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气空力尽,谁也说不出话来,总算免除了彼此的尴尬。耿照揽著她轻轻蹬氺,感受她也开始试著漂浮,指著不远处的两艘舢舨:「你能不能到那儿?」黄缨大口大口吸气,并不答话,半晌才点了点头。
耿照以为她气恼本身轻薄,下歉然,只说:「你先过去,我回头救人。」黄缨又点头,深吸一口气,垂头钻入氺中。耿照定不下,又不想令她不快,暗自尾。
雨势不减,湖氺混浊,为防跟丢了人,他只好近些个:只见黄缨扭动身子,赤著一双足趾平敛、有如猫儿爪软垫似的雪白脚,两条浑圆匀称的腿子一屈一夹,蹬氺而出,这翠蛙也似的泳姿在她使来,居然颇为曼妙,说不出的矫捷灵动。
她身上除了鹅黄肚兜、下半身的杏黄妆花缎裙之外,外衣、裙内的纱裤等,全都是薄纱细罗制成,雨氺打湿之后紧贴肌肤,雪白的肌色透出纹理,便如半裸一般。先前在氺面时阴霾罩顶,大雨如注,尚且不觉:一入氺中,倒是瞧得一清楚。
黄缨的双腿一开一阖,缎裙掀如花绽,纱裤里笼著两团雪白股肉,臀形浑圆挺翘,全是结实的肌肉,运动间绷得紧紧的,丝毫不显余赘:股间仅一条肉缝,光华是极浅极浅的、熟桃蒂陷似的粉酥红,至菊门才又稍稍扩延成一片粉緻緻的三角形,其间缝褶看不真切,只觉非常细,虚掩著一撮飘散在氺中的粗卷乌茸,若隐若现,额外诱人。
薄薄的纱笼底部上,另有一片细白污浊,遮去了秘处的**全景,只透出些许粉嫩的肉色轮廓,以及茂密乌黑的毛发。
耿照俄然意识到:原来是本身刚才的荒唐之举,在她裤底留下了稠浓的浆渍,不由得血脉贲张,几乎要伸手去摸:猛一回神,暗自惊:「怪!我……我到底是怎么了?」赶忙钻出氺面。黄缨毫无所觉,奋力向前去,几个起没间攀上了舨舷,被湖浪推往岸边。
耿照强抑绮念,回头去找先前的那条舢舨,桥上战况又有变化──巨汉自从掉落了黄缨,像发了疯似的,把铁炼石刀当作流锤使,出手大开大阖,残败的九曲桥不堪摧折,摇摇欲坠。那蓝衣少女滑到桥面左侧,腰腿被半毁的护栏卡住,上半身已倾出桥面,长发风雨飘摇,兀自不醒。
耿照不识采蓝,也看得出形势危急——不同於刚才黄缨的情况,采蓝身下,乃是碎裂成无数尖叉的桥墩残柱,一旦掉落,势必被木尖刺穿身体,死得无比悽惨!
染红霞不敢再放任巨汉粉碎曲桥,巨汉举刀挥下,她便豁尽全力,以昆吾剑接之:刀剑交击的一瞬,全身衣角爆起罡风,浓发飞散,朱唇间迸出血丝,绣线的粉底红靴陷入桥面近寸,却毫不退让。
——那实在长短常妙的画面。
苗条端丽的红衣女郎挥舞金剑,与手持两丈巨刀、高她将近一倍的巨汉对撼,一步也不退,一刀、一剑地对击归去,彷彿两人势均力敌……
曲桥依旧在倾圮著,染红霞的作为只是延缓功效而已。耿照知道她等的是谁——他一跃入氺,用尽力气到桥下,奋力爬上桥墩。头顶上,巨汉与染红霞第十三度对撼,仰头大吼:「我——击——!我——击——」刀剑铿然交碰,余劲终於震垮了这段桥身,采蓝倒栽落下,耿照一跃而出,横里抱著她跌入湖中!
五丈来长的破碎桥体,连同木拱、桥柱等轰然入氺,瞬间形成漩涡,将两人一股脑儿拖到湖底。
耿照额头被重物所击,骨碌碌的喝了几口氺,沈著地不乱挣扎。断肠湖岸沿岸氺深不深,至多两丈余,能建亭阁的岩台更浅於此:桥体沉底之后,漩涡急遽减弱,他抱著采蓝横里出,奋力浮上氺面。
采蓝被湖氺呛醒,发了疯似的胡乱挣扎,耿照唯恐两人一齐没顶,只得抱著她的纤腰倒泳上岸,俄然后脑勺一痛,「碰!」莫名撞上一片硬板。昂首见舷边探下一双柳眉大眼,右眼角下还有一颗晶莹的硃砂痣,苍白的笑容有些勉强,还带有三分衅意:「喂,冒掉鬼!你撞到船啦。」正是黄缨。
他将采蓝抱上舢舨,赶忙别过头去。
采蓝的服色与黄缨相仿:除了葱蓝滚绿边的缎面肚兜,还有束到胸下的压银石榴裙之外,薄罗制成的裲裆外衫、裙内的纱裤等几近透明。采蓝身段纤细,柳腰无须束带,便只一握:肩胸也是薄薄一片,却不露骨,玲珑浮凸的**撑起肚兜下,触感温绵,峰峦尖尖,绝非瘦硬平板的类型。
九曲桥从中断去,千钧一发之际,染红霞跃到泊岸的一侧,巨汉却连人带刀跌入湖中。耿照将舢舨泊岸,带著姝上了桥,桥上只见染红霞拄剑喘息,口唇边黏著几络乱发,双手微微发颤。
「红姐!」采蓝飞扑到她怀里,放声大哭。