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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妖刀记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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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什么样的**药物能控人智……”

    

    “……以致让身体不知疼痛,无穷无尽地发挥潜能?”程太医淡淡一笑,稀疏的白眉轻轻颤动。“有。我学医近五十年,经手过的秘药毒芳之中,至少有三种能够达到这样的效果,但被下药之人决计不能像碧湖姑娘这样。还能靠晕厥遏制疯狂。体内既无药性残留,又没有造成异常的出血或其他粉碎。

    

    “能那般驱役身体的,已不能称作是‘药’了,那是戕害身的剧毒。要问我的话,我会说碧湖姑娘并未中毒,她身上没有用过毒的迹象,除非有一种毒药能在瞬息间自体内消掉无踪,没有遗害,不留陈迹,就像……就像从没被人下过药一样。

    

    “对大夫来说,相信史上有这种毒药,还不如相信著魔算了。”

    

    胡彦之哈哈大笑,耿照也忍不住笑起来。“太医,那阿傻呢?”半晌,胡彦之问。程太医淡然道:“他就是纯挚地中了毒。毒物刺破手掌,将毒素注入血液,一瞬间走遍全身,造成阳气过亢、浑身奋进之兆。”

    

    胡彦之浓眉一轩。

    

    “那不是与碧湖姑娘一样么?”

    

    “哪里一样?”老太医皱起疏眉,嗔怪似的瞥他一眼,略带责备的眼光仿佛正对著毫无慧根、又不用功的顽劣学生。

    

    “此毒主行手厥阴包经、手少阳三焦经,毒质入任督脉,借冲脉联系先天与后天之气的特征,迫负气力一股脑儿爆发出来。中毒者神识混沌,非气空力尽不能稍止,以致邪盛阳亡,极是伤身。

    

    “况且,冲脉是总领诸经气血的冲要,为男性宗筋之根柢。此毒戕害冲脉至深,若非阿傻根柢深厚,就算解了毒性,也将再难生育。”

    

    耿照急道:“太医!这毒有解么?”

    

    程太医道:“此毒无须解药。一断供应,毒素便会慢慢被身体花消,然而遗害不绝。我不知道刺破那阿傻手掌的,究竟是什么鬼物,但他要是再握那事物一次,必定断子绝孙,永远掉去男子的雄风,就算不死干精血废弛、阳气暴掉,也将辗转病榻,气血衰竭而死。”

    

    胡彦之听得惊,却不动声色,以眼神示意耿照保持沉着,一边对程太医笑道:“听来也是麻烦之症,有劳太医多费啦。”

    

    白叟不耐挥手。

    

    “劳什么?我四十五岁入太医局,从此只能看看感冒妇科,虽说皇室无疾、天下承平,都告老还乡了还干这个,气闷!差点忘了本身是大夫还是官。好在你们送了几个麻烦过来,总算活著有些味。不说了,我瞧阿傻去;你们若是看他,晚些再来。”

    

    双手背在身后,快步行出月门,端的是健步如飞,丝毫不见老态。

    

    “不能再让阿傻拿那柄鬼刀了。”胡彦之见他走远,低声对耿照道:“得想个法子,把他弄出城去。独孤天威铁了,教他持天裂上场对付岳某某,归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若阿傻阿谁笨蛋当真傻得要去送死,起码要替他换一柄刀。要不,就算老天爷发昏,又或岳某某暗沟里翻船,真让阿傻一刀干掉了,虎王祠岳家庄也断子绝孙,什么都是白饶。”

    

    若无天裂妖刀,岳宸风与阿傻的实力差距堪称天地云泥,恐怕连比都不用比。

    

    “阿傻别上场最好。”耿照喃喃道:“他大哥也只盼他平凡度日,不要再想报仇的事了。倘若送了性命,岂非白费了阿傻大哥的牺牲?”

    

    胡彦之淡淡一笑。“那种表情,你不懂的。没亲身经历过,不大白被灭门毁家、掉去亲人到底有多痛,还有那颠沛流离,处处被人欺凌的彷徨与无助。或许支撑阿傻活到现在的,就是那样刻骨铭的痛哭。”

    

    耿照愕然转头,却见他仰天哈哈,伸手推开西厢门牖,大步而入。

    

    房内窗明几净,收拾得颇为高。榻边斜坐著一名黄衣少女,前襟起伏丰满、呼之欲出,确实黄樱。她转头一见耿照,不由得眉开眼笑,连眼角边那颗晶莹的朱砂痣都笑意盈盈,如渍糖膏。

    

    “你来啦!”她嘻嘻一笑,瞥见胡彦之眉头微皱、神色不善。抢先一步开口:

    

    “胡大爷早!几日没见,怎地胡大爷越发英明神武,浑身充满王霸之气,虎躯一震,只怕便要流得一地哩!”

    

    胡彦之被她一顿抢白。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总不好先发难。只得压著性子,咬牙狠笑:“合著我这王霸之气还是掺了氺的,稀得满地横流,黄白一片。你待会起身可得把稳,别踩了跌跤。”黄缨忍笑道:“不碍事、不碍事。胡大爷本身也,莫要原汤化原食,凭空短了几寸。”

    

    耿照无听两人斗口,见床榻之上,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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