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人耳中。
黄缨唯恐他们掉头离去,高声回答:“是!不过他死啦,你们别怕!”
苏、曹等面面相觑:“魏老儿……死了?”
苏彦升想:“找不到师傅,又掉了鹿师弟的踪迹,沐云色有谈剑笏、许缁衣庇护,一时间难以的手;再加上灵宫殿一役损掉惨重,我又折了师傅的颜面……这些罪名,我一条也担不起。”以鹿别驾睚眦必报的的性子,如能取得魏无音之尸泄愤,说不定便能转移焦点。
他打定主意,大叫:“这位姑娘可是氺月亭轩的师妹?在下不观海天门苏彦升,并不是坏人。”黄缨高兴得几乎要飞起来,圈著嘴高声回答:“我是氺月亭轩门下,姓黄,单名一个”缨“字。快点垂绳来救我们——”
“底下都还有些什么人?”
“我们师姐妹三个,这位是白日流影城的耿照耿兄弟!”黄缨叫道:“我……师姐染红霞也在这里,你们赶忙放绳子下来!”
“万里江”染红霞的声名传遍东海,正邪两道无不知晓。黄缨知她与耿照都不是举足轻重之人,唯恐对芳不救,赶忙把师姐的名头抬出来。
苏彦升听得一凛,四下张望,问道:“掌院也在么?怎……怎么不见人影?”
黄缨仰头圈口,指了指岩洞道:“她受伤晕过去了!你们快些垂绳,别净问这些不相干的。待上去后,什么都说与你听!”苏彦升回头叮咛:“去找些绳索来,越多越好。如无现成的,取些被单布疋也行,动作快些!”摆布称是,纷纷挤进烽火台去。
要带走魏无音之尸,决计不能让指剑宫的人知晓,否则麻烦旋踵而至,永无休止。
这氺月门的丫头,还有那流影城的耿姓少年都不是要人,本想顺手杀了,神不知鬼不觉;岂料染红霞也在崖下,此女的武名传遍东海,据说犹胜师妹任宜紫一筹,约与许缁衣相类,是个麻烦人物。“若是昏迷不醒,也还好办。”苏彦升暗忖:“若她神识尚且清醒,只等拉到半空中时,再将绳索割断,这崖壁四、五丈高的距离,摔也摔死了她。”
却停耿照大叫:“快走!这附近非常危险,不要靠近!快快分开!”
他探头到:“兄弟!你说有什么危险的?”
耿照叫道:“万劫妖刀,便在附近!你们若不分开,便将绳索垂将下来,先避一避。妖刀下不来的,这里很安全。”天门群道听得一愣,俱都笑了出来。曹彦达忍不住笑骂:“他奶奶的!黄姑娘,你相好的脑子不清楚啦,居然说下头斗劲安全。依我看,你们就别上来啦。”
黄缨听他言语粗鄙,大起恶感,只是求生的机会千载难逢,暂不与他计较,抡起粉拳猛揍耿照:“你闭嘴好不好?添什么乱!”无奈耿照的肩膀肌肉结实强壮,打得不痛不痒,倒是她本身十指指节隐隐生疼,不禁气结。
黄缨见绳索越来越近,欢喜得差点掉下泪来,回头对耿照说:“你去将红姐她们背出来,我先上去,一会儿便轮到你们。”耿照摇头:“别上去。听我说,妖刀就在附近……我闻到那股味儿了。待在崖上,只是平白送命而已。”
黄缨握住绳索,听他说得郑重,顿时踌躇了起来。
苏彦升遥遥望见,高声道:“黄姑娘,烦请你与耿兄弟帮个忙,将魏老前辈的遗体缚在绳上,让我们先将他白叟家救上来。”黄缨一听,登时不肯罢休,急道:“怎不先拉活人,拉死人作甚?”
苏彦陆道:“魏老前辈是江湖名侠,死者为大。况且,你人若都上来了,谁能将遗体缚在绳上?”黄缨不依不饶,只说:“我不管,先拉我们师姐妹仨上去,此外没筹议。”
曹彦达不耐烦了,怒道:“你再啰唆,老子一刀将绳索砍断,谁都别上来!”
这下连黄缨都听出不对:“看来他们要的是老头儿,不是想救人。”索性绳索一放,冷笑:“是么?这倒好,姑奶奶不上去了,有种你们自个儿下来。”曹彦达沉不住气,仓猝骂道:“浪蹄子!你犯什么浑?快将尸体缚上!”
苏彦升寒著脸低喝:“你才犯浑!闭上你的嘴。”扬声道:“黄姑娘,你是聪明人,我不跟你绕辔说话。你将魏老前辈的遗体缚好,我拉你们一块儿上来,这你总能定了罢?”
黄缨还未答话,始终歙鼻闻嗅的耿照俄然昂首,自言自语道:“来不及啦。”
问黄缨:“你信不信我?”黄缨被问得一怔,俏脸微红,咬牙道:“你要敢骗我就死定啦,姑奶奶剁了你喂狗!”耿照点头:“让我先上去。”
黄缨知他不是贪生怕死之人,踌躇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