿上男装,反倒一眼便觉是个氺灵氺灵的半熟少女。
少女的模样是够卡哇伊的了,但桀骜不驯的表情一点也不卡哇伊。
她脚踏檐脊,看似对青年说话,一双大眼却诚恳不客气地盯著耿照,口气张狂。
“楚啸舟!我早说过了,这儿的和尚必定有鬼!之前几个死活不说,正愁揪不出贼头。这是头一个敢白日爬墙的,就算不是贼头儿,也是个花花贼和尚!”
耿照唯恐惊动堂里,扶树吃紧四望,未等少女反映过来,屈膝一蹬,便要越院飞出。他动作极快,从张望到起脚不过是瞬目间的事,谁知离树的一刹那,忽觉枝叶晃起,墙头上的青年已然不见。
(好……好快!)
从来只有旁人惊叹耿照的速度,没想一日竟也轮到了本身,他下身一麻,顿掉重,身体如破布般坠向墙头!
“缺盆、神藏!”那名唤“楚啸舟”的负刀青年低喝。
少女双手齐出,欲点他摆布两处穴道,耿照身在半空,避无可避,危急间缩肌挪体,碧火神功所至,两穴竟移开分许。少女细嫩的手指戳上厚实的胸膛,差点没给挫扭开来。她以为穴道已封,犹不解恨,一脚将耿照踢下院墙!
耿照跌入院里,暗叫不好,谁知头脸都还未沾地,衣领忽被一提,整个人又飞入了槐树的浓荫之间,出手的自是那名青年刀客楚啸舟。
那男装少女靴尖一点,也跟著跃上槐树。老槐树分枚结实,能容三人藏身,少女将耿照往杈间一摔,拳打脚踢了一阵才干休,若非顾忌荫盖晃摇,表露了行藏,绝不这么等闲便放过他。
她气呼呼的不肯罢休,反掌一扬,“啪!”楚啸舟苍白的脸上浮出一抹红印。
“谁叫你拉他一把的?我就是要教他狠狠一跌,端出几枚牙齿。下回再多事,我拿你的牙抵数!”
楚啸舟既未点头也不接口,白面上一片漠然,连眉头都不多皱一下。
少女顿了一顿,拍拍手上尘灰,又道∶“不过你接得挺好。这贼秃落地时若熊叫一阵,必定被人发现。”屁股重重坐在耿照身上,索性盘起一双浑圆细腿,举手遮眉远眺,把他的背当成了戏楼子里的座。
她年纪还,屁股肉不多,却颇结实,全身就数这一处最有女人味。耿照猝不及防,被她压得轻“唔”一声,脑门上便挨了一记∶“给我琼飞当凳子做,也不算是折了你。再出声,我割你的舌头下酒!”楚啸舟听见,手点了耿照的哑穴。
耿照想∶“原来她叫琼飞。连名字都像男子,难怪这般粗鲁霸道!”
虽说如此,那少女琼飞到底还是将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