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只管骂我好啦，总之……是我不好。”
“我是陪嫁的丫头，怎能骂相公？”霁儿悄脸飞红。娇羞的模样额外惹怜：
“你……也没有不好。你待我挺好的，我……我很欢喜。”
想起中夜时儿醒转，三人又同榻合欢、极尽缠绵的荒唐香艳。耿照脸也红了，与她并坐一会儿，才省起有此体己话要叮嘱；本身虽未察觉，倒也有几分丈夫派头。
“你要好好赐顾帮衬本身，也替我好好赐顾帮衬姐……总管。”
“要你来说！”她瞪他一眼，噘起嘴：“我一向都赐顾帮衬得好好的。你……”话到嘴边又吞归去，眼眶一红，险些掉下泪来。耿照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霁儿双肩股栗，静坐了半晌。才捏著手绢拭眼，强笑道：“也不好让胡大爷等太久，我奉侍你更衣。”替他里外换过一身新衣，在床头留了个负担，收拾漆盘瓷盆等，垂头退了出去。
胡彦之咬著长草踱进门来，跨开而踞，双脚乱抖。一双贼眼不怀好意。
“看不出。真是看不出阿！”他啧啧摇头，语多感伤：“你子一副诚恳相，采花居然采到横总管的贴身侍女头上去了，端的是‘初生之犊不畏虎，发春狗处处骑’，色胆包天，大有前途阿！”
“老胡，你就别消遣我啦。”耿照一点都不想陪他抬杠。
“干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生来就是为了干这个。要不多生给你那一副做甚？你子眼光不坏，那丫头一看就是上等货。开苞之后春满溢，浑身都透出一股瓜熟蒂落的女人味，日后大有可为。老子在湖阴、湖阳多识粉头，既然你也是同道中人。以后说话干事就芳便多啦，带你去针砭几回，保证丫头服服贴贴。非你不爱。”
他见耿照唉声叹气的，只道是初临战阵，早早便丢盔弃甲，不免垂头丧气，更是频频抚慰，劝解道：“俗话说：‘一回生，回熟。’有谁一来便搞得女人哭爹叫娘的？这样，有空我传你一路《乱摇凤首金枪决》。此乃道家房中术的奥妙法门，共同《一苇棍》的劈、崩、缠、绕、点、拨、拦、封等八字诀。以及玄素一脉的‘翠辇华盖，**盘龙’之法，那的确是……嘿嘿……呼呼……”
“你们不观海天门怎么都专练这些？”耿照差点晕倒。
“武艺即人生嘛，你子懂个屁！”老胡猥亵一笑：“昨晚吃独食的事且不与你计较。老胡大人大量，今儿专程找你去看姑娘。你良要没拿去喂了狗子，赶早反省反省，下回改良。”
“什……什么姑娘阿？”耿照一片茫然。
“拿大刀子砍人的姑娘。”胡彦之不由分说，硬拖他出门：
“你忘啦？万劫的宿主，那氺灵氺灵的丫头。咱们瞧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